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八章 天外聽香(第2/4頁)

“這麽說來,小樓中發生一切全是在你的操縱之下,那麽,我倒想問問,你把我請到這裏來的目的何在?”紀空手顯得十分平靜地問道。

佳人的眼中似有一股迷茫,搖了搖道:“我並不比你清楚多少,當我回到這小樓之中時,你已經躺在了我的床榻之上。”

“難道你對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情?”紀空手頓時感覺到自己糊塗起來,無論他的心思有多麽的縝密,閱歷有多麽豐富,他都無法理清呂雉和她的替身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系。

“事實就是如此,我雖然是聽香榭這一代的閥主,但在我未修煉成‘天外聽香’之前,我的替身呂翥將替我打點聽香榭中的一切事務!”呂雉淡淡一笑道:“這是我聽香榭歷代立下的規矩,在每一個閥主的背後,都有一個看似無形的影子,而呂翥就是我呂雉的影子。”

“也就是說下嫁給本王的是呂翥,而不是呂雉,這麽說來你們聽香榭與我們問天樓以聯姻的方式所達成的全面合作缺乏最起碼的誠意,而我劉邦以堂堂問天樓主的身分娶回來的妻室竟然是一個替身。”紀空手淡然而道。

呂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劉邦,而不是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這幾年來江湖上風頭最勁的紀空手。”

紀空手心中一驚,不由地對眼前的佳人刮目相看,微笑而道:“你何以這般肯定?”

呂雉道:“我聽香榭自上一代閥主起,就刻意息隱江湖,這幾十年來,韜光養晦,就為了等待一個機會,為了在這個機會來臨之時,我們能牢牢地將之把握,我們曾經付出了大量的工作,可以說,近幾十年來,只要在江湖上有過露面的人物,在我聽香榭總壇中都有記錄,而其中的佼佼者更是我們留意的對象,這當然也包括你紀空手。”

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宏大而復雜的計劃,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更需要一種數十年不遺余力的決心和努力,若非有著遠大的抱負,誰又能擁有這種鋼鐵般的毅志?

“你們的目的何在?”紀空手倒吸了一口冷氣道。

呂雉傲然道:“我們聽香榭立榭的宗旨就是要向天下證明,女人絕不是弱者,更不是男人的附庸,只要我們願意,我們能夠做到男人可以做到的一切事情,甚至比男人做得更好。”

紀空手這才明白,聽香榭存在於江湖的目的。它所推崇的觀念與思想雖然與這個世道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偏激,但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裏,依然讓紀空手感到幾分新奇。

“而我之所以敢認定你是紀空手,而不是劉邦,並不是因為你在形象上露出了破綻,也不是因為你的氣質與劉邦的氣質有所偏差,而是在我把脈的那一刻,我沒有在你的身上發現‘紅粉佳人’,這種毒的毒性雖然算不上是毒中的上品,但它一入人體,就如紅粉佳人一般在人的體內生根發芽,根本無法用任何手段將它驅出體外。”呂雉冷然而道,她的話十分平靜,但聽在紀空手的耳朵裏,卻有一種駭人與恐怖。

“莫非你們也想在我的身上種上‘紅粉佳人’,以此來達到控制我的目的?”紀空手道。

呂雉搖了搖頭道:“不!我們之所以在劉邦的身上種上‘紅粉佳人’,是因為它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讓它慢慢地滲入劉邦的體內,惟有這樣,才能讓劉邦在不知不覺中深受此毒,而你不同,我雖然不能十分明確地知道呂翥將你送到這裏來的目的,但是我想這也許和我正在修煉的‘天外聽香’有關。”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輕重有度的拍手聲,門開處,呂翥踏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來,她的臉上雖然帶著一種迷人嬌艷的笑意,但她的目光流盼中分明帶著一股冷冷的寒氣。

“閥主就是閥主,屬下的心思一猜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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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與呂翥實在長得非常的相象,在紀空手的眼裏,如果真的要讓他區分這二人之間的差別的話,只能從這二人之間的氣質入手,呂雉的清純與呂翥的妖媚,形成了一定的差異,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仔細觀察,呂翥的年齡顯然要比呂雉大上五六歲,顯得十分的沉穩老練,這或許也是她能作為呂雉的替身、代替呂雉打理聽香榭的原因。

呂翥一入門裏,便要行參見大禮,呂雉迎上前去,伸手攔住道:“你我姐妹之間,何必還要講究那麽多的規矩,還是隨意一些的好。”

呂翥一臉凝重地道:“禮不可廢,何況屬下受閥主重托,身居要職,更該為下人作出表率,屬下今日,原是為請罪而來,還請閥主容稟之後,重重責罰才是!”

呂雉神情一愕,道:“你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