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冷面殺手(第2/7頁)

“怎麽,若是公子嫌她們粗手笨腳,我可以再換一些來……”“不必了,本公子今日僅是慕宛兒與鶯鶯兩位佳麗之名而來,是以,我只想等宛兒出場,其他的便不用媽媽費心了,媽媽還是準備美酒吧,我欲煮酒聞琴待佳人!”秦復打斷鴇母的話,淡笑道,手中折扇一開一合之間,倒確有幾分風流公子的韻味。

“好一個煮酒聞琴待佳人!”鄧禹脫口贊道,同時扭頭揮退身邊投懷送抱的美人,給每人大方地賞了些錢,接著道:“我豈能獨讓二位享受如此艷福,就讓我們同候宛兒姑娘出場好了!”鴇母一見三人的架式,倒確有幾分情趣。她也是人老成精,深知人情世故,忙笑著揮退眾女,讓人送上美酒與點心,她見鄧禹出手闊綽,更讓一人為三人倒酒,卻仍被秦復揮退。

燕子樓極大,從大廳的這頭到另一頭有近十五丈長,方方正正的大廳,以巨大的石柱作支撐,頂高二丈余,氣派之極,此空間足可擺下五十張桌子。

劉秀背柱而坐,心中正在想著剛才那打量他的人之時,一臉色有些蒼白的漢子大步走了過來,向劉秀一拱手,客氣地問道:“閣下可是蓋公子?”劉秀一愣,反問道:“你認識本公子?”那病漢也一怔,他倒是被劉秀的話給問住了,半晌才道:“在下無緣結識蓋公子,只是我主人想請公子一敘。”“哦,你主人是誰?他認識本公子?”劉秀也感到很是意外。

“這個……這個……”那病漢一時也答不上來,不禁有些支吾著道:“公子見了我的主人便知道了。”“本公子此刻沒空,讓他親自來與我說!”劉秀冷然道。

那病漢的臉色微微一沉,但見劉秀那張沒有半絲表情的冷臉,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

劉秀端起酒杯看都不看那病漢一眼,但他卻明白,這病漢所說的主人正是剛才一直注視他的那人,可是他卻不明白那病漢口中所說的蓋公子又是誰。

他禁不住將目光投向秦復,秦復也微有些茫然之狀,顯然已經會意了劉秀的疑惑,那病漢之所以誤認劉秀,很有可能便是因為由他所化妝的面孔而引起的,因此劉秀會向他投來惑然的眼神。

“如果我沒有估錯的話,那家夥定將你當成了冷面殘血之中的冷面殺手蓋延!”鄧禹舉起酒樽,以衣袖擋住面容,淡淡地道。

“冷面殘血?”秦復有些訝然,顯然他並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

劉秀心神一動,頓時恍悟,他也想起了在南郡之地極為轟動的兩個人物。

“冷血殺手、飛劍殘血乃是近來風雲南郡的年輕高手,只是很少有人見到這兩個人的真面目,但是他們殺人從不怕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他們殺人都各有自己的特色,便是別人想仿冒都有些難。”鄧禹悠然解釋道。

劉秀對鄧禹最欣賞的地方便是他對天下間所發生的事情都似了若指掌,對於江湖之中的動靜也從不放過,這也便是鄧禹開酒坊的好處,去喝酒的多為江湖人物,更有許多南來北往的客人。是以,他可以聽到許許多多的新鮮事以及江湖中的最新消息,而且,鄧禹聽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忘記。

“有人過來了!”秦復提醒道。

劉秀冷冷一笑,過來的正是剛才一直在注意他的人,而此人身後跟著的正是那病漢,想來此人便是欲見蓋延之人,不過他卻故作不見。

鄧禹也極為配合,目不斜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走來之人。

燕子樓中人雖雜,但都是各自享樂,基本上是不會在意別人在說些什麽做些什麽的,只要你不去打擾別人,只怕是殺人放火也無人問津。

世道太亂,每個人都只是沉迷於眼前的溫柔鄉中,他們不願意想得太多,也不敢想得太多,那本就是一種殘酷,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是什麽樣子,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肯定明天他仍有瀟灑的風流機會。這個世間的動蕩似乎永無休止,沒有一刻不是在擔心吊膽,因此每個人都極為重視眼前的一切,重視眼下的快樂和享受。

“在下陳牧,見過蓋公子!”一中年漢子行至劉秀的身前,極為客氣地道。

劉秀微微昂首,冷冷地望了陳牧一眼,仍反問道:“我們有見過面嗎?”陳牧身後的病漢臉色微微一沉,顯然是對劉秀的態度很是氣惱。

陳牧似乎並不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沒有,但天下間大概不會再有第二對冷面殘血了。”劉秀也淡淡一笑道:“不錯,天下間確沒有第二對冷面殘血,可惜閣下找錯了人,在下並非你所要找的人!”陳牧一怔,不相信地笑了笑,道:“閣下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有一筆生意想找你,不知你接不接?”劉秀心中好笑,看來陳牧還真將他當成了冷面殺手蓋延了。他自然明白陳牧所說的生意是指什麽,不過他並不覺得有耍人的必要,於是道:“你找錯人了,我並不是個做生意的人,此刻身在燕子樓,只談風花雪月不談它事。”陳牧臉色一沉,冷冷一笑,目光如電般盯著劉秀,悠然問道:“難道你不想聽聽是什麽生意,有什麽報酬嗎?”劉秀搖搖頭笑了笑道:“沒有興趣,除非是讓宛兒或是鶯鶯下嫁於我作為條件。”“你……”陳牧伸手阻止那病漢的憤怒,望著劉秀淡淡地問道:“真的不願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說第二遍的人!”劉秀斷然道,他確實不想節外生枝地與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糾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