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飛雲道侮貞妹逼取紫河車(第5/5頁)

向惡道人說道:“你是滿口胡言,你家姑娘幼承家訓,讀書知禮,我寧死也得落個清白之名。你作傷天害理的事,難道就忘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何況我實是得了冤孽的病,你就是用什麽手段把你姑娘害了,你不過是多造下罪孽,絕不會叫你如願。道爺你看在佛菩薩的面上,不要在我這苦命的女子身上,造這種孽了。”

姑娘說到這,那個叫小菊的丫環,卻搶著說道:“道爺,你要在我們小姐身上取什麽嬰胎,你不用指望了。我們這麽兩個軟弱無能的女流,死生全在你掌握之中,我們也不是怕死貪生,不過我們小姐身遭誣謗,可是實是清白貞節的女子。現在得這種冤孽病,是非正在難明,這時倘若含冤死在你手中,黑白難分,貞淫誰見?我們小姐死在九泉,也難瞑目,叫那對頭人更可以信口誣蔑了。我想道爺你取嬰胎,不過是配藥賣錢,你只要饒了我主仆性命,我們情願把所有的金珠細軟奉獻與爺。”

丫環小菊說到這,把那位小姐肩頭一推說道:“你還不拿鑰匙來。”

這時惡道人目光向那床旁的兩只朱漆描金箱一瞥,冷笑了一聲,一擡手軋劍把,“嗆啷”的寶劍出鞘,燭影中頓起一縷青光,只見惡道人掌中這口劍冷森森,寒光爍爍,實是一口寶刃。

窗外偷窺的續命神醫萬柳堂,這一驚非同小可,這真是出乎意料以外的事。

憑一個配蒙汗藥,盜紫河車的下五門的綠林道,竟能擁有這種武林中罕見的寶刃?

已成名的俠義,就沒有一口寶劍,象鐵蓑道人那口雷音劍,雖是能削銅碎鐵,要和這柄比可差遠了。

西嶽俠尼慈雲庵主那柄鎮海伏波劍,倒是口寶刃不過那柄劍出鞘也沒有這麽大光芒。

這一來萬柳堂算是注了意,自己打定了不叫惡道人逃出掌握。

萬柳堂就在轉念之間,只聽那道人喝了聲:“金珠細軟,我自會取得,你們密鎖深藏,又有何用!”

說到這,掌中劍往外一探,劍光往那描金箱上一搭,“錚”的一聲,立刻把那箱子上的銅鎖削掉。

那姑娘和那丫環全是一驚惡道人削銅鎖之後,厲聲道:“妮子,是服祖師爺的靈丹?是叫祖師爺動手?再若牽纏,祖師爺可要動手了。”

老道這一逼迫,只見那姑娘蛾眉一蹙,擡頭向老道說道:“你可真是鐵打的心腸。咱們是宿世的對頭,你拿藥來吧!”

這妖道呵呵一笑,面上籠起一層狡詐的神情,回手把寶劍插入劍鞘,呵呵一陣狂笑,從懷中取出一只小葫蘆,撥開葫蘆塞,從裏面倒出一粒朱紅丹藥,向這位姑娘遞來。

那小菊伸手給接過來,說了聲:“姑娘,我給你拿水。”

回身向桌前走去,意思真是拿桌上的茶具斟水服藥。

那姑娘卻淚如雨下的床上一坐道:“早死的娘親,女兒可無法給你爭臉面了!”

突然向床邊坐褥下一探手,抓出一把利剪刀來。

那老道叱了聲:“妮子做甚!”

哪知姑娘已具必死之心,這柄利剪向喉上戳去。

“哎呦”一聲,剪刀已經紮上,鮮血哧的湧了出來。

姑娘的嬌軀一歪,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