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七章 感慨無恨(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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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將殘空消散的骨灰從星咒神殿每一個角落拾掇而起,然後用一個盒子將之盛裝,放在星咒神殿最高處的祭星台,漫天星光灑在上面,映出二十個字——“在這個世上,曾經有一個人用自己的一生來求劍。”這就是殘空一生的全部詮釋。

朝陽與落日、天衣、漓渚默哀了十幾分鐘,然後擡起頭望向無限的蒼穹,道:“我們下一個目標要去的地方是月靈神殿。”落日道:“可是王,月靈神殿並不在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我們並不知道它在什麽地方,也不知如何通往那個世界。”朝陽道:“在星咒神殿,一定有'路徑'通往月靈神殿。”漓渚道:“可是我們並不知道啊?”朝陽沒有說什麽,他們重新來到了星咒神殿的主殿,面前是曾經星咒神的玄冰王座,只是此時的王座上卻空空如也。

朝陽早已感覺到,這個王座是整個星咒神殿靈力匯聚的中心,有隱約的靈力四溢,借助星咒神殿強大的靈力,一定可以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朝陽坐在了王座上,立即感到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自四肢百骸向自己匯聚。他感到身體無比充盈,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朝陽明白,星咒神正是由於擁有這些強大的靈力,才可以主宰整個幻魔空間。而他又想到,先前,若不是星咒神一怒之下離開王座,擊殺殘空,而借用星咒神殿強大的靈力,朝陽是不可能如此輕易殺死她的,否則也不至於一開始便不知不覺中沉淪於星咒神所設置的魔魘中。

落日、天衣、漓渚見朝陽坐到玄冰王座上之後,整個身上縈繞著炫目的光芒,讓人不敢靠近。

三人驚駭不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同聲稱道:“王!”那炫目的光芒使朝陽渾身散發著令人懾服的魔力。

朝陽自是感到了自己的異樣,但這並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必須找到控制和使用這靈力的方法。

他移動了一下身子,手隨意地撫在王座的扶手上,一道藍色的光柱倏地自王座中心升起,連同王座直沖向星咒神殿上空。而主殿上方,正好有一個與藍色光柱相吻合的璣衡,璣衡緩緩轉動……刹那間,便沖破星咒神殿,從祭星台正中央沖向宇宙虛空。

落日、天衣、漓渚驚駭不已。

這時,只見光柱由藍而赤,一團類似火焰的東西上下飛舞,充斥於光柱之中。待光柱終於變成了通體赤色後,籠罩在光柱之內的朝陽發出炫目的白光,瞬即消失。

落日、天衣、漓渚見狀,知道朝陽已經打開了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三人迅疾擠進光柱中。

血光閃過,三人隨即消失,而光柱則迅疾往天空的一端收縮,轉瞬,便沒入虛空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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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河,彎彎曲曲,從一片廣袤之中伸向虛無,在河的盡頭,有一輪冰藍色的月芽,清冷的光輝灑落河面,倒映出繁星萬點。

世界是冰藍色的,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如水晶做成,無垠的大地如同一個迷離的夢境,沉迷進去,讓人醒不了。

在這一片夢幻的世界中,隨處可感的是寂寥和清冷,一株草,也可感到在惟我世界的驕傲。

月靈神殿——這個驕傲世界裏的靈魂,就在那河的盡頭,離月最近的地方。

河水蜿蜒流淌,朝陽站在了河邊,放目河水奔流的方向,他感到了這個世界力量的源泉,知道那裏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這時,三道白芒自他身後落下,落日、天衣、漓渚出現在他身後,這冰藍色的月芒映照下的世界,讓三人感到,他們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漓渚以驚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道:“這裏就是月靈神殿所主宰的世界麽?怎麽心裏有一種莫名的寒冷?”落日道:“你長年被關在玄武冰巖層,也會怕冷麽?”但他的心裏,也感到了和漓渚一樣的寒冷,但這種寒冷僅令是他們心裏的感覺,身體並不感到冷。

漓渚也感到不解,見落日這樣說,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是木頭人啊,連冷都感覺不到?但你不覺得這種冷很奇怪麽?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顯得很自我,連我都不由得產生一種和你們在一起是多余的感覺。”落日笑著道:“那你就離王和我們遠一點好了,我可老是擔心哪一天你控制不了自己,對人'動手動腳',有什麽非分之想。”漓渚哼了一聲,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落日卻笑著道:“漓渚兄倒是吐給我看一看,我可是沒見過除了大象之外,其它的什麽東西可以吐出象牙來。”漓渚被落日的話說得一時無語,有氣不知往何處發,於是顯得一本正經地道:“落日兄,我們可得好好談談,為什麽你老是奚落我,和我過不去?”落日裝糊塗道:“有嗎?我怎麽不知道?”漓渚氣得不打一處出,卻一時又找不到可以駁斥的言語,脹紅著臉道:“你……你……”落日裝著恍然大悟道:“漓渚兄說得是我剛才所說之話吧,我可是實事求是——上次在星咒神殿,我可親眼看到你是怎樣調戲玄武護法的,還有上次在妖人部落聯盟,你所看中的那個'有胸無腦'的女人,無一不說明你是一個大色鬼,我是擔心你長時間沒有女人,熬不住,性取向出現問題。”漓渚大叫道:“你才性取向出現問題呢,你這個老玻璃!”落日見漓渚氣極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怎麽樣?現在還是否感到心冷,想拒人於千裏之外?”原來,落日只不過是想借奚落漓渚之機,緩解大家內心所產生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