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5頁)

好在蕭勝天回去村裏時還算收斂,爹娘那裏也沒說什麽,大家也都裝糊塗了。

顧清溪另一個擔憂是怕懷孕,一次僥幸,兩次三次呢,蕭勝天知道這個,也是怕萬一有了身子影響她,便忍著不碰她了,可終究有忍不住的時候。

現在計劃生育開始了,一家只能生一個孩子了,隨之而來的便是計生用品的普及,農村小賣鋪裏賣那種最簡易的避孕套,據說還不錯,用了不會懷孕。

蕭勝天便買來用了一次,誰知道用了後,顧清溪便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他用勁太狠了還是怎麽著,總覺得有些疼,事後一看,那套套竟然破了。

蕭勝天拎著那破了的玩意兒,直接扔一邊了:“騙人的。”

顧清溪從旁看著,紅著臉沒好意思說話,是他用盡太猛了吧。

蕭勝天又想著剛才顧清溪好像有些疼,心疼地替她檢查了一番,總覺得這個不能再用了,便幹脆把剩下的都給扔了,說是以後不用了,盡量憋著。自此真得就只好先戒了,不敢碰她了,有時候晚上,他抱著她,親了又親,就是不敢進一步。

顧清溪反而心疼他,會試探著幫他。

日子就這麽不疾不徐地過去,相對於同學們的焦躁和緊張,顧清溪自然從容許多,她除了自己學習,也幫著整理了不少筆記給同學們傳閱,幫著梳理了一些重點難題,因為這個,班上好多同學對她自然是感激:“節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這些筆記傳閱出去,受益的不止一個兩個,就連胡翠花這種,也間接地通過別的同學抄了顧清溪的重點難點筆記來看,她當然也覺得大有幫助,不過暗地裏沒敢說話。

六月份是最後一次摸底考試,胡翠花竟然考得還可以,閆淑靜也相當好,彭春燕卻發揮得一般,看到成績,黯然失色,半天沒吭聲。

後來她對顧清溪說:“清溪,有兩道題,就是你筆記上的,我當時沒細看,吃虧了,你看胡翠花,反而沾光了,你說你何必呢,讓她沾光!你就不該把這些傳出去,應該私底下給我們看。”

雖然她和顧清溪關系一度不好,但最近大家都不提蕭勝天,倒是也過得去,至少面上能相處,可是胡翠花不一樣,胡翠花和顧清溪那是撕開面皮了,憑啥能沾這種光?彭春燕覺得顧清溪太老好人了。

閆淑靜其實也這麽覺得,但她沒提,她知道顧清溪這人是真善良,自己過了獨木橋,也希望幫同學一把,這麽多人都受益了,她不可能專門說不許你胡翠花看,顧清溪是胸懷大度的,幹不出這種事。

顧清溪:“我筆記上總結的那些題,要想吃透也不容易,人家能吃透,那是人家的本事,也未必是我的功勞。”

這話一出,彭春燕多少有些不服氣,她覺得顧清溪這個人做事沒遠近,她近,別人遠,應該先緊著關系好的幾個啊!

然而到了高考的關鍵時候,顧清溪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了,一方面,她是想幫著同學的,都是寒窗苦讀的,哪怕上輩子有些間隙,她也願意幫著大家,助大家一臂之力,讓大家考上大學,能有一個好前程。

畢竟十二年寒窗後又回去修理地球,在農村消耗自己大半輩子,終究看著讓人心酸,那個上輩子被自己勸了繼續讀書,這輩子卻嫁人了的顧紅英,現在過得很不如意,她上次回去家裏,她娘還叨叨起來,說嫁的男人偷雞摸狗還時不時打她,真是可惜了。

顧清溪想著盡自己所能,幫幫同學。

可是另一方面,她冷眼旁觀,也在暗中觀察著,是誰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是誰自己無能卻想著竊取別人的成績。

她想過,這輩子的一些事,未必和上輩子一樣,但是這麽大的事,涉及到個人命運,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

就在這種提心中,她終於要參加高考了。

參加高考前兩天,她回去家裏,她娘特意給她攤了兩個雞蛋,吃了一根油條,說“這是一百分,我聽說吃了這個能考一百分”。

顧清溪並沒有告訴她娘,現在不是一百分制了,不過她到底是吃了。

上輩子她娘不懂這個,家裏也沒有兩個雞蛋一根油條讓她吃,這輩子終究許多事不一樣。

從村裏出來的時候,是蕭勝天送她,小貨車去送貨了,他騎著自行車送的。

一路上遇到沒事乘涼的老頭老太太,都和顧清溪打招呼,說顧清溪出息,又說蕭勝天有出息。

村裏人愛說閑話,基本上都猜到了,蕭勝天和顧清溪可能是在談對象,也有人覺得不相配,不過大家都不會當人面說什麽了。

經過村口的時候,恰好見王支書正帶著他家小子套了驢車,他一眼看到蕭勝天騎車子帶著顧清溪,那眼神也就掃過來了,嘴裏笑著:“勝天,送清溪過去縣裏,這是準備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