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看中是本侯兒子?”

香嫵原本是瑟瑟發抖,滿心茫然。

她從來沒想過侯爺會這麽對自己。

在她心裏,侯爺是小姐父親,是高高在上所在,是定遠侯府天,是整個定遠城神祗不容褻瀆,甚至仿佛擡頭直視他都是一種罪。

但是現在,這麽尊貴侯爺,卻將自己用這種姿勢禁錮在百寶架前。

她甚至能感覺到來自男性那強烈而逼人壓迫感,能感覺到強硬男性在自己面前力道,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撕破,予取予奪。

香嫵咬著唇,惶恐無措。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侯爺卻突然這麽問。

他問她,這裏可疼。

哪裏疼?

香嫵氣息漸緊,雙頰染紅,她記起了昨夜裏夢。

昨夜裏,侯爺就是用這種語氣問她,問她可疼,問她可要揉揉。

香嫵想到這裏,身子都不由得顫起來,她哆嗦著唇:“不,不疼了……”

下一句,他是不是要問自己,需不需要他揉。

不……她不要被揉。

她只要將來夫君揉,不能被別男人揉,她還要嫁人,還想過尋常人日子,她不想給任何人當妾。

然而她這麽顫,壓制著她男人自然感覺到了,那是仿佛湖中水波傳來脈動感,柔軟細膩,卻富有彈性。

男人身形便隨之僵硬起來。

任何男人都無法抵抗,更何況眼前小丫鬟是如此清新可口,仿佛枝頭跳躍著小桃子,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他眸光轉深,轉熱,猶如熔漿,就那麽盯著小丫鬟,而他大掌則是完全扣住了她後腰。

“是本侯把你撞壞了嗎?”

低低聲音如夏日風,就輕輕噴薄在香嫵臉上,香嫵臉紅仿佛火燒,心也跳得厲害。

她是做過一個那樣夢,夢裏什麽都見識過了,但是現實和夢真得不一樣。

香嫵羞澀地咬著唇,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了:“不,不是……”

霍筠青:“不是本侯,是別男人?是誰,撞了你這裏?”

香嫵不由得發出低泣聲,那是羞澀到無法抑制哭泣,她躲開侯爺那燙人視線,咬著唇道:“是侯爺,奴婢錯了,是侯爺給奴婢撞,不過,不過已經好了!”

可不要揉了,千萬不要揉!

香嫵不想男人幫她揉。

可誰知,霍筠青卻道:“既是好了,你為何顫成這般?”

因為你這麽制著我啊!

香嫵心在哭,但是她卻不敢這麽說,她委屈巴巴地扁著唇兒,一句話都不敢說,唯獨睫毛上掛著淚珠兒盈盈欲滴,最後噼啪一下順著她嬌嫩如花臉頰落下。

霍筠青看著她眼淚,也是微怔。

並不想欺負她,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放過她。

但是她擰著那細腰,當著他面四處勾引府裏男人,擺出好一副春意萌動模樣,仿佛一刻不能離了男人般,這難免讓他禁不住了。

如此動人顏色,又是妙齡之年,若是被別男人這麽糟蹋了去,倒是可惜了,是以終究動了念頭。

可現在她卻哭成這般,委屈巴巴,倒仿佛他強了她似。

霍筠青以指捏住那精致單薄小下巴,看著那泛了羞澀嫩紅臉頰上淚珠,啞聲問道:“怎麽,跟了本侯,委屈了你不成?”

香嫵聽到這話,眼淚更是往下落,她又驚又怕,小聲囁喏道:“不委屈,但是,但是……”

但是什麽呢……

香嫵大腦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傻,並不懂這些貴人心思,但是她卻明白,侯爺讓自己跟著他,左不過是一個伺候通房丫鬟,當正兒八經妾怕是都不行。

她並不想這樣。

她不要什麽榮華富貴,她只想找一個男人守著過日子,可以不像阿福那般有個技藝,可以不像陳忠那樣滿身腱子肉,也可以不像二狗子般有好爹好娘罩著。

她只想要一個踏實,娶她當正妻男人,過著哪怕貧窮但夫唱婦隨日子。

可她也知道,不能這麽說。

在貴人眼裏,自己這麽一個卑賤丫鬟,能被貴人看上那都是天大福分,自己哪能說不想當通房丫鬟甚至不想當妾。

那樣只會惹怒了侯爺。

她咬著唇,顫了半響,終於道:“奴婢身份卑賤,侯爺願收留,奴婢感激不盡,只是,只是奴婢心中早有所屬……只能辜負侯爺擡愛了。”

心有所屬?

霍筠青盯著眼前這小丫鬟,小丫鬟眸光清澈懵懂,怎麽都不像是說話人。

他眸中逐漸泛冷:“你屬意兒郎是哪個?是園丁阿福,還是馬廄裏陳忠,還是已經要娶別人二狗子?”

侍衛是她新勾搭,不算。

香嫵聽著這話,羞憤得臉頰如火,她沒想到侯爺將自己勾搭過男人都盡收眼底!

最讓人羞憤難當是,她白白落下一個四處勾搭男人名聲,竟是一個都沒撈著!

她只能哽咽著搖頭:“都,都不是……”

霍筠青盯著她,半響,陡然放開了捏著她下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