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回殺孽難消離魂圈惡戰方便鏟(第5/6頁)

可是歐陽尚毅說這種話時,他手中沒有兵刃,扭頭向伺候練武場的幫匪一點首,把他們叫過來,歐陽尚毅叫他們到兵器架子上取那對判官雙筆。

活報應上官雲彤久聞他劍術得有絕傳,此時一見他取這種兵刃,微然一笑,明白他是用小巧的功夫克自己這對子母離魂圈。

使用判官雙筆,平常的武師不算,只要得武術真傳的,這種兵器可兼用打穴術,這對判官雙筆能打三十六穴,並且還能用重手。

跟著這對判官雙筆送到,歐陽尚毅接了過來,往左手中一合,抱在左臂上。

這種兵器極短,凈業山莊這對判官雙筆,還是按舊法打造,尺寸略長了些,有一尺八長,若是近時所造的兵器,不過一尺五長,他這對判官雙筆分量重,完全是純鋼打造。

上官雲彤好似沒作理會,向歐陽尚毅道:“歐陽香主,你的劍術已到了爐火純青,挾一身絕技,如今又用這種兵器來和我這窮酸動手過招,我猜著如若不錯,歐陽香主你定然用三十六的打穴術來成全我這窮酸。這也很好,那位大和尚他空發了一派狂言,仍然是言行相背,未能把我這窮酸未了之年,剩余的歲月,替我交待了,我怎會不恨他,哪還有好話打點他?歐陽香主盡管撒招,我要成全在你的手內,也算沒白來,不過我和你這種成名人物動手,我總覺得不講好了價,不大相宜。歐陽香主,我若毀在你的手中,我活報應到今日今時,算是到了最後的時限,總然還留著我這三寸氣,我也就算就此了結了我一切,我活報應呢也可以就此算完,因為我已經報應我自己,我哪能再報應別人?你判官雙筆一買去我這三個字,總不算吃虧了。可是我若僥幸勝了歐陽香主,你又該如何?”

歐陽尚毅聽到上官雲彤的話,暗道:“你好厲害?竟用話來逼迫我,和你說有決斷的話,我歐陽尚毅還不會上你這種當!”

遂說道:“上官老師,你這成名的俠義道,竟說出這種話來,也過嫌小家氣了,武林中較量功夫,若全得講起價來,那真是開武林所未有的奇聞。我們現在絕不能談到其他的事,因為有那位慈慧禪師,替我鳳尾幫幫主定下最後的方法,三陣賭輸贏,現在已到了最後一陣,我歐陽尚毅掌這天鳳堂,但是我也不能夠獨斷獨行,一切事我還得秉承幫主之命。我與上官老師較量下來,無論我鳳尾幫這方面,或是淮陽派、西嶽派兩下的門戶中有認為不肯就此算完的,哪能阻擋不叫人下場子?這第三陣是較量兵刃器械,凡是拿得起兵刃的就許可人家下場子較量。上官老師,你就是對我歐陽尚毅操著必勝之券,我縱然敗在當場,想這麽就算完,那還由不得你我。上官老師,就請你賜招吧!”

上官雲彤笑嘻嘻說道:“歐陽香主,你倒真是慷慨的英雄、坦白的俠義道,這麽說,我上官雲彤倒得和歐陽香主你各盡所學彼此印證一下,輸贏勝負,與他們兩家的事無幹,不過我有些糊塗的地方,我與歐陽香主無仇無怨,我們這麽以死相拼,為的是什麽呢?”

歐陽尚毅道:“上官老師,你要問這種原因,我現在無法答復你,這對判宮雙筆和你的子母離魂圈較量到最後關頭,也就是答復你上官老師之時。上官老師,風雨就在眼前,趁著有限的時光,辦我們未了之事,上官老師,你趕緊賜招,我們不必多費言辭了,請。”

這個“請”字出口,歐陽尚毅把左腳微往上一探,雙臂一圈,右手往左手背上一搭,跟著雙筆已在兩掌中分開,右手的判官筆往胸前一橫,左手的判官筆往上一舉,過了左手際。

歐陽尚毅這一個開招,活報應上官雲彤真就不敢耽擱,也隨著把這對子母離魂圈往一處一搭,向歐陽尚毅微然一拱手,“當啷”的雙圈一錯,左手的子母圈往上甩去,右手的子母圈橫在小腹下,左腳一提,“金雞獨立”式,說了聲:“歐陽香主,現在用不著假慈悲,盡管發招,我這窮酸要看看你的雙筆是怎樣厲害?”

說著話突然間右手的子母圈往下一落,左手的子母圈反往左往上翻出去,雙圈又是一碰,這次的聲音尤其大,隨著子母圈相震之聲,上官雲彤往左一斜身,左腳尖向左點地,身軀隨著往左一擰,斜身跨步,向左邊盤旋下來,步履輕靈,身形矯捷。

歐陽尚毅在上官雲彤業已開招之下,也往左一擰身,也向左盤旋下來,沉實輕快,腳底下所走的步眼,卻用“連枝步”,往前只走出七步來猛然間身形往右一擰,腳尖一點地,騰身躥了過去,已離上官雲彤不及五尺。

歐陽尚毅左腳往前一點,口中卻喝了聲:“上官老師恕我無禮。”

雙筆往外一遞,向上官雲彤的右太陽穴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