第八回 血戰荒谷

上一回說到方圓圓等四人服下解藥。一見笑解了身上的毒後,跳起來朝枯木禪師嚷道:“你這和尚也不是好東西,怎麽不早救我叫化?你是不是想我叫化死在這裏?”

“笑長老,請原諒,貧僧一時走神了。”

“你走什麽神了?”

“貧僧在想,這黑鷹是何處的高人?”

“他也不是好東西。”

“罪過,罪過。”

“什麽罪過了?我叫化說錯了他?”

“笑長老別忘了,要不是他趕來,我們恐怕難逃今日大難。”

“我看他是為慕容家武功而來,並不是存心救你這和尚。”

離塵真人這時說:“笑長老,雖然這樣,他不像黑道上的人物,也沒有乘危向我們下手,反而是救了我們。不管怎樣,我們應該感激他才是。”

枯木禪師說:“貧僧還看出,他更不是濫傷人命的世外高人,對刁龍這樣一些兇殘的黑道人物,只教訓了他們一頓,而沒取他們的性命。”

一見笑不服地說:“什麽高人,那是糊塗蟲。要是我叫化,就是不殺他們,也起碼廢去了他們的武功,以免他們殘害無辜的平民百姓。”

方圓圓等四人一個個蘇醒過來,看看四周,驚訝地問:“誰救了我們?”

“黑鷹。”

方圓圓茫然:“黑鷹?黑鷹是誰?”

枯木禪師說:“貧僧與四位施主一樣,不知他是誰。”

“那他呢?現在哪裏?”

一見笑說:“走了!抱著那女妖走了。”

方圓圓問:“你們沒殺了那女妖?怎麽讓他抱走了?”

上官林也說:“是呵,你們至少告訴黑鷹,那女妖是個可怕可惡的女魔頭呵!毒是她放的。”

離塵真人說:“你們錯怪那女妖了,毒不是她放的,她本身也中了毒。”

“哦!那是誰放的?”

“刁龍等黑道上人放的。”

方圓圓驚訝:“刁龍?黔南更頂山的大寨主?他們也趕到了這裏?”

上官林和靜和子也疑惑地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枯木禪師略略將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方圓圓等人聽了,半晌出不了聲,最後才問:“那麽說,女妖和慕容家的武功絕學,都落到這黑鷹的手上了?”

“是這樣。”

“那我們怎麽辦?”

一見笑說:“怎麽辦?跟蹤呐!”

“跟蹤黑鷹?他多少也救過我們呵!”

“正因為他救過我們一命,我們更要跟蹤他才是。”

枯木禪師問:“笑長老這話怎說?”

“你這和尚,是不是豆腐蝦米吃得太多了!腸子不會打轉轉?我叫化擔心他給那女妖害了!”

眾人愕然:“女妖會害了他?”

“你們想想,那女妖古靈精怪,詭計百出,嘴甜心狠,黑鷹能鬥得過她麽?她千方百計得到了慕容家的武功絕學,會甘心雙手奉給黑鷹?你們不擔心這女妖耍手段將黑鷹殺了?”

枯木禪師說:“這樣,我們務必要跟蹤女妖和黑鷹了。”

他們草草埋葬了飛天豹子,離開山谷,分頭去追蹤莫紋和黑鷹的下落。而錢無璐自覺無顏,便告辭回衡山養傷,只吩咐衡山派弟子與幾大門派聯系追蹤莫紋和黑鷹的事。

再說,莫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看自己躺在一堆柔軟的幹草上,四周是石壁,一盞油燈放在石壁上一個小洞中,發出幽幽的光。她不由吃了一晾,一下坐起來,暗想:我到了什麽地方?怎麽躺在這麽個石室中的?她回憶起自己竭盡全力殺了飛天豹子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難道我已經死了。落到了陰曹地府?還是給刁龍這夥IlJ賊捉住時在這裏?她再摸摸身邊,劍與行囊還在,手腳也沒有給捆綁著,懷中的武功秘笈也沒有給搜去。她初步判斷,自己沒有落到刁龍等山賊的手中。要不,他們怎不奪走慕容家的武功秘本和拿走自己的劍?

莫紋又暗暗調息運氣,感到自己武功沒有喪失,中的毒全解了。除了手臂上的劍傷已給人包紮好外,就再沒有什麽不便之處。奇了!誰救了自己?總不會是枯木、笑叫化他們吧?他們跟自己一樣,也中了毒呵!不是他們,那又是誰呢?

驀然,她發現燈光下出現了一條人影,不由喝問:“誰?”

一個非常耳熟而又喜悅的聲音叫起來:“小姐姐,你醒過來了?剛才我好怕呵!”

莫紋一聽,又怔住了。這不是慕容家的那個癡兒慕容智嗎?他怎麽也在這裏呢?癡兒又嘻嘻地笑著問:“小姐姐,你手臂還痛不痛?”

莫紋問:“是你救了我?”

癡兒慕容智搖搖頭:“我沒有救你。”

“那我怎麽來到了這裏?”

“我,我不知道。”

“什麽?你不知道?”

“小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呵!”

“這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