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論怎麽賴上一個男人(第2/3頁)
然而香嫵卻在這句話中只聽到了“放過”兩個字,侯爺饒了自己了?
她感激涕零:“謝侯爺不殺之恩!奴婢會記得侯爺大恩大德!”
霍筠青磨牙,突而冷笑一聲,低聲問道;“今日在那園子裏,本侯撞到了你,可還疼?”
香嫵:……………………
一張臉瞬間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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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嫵失魂落魄地離開馬廄時候,天已經要暗下來了。
她覺得自己今天這一天實在是過得跌宕起伏精彩絕倫。
試圖勾搭兩個男人未遂,卻遭遇了少爺。
遭遇了少爺也就罷了,還在侯爺面前丟人現眼了。
那不是別人,那是侯爺啊!
香嫵捂著臉,發出痛苦地低叫,她現在腦子中仿佛中邪一樣,不斷地想起來侯爺最後和自己說那句話,他竟然問自己撞到了可還疼。
侯爺這是什麽意思,這是依然記恨她莽撞,還是說——
香嫵想到了侯爺望著自己那種目光,那種要把自己拆骨入腹目光。
那到底是想把自己喂野狗,還是有別意思?
香嫵隱隱感覺到了,但是又不太敢想,畢竟自己怕小姐,小姐怕侯爺,對於香嫵來說,侯爺是遙不可及人物,他是定遠侯府天,也是定遠府天。
侯爺是人人畏懼,高高在上,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香嫵無法把侯爺和少爺姑爺以及阿福陳忠相提並論。
其他都是男人,但侯爺不是,他是侯爺啊!
所以他其實沒別意思吧,他說自己年紀小暫且放過,意思是不追究了?
香嫵就這麽在胡思亂想中,兩腳懸浮地走回小姐院子,進去了自己房間。
誰知道一進去,就聽到月晴蘭若幾個正在嘰嘰喳喳地說話。
見她進來,月晴斜眼看她:“喲,香餑餑回來了?”
香嫵失魂落魄地看她一眼,沒搭理。
蘭若見她神情有異,便收了笑,起身問:“怎麽了,香嫵,看你這樣子,跟丟了魂一樣。”
香嫵聽到這關心話,心裏越發委屈,眼圈一紅:“蘭若姐姐,沒事,我就是累了。”
今天折騰了大半天,根本不曾成事,這可怎麽了得。
月晴和華夢也看出來香嫵不對勁了,都不由蹙眉,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時不時有個磕碰,但心裏還是在意。
月晴輕咳了聲,沒好氣地說:“香嫵,你該不會是還記恨著之前事吧?我說你一兩句,你至於往心裏去嗎?我還沒氣呢!”
香嫵耷拉著腦袋:“月晴姐姐,我沒生你氣,就是自己有些累。”
看她這被霜打了蔫巴樣,月晴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蘭若和花夢對視一眼,也都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快到晚膳時候了,今日該著蘭若和花夢服侍小姐,兩個丫鬟趕緊過去了,屋子裏就剩下月晴和香嫵。
院子裏嫂子送來了晚飯,大家各自去領,香嫵也沒什麽食欲,隨便用了一些,晚上時候過去小姐那裏露了一個臉,小姐卻說趕明兒讓她跟著一起過去侯爺那裏送腰帶,說是“萬一問起來,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帶著你也能有個機變”。
香嫵還能說什麽,自然只能應著。
於是晚上躺下時候,她就更難受了。
她怕侯爺。
侯爺看著她那個目光,讓她心驚肉跳。
她雖然不懂侯爺心思,但總覺得,真相只有兩個:或者想吃了她,或者想睡了她。
她想想侯爺,想想少爺,想想姑爺,這一個個都是爺,帶“爺”字,沒好人,偏生自己能說得出來男人,也就是二狗子了。
此時如水月光自窗欞落下,灑在靠窗榻上,也灑在香嫵臉上。
香嫵根本睡不著,想著這些,嘆了一口氣又一口氣,偏偏胸口那裏隱隱有些脹痛,不舒服,這讓她越發難受起來。
“你看看你,不就是說了你幾句,你說我話那麽難聽,我還沒生氣,你至於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為了這點事,你就這麽惱我嗎?”
月晴突然坐起來,張口噼裏啪啦這麽說。
香嫵一愣,也坐起來,茫然地看著月晴:“月晴姐姐,怎麽了?我以為你睡著了。”
月晴聽這話,被噎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你你你,你這麽翻來覆去,你覺得我能睡著嗎?”
香嫵認真想想,點頭:“是,我這麽翻來覆去,姐姐確實睡不好。”
月晴這才勉強舒坦了一點:“你知道就好!”
香嫵用手拄著下巴:“月晴姐姐,對不起。”
因為用手拄著下巴,這話說出來軟嘟嘟,有點孩子氣。
月晴揮揮手:“算了,我還不知道你,你這種腦子,我早就習慣了!不過倒是你,今天這是怎麽了,該不會真因為和我鬧別扭事吧?”
香嫵:“當然不是了,月晴姐姐你想哪裏去了,我是——”
想到這裏,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