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征 途(第4/7頁)

月冷而寒,她卻是充滿了熱。

“你要想進來見到少夫人,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姊兒倆分出一個來為你開門,而且帶你前去,這樣也許會挨上兩句責罵,但至少可以讓你見到她……”

柳若松不是個傻子,作了一個長揖道:“請二位姊姊多多幫忙!”

春花笑道:“別客氣,也別多禮,我們姊兒倆是很好說話的,只要我們心裏高興,為你做什麽事都行,只是一定要我們姊兒倆高興。你知道我們最高興的是什麽嗎?”

她的身子靠上來,已經火熱熱的,柳若松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是什麽方法。

兩個女郎把柳若松帶到一間石亭子裏,開始做使自己高興的事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柳若松才回到前面。

兩個女人似乎還不怎麽太高興,一直在埋怨他是個銀樣的蠟槍頭,一點都不中用。

但柳若松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兩個看來像花朵般的女郎,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比十個最淫蕩的婊子加起來還貪。

那個被他親手殺死的妻子像頭餓狼。

一頭餓狼使他痛苦了半輩子。

現在,他卻遇上了兩頭餓虎。

能夠剩下這身皮骨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這天晚上是滿月。

柳若松沒有去見青青,他只能像死狗般躺在床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明天,後天,大後天,也都還是好月亮。

但是柳若松不敢想是否能夠去見到青青,他知道自己在這兩三天裏,是別想能有一絲力氣的。

他躺在床上,只想著一件事。

春花、秋月究竟是不是從金陵買來的名妓?

據他所知,只有西方的一個神秘宗派裏出來的女人,才有這麽貪的胃口,這麽高明的技術。

他累得連擡眼皮的勁兒都提不起來的時候,她們仍然有本事能把他身上的某一部位引得興奮起來。

榨幹他骨髓裏的一點一滴剩余的生命。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是句老掉了牙的話,連不識字的老婆婆都會用來教訓她的孫兒了。

一句話能被人如此廣泛地運用,應該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了,至少它的確是百分之百地被人肯定了。

但有時它卻未必盡然。

至少柳若松就有這個感覺。

他賠盡了小心,著實地休養了幾天,而且還找到了一個王室後裔的相識,一個下五門的采花賊,要來了一劑金槍不倒的龍虎妙藥。

出了兩身大汗,好不容易把兩頭餓虎,亦即兩個騷媚無比的小娘們兒擺布得嬌喘連連,終於讓他見到了青青。

那是在一個月夜。一個下弦的殘月之夜。

青青手撫亭欄,對月想著心事。

柳若松整整衣襟,恭恭敬敬地走過去。

雖然他的眼前已冒著金星,腳步也虛浮不定。

那一劑金槍不倒的妙藥雖然使他勇不可當,像是降龍伏虎的天神。

可是他虧損的體力卻也夠瞧的。

但是他不在乎,他知道只要能接近那個女主人,他就可以踏上成功之途。

青青看了他一眼,毫無表情地道:“你來做什麽?”

“弟子特來問候師母。”

青青皺皺眉頭,不勝厭惡地道:“我很好,用不著人來問候!”

柳若松並不意外,他知道一開始是不可能立刻就取得青青的好感的,所以他仍是謙卑地道:“弟子還要向師母稟報一下師父的消息。”

“這個也無須你來說,我知道得很清楚。”

“師母足不出戶……”

青青打斷了他的話道:“我有我的方法,至於是什麽方法,總用不著向你詳細說明了吧!”

柳若松連連恭聲道:“是……是的,只不過師母所得到的,只是片面的消息,不如弟子所知道的精確。”

“我倒不信你的消息會比我更確實!”

柳若松諂笑道:“師母如若不信,且容弟子說說,跟師母知道的對照一下如何?那時師母便知弟子所言不虛。”

青青略一遲疑才道:“好!你說說看!”

柳若松很得意地道:“師父一路行去,每天只走百來裏,所停之處,必然會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

青青的眉頭深皺道:“我知道,他的目的在引人注意。”

“師父曾經在一家最大的酒樓上擺下筵席,邀集能請到的江湖女傑。包括那些已經嫁人的,卻把她們的丈夫或情人摒諸門外。”

青青居然笑了起來道:“那也沒什麽關系,至少他並沒有強邀,是那些女人們自己願意去的,而且她們的丈夫也沒有反對。”

“快到席終時,師父卻把其中十二位較為年輕的強行留下,陪他聊天直到中宵。”

“那一定很有趣,只是我知道他並沒有強留,被留下的也沒有什麽不高興,反倒是那些沒被留下的,感到很不高興,認為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