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五章(第2/4頁)

補天石異力擁有如此功效,完全超出了紀空手的想象範圍,雖然他從飛瀑潭脫險之後,就已經意識到補天石異力在自己的體內產生了質的變化,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過當補天石異力發揮出其最大的潛能時,竟然可以在頃刻間化解聽香榭的七種藥物之效。這種無意中的發現,不得不讓紀空手重新審視自己的實力,甚至平添一股自信。

看到紀空手毫無反應的樣子,呂雉花顏失色,驚呼道:“你萬萬不可運氣排毒,待我用解藥化去這秘香之毒。”

她一揚手,便見掌心多出了一枚豆大的藥丸。藥丸在手,她的手指已豎立成棍,正要點擊紀空手嘴上的開口穴,卻見紀空手淡淡一笑道:“我沒事,只是有些奇怪,為什麽你這秘香對我全無作用?”

呂雉又驚又喜,道:“你真的沒事?”

“我也很想自己有事,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待在你們的身邊,享受一下天倫之樂。”紀空手不禁苦笑一聲道:“但是,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我還沒有學會說謊。”

呂雉頓時心生一種沮喪之感,終於明白以藥物對付項羽只是自己癡人說夢罷了,紀空手的判斷十分正確,要想對付項羽,只怕還需從長計議才行。

“如果項羽真的如此可怕,那麽豈不是再也無人可以制服於他?”呂雉的臉色一變道。

“至少從目前來看,應該如此。”紀空手沉吟半晌,緩緩道。這一直是存於他心中的一塊心病,之所以沒有提出來,是因為時日尚早,而到了今天,楚漢爭霸既然開始,他已無法回避這個最棘手的問題。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侍的聲音:“啟稟大王,張先生、陳將軍等人已在荷花池恭候。”

紀空手不禁苦澀地一笑,道:“看來那種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對我來說只能是一種追憶了,想和賢妻愛子團聚一刻也不可得,對我來說,這真是一種悲哀。”

他一臉歉然地望望紅顏,望望呂雉,這才輕嘆一口氣,向門外走去,背影挺立而顯得飄逸,但紅顏分明看到他的肩上似乎承負了太多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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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邊荷花亭,這是一個沒有荷花的季節,卻依稀可以感受到那種荷香隨清風而來的感覺,宛若山水畫中的愜意。

秋風肅殺已有了陣陣寒意,但張良、陳平、龍賡、阿方卓四人或坐或立,臉上絲毫不顯議事廳時的那種緊張,而是顯得十分平靜。

他們的確非常鎮定,不僅是在表情上,更是在心理上,當紀空手出現的刹那,他們似乎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大有完全可以面對一切的從容。

“一切都像是在作夢,沒有一點的真實感可言。”張良看著紀空手步入亭中,不禁感慨道:“我突然明白了何以先生要我們全力輔佐於你,想必是他已經堪破了天機,認定了你會在這亂世之中出人頭地,否則,何以我們總是可以在最緊急的關心化險為夷?”

除了阿方卓之外,無論是龍賡,還是陳平,都與張良抱著相同的想法。他們身為五音先生的門下弟子,其忠誠自不待言,在這幾年的交往之中,他們更與紀空手結下了兄弟般的情誼,這些人無一不是人傑,在各自所擅長的領域中足以笑傲一切,但他們卻甘居人下,為紀空手效力,這讓紀空手的確有所感動。

“我不信命,更相信自己和朋友。”紀空手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一劃過,似乎讀出了他們的內心與思維:“命運這個東西,是一個玄而又玄的東西,當一切事情沒有發生之時,它是未知的,而未知的東西,其本身就帶有一種深不可測的預期。所以,我從不信命,更不會將自己的一切交付給未知,惟有如此,我才能更好地把握自己,讓自己成為自己的主宰。”

不知為什麽,當紀空手一見到他們之時,心裏就沒來由地多出一股亢奮與自信,剛才那種對項羽的害怕情緒竟然一掃而空。他相信龍賡的眼力,也相信阿方卓的忠誠,有了這幾位朋友相助,他堅信自己的強大,可以戰勝一切對手!

張良淡淡一笑道:“這也許就是你能成功的原因。平心而論,我這一生中很少有過失算的時候,剛才發生在議事廳中的一切無疑是我最無法把握的,在一刹那間,我甚至感到了絕望。可是,當我一聽到你的聲音時,我就明白,一切又回到了你我的掌握之中。”

“誰說張先生不會拍馬屁?”紀空手大笑起來:“你這一番話不露痕跡,讓我都有些無地自容了,再說下去,我只有為之陶醉,醉死在這馬屁聲中了。”

眾人無不大笑起來,亭中的氣氛一時變得輕松而悠然,就像是幾個老朋友相聚一起,趁興聊天,根本不像是在密談軍國大事。

“你為什麽不對他動手?剛才在議事廳中,如果你我前後夾擊,無疑是最好的機會。”龍賡笑過之後,眼中閃出一絲疑惑,望著紀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