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冰火雙艷(第2/7頁)

“反了!反了!”白善麟差點沒氣昏過去,白玉蘭竟這般不給他留情面。

“白兄,玉蘭還是個孩子,何必生氣?”王郎心中也對白玉蘭的話極為震驚,但卻不得不勸白善麟。

“賢應,你帶蘭兒出去走走,她的心情不好,你可要好好照顧她。”王郎沉聲吩咐道。

“孩兒知道!”王賢應忙應道,他的額頭也急出汗來了,要是激怒了白善麟,只是苦了白玉蘭,可是他卻怕白玉蘭受到任何傷害,是以白玉蘭不急,他急。

“蘭妹,我們出去走走。”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著白玉蘭便出了客廳。

遲昭平的神色間閃過一絲無奈,她也是女人,似乎聽出了白玉蘭語氣中的無奈和不滿,而白玉蘭的話,讓她感受尤深,同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只有對白玉蘭表示同情。本來她對白玉蘭的美麗而生出了一絲嫉妒,可是現在卻在為自己慶幸,也許白玉蘭說得對,美麗並不一定就是幸運,也是一種悲哀。

姬漠然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黯然,他似乎是心中有些許感觸,只不過沒有人知道他的感觸究竟是什麽。

林渺低著頭,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是何滋味,或者可以說,連他自己也根本不明白心中所想的是什麽滋味,白玉蘭的話像一根根針一般刺入他的心中,如果不是他的出現,或許白玉蘭真的能夠幸福,也便不會排斥這樁婚事,可是他卻意外地走入了白玉蘭的世界,從而打破了白玉蘭心中絕對的平靜,這才釀成今日之局。

但這是他的錯嗎?誰能說清?如果沒有他的存在,白玉蘭就能幸福嗎?也許這只是宿命的安排,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逆轉的命運,而他們只不過是這命運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可這個世間真的有宿命嗎?

望著王賢應帶著白玉蘭走出客廳,林渺真想趕出去,這樣或許能將白玉蘭帶走,只是此刻他根本就脫身不了,現在他倒有些後悔來參加這次宴會了。

白善麟被王郎拉著坐下了,但似乎心中仍難消氣,而作為一代宗師,他尚很有風度地向遲昭平和姬漠然解釋道:“我這女兒被寵壞了,太任性。”“我倒不覺得,只覺令千金很有主見和思想,說出的話確是合情合理,昭平很是佩服!”遲昭平坦然無忌地道。

白善麟頓感尷尬,捫心自問,白玉蘭確實沒有說錯,但如果說白玉蘭沒有錯,那便是他的錯了,他自然不會承認。

王郎幹笑一聲打斷這尷尬的場面,笑著道:“這事先放到一邊,今日請姬先生來實是有事請教!”“哦,所為何事?”姬漠然淡然問道。

王郎一揮手,令人上酒菜,這才吸了口氣道:“相信先生昨夜定是見到了那彗星經天之事,先生乃趙地第一星相大家,我們都很想聽先生為我們解惑。”“是啊,整個邯鄲關於彗星經天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只有姬先生能夠告訴我們這是什麽天兆!”說話者是邯鄲米行商會的會長趙錢生。

“哦,彗星自南向東而逝,對北方並無大的影響,惟東方和南方百姓可能尚要多受一些苦難,北方偏安,宜抓住時機好好發展。彗星以妖邪之氣橫掃兩方,自古邪不勝正,其兆涉及天機,不可輕泄,不過,可以得知,自南方和東方是不可能出現明君,即使有得天下者,也會為妖邪之氣所惑,苦天下百姓。是以,主天下之明君很有可能來自北方和西方!這就是彗星之天兆!”姬漠然淡淡地道,其言論雖然並不深奧,卻似乎有諸多隱晦,說得很是模糊。

王郎聽到此話卻是大喜,急問道:“先生看這明主是出現在北方的可能性大一些,還是出現在西方的可能性大一些呢?”“西方紫徽星暗,龍氣被東南北面所吸,以我看來,北方出現明君的可能性要比西面大一些。不過,天命難測,誰又知道天意如何呢?天之兆只能是一時,抑或只代表其一刻,世間發生奇跡的可能性並不少,星象只能作為一種推斷,而不能作為根本!”姬漠然淡淡地道。

“哈哈哈……為謝先生能給我們解惑,我們大家敬先生一杯!”王郎歡聲笑道。那高興勁,好像姬漠然所說的那個明君就是他一般,剛才因為白玉蘭所鬧的不快盡數而去。

眾人也都舉杯向姬漠然敬酒,林渺卻心忖:“有那麽神嗎?我也能分析出天下由北方而定的可能性,還用得著看什麽天象嗎?這分明是胡謅!”不過,他也懶得去反駁,心中所想的卻是如何將白玉蘭自王郎的府中搶出,然後如何逃過王郎的追殺離開邯鄲,這個問題才是最為實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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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軍全面反擊,劉寅和劉秀各領一路人馬,破開東、南兩面的官兵,再與城中的平林軍裏應外合,只殺得官兵丟盔棄甲,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