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十八章 東海忍道(第4/4頁)

“這豈非太殘酷了?”紀空手倒抽了一口冷氣道。

車侯冷冷地道:“這只是他們對自己而言,倘若是對待敵人,他們所使的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殘忍到你不敢想象的地步。當年我與李秀樹之間為了龜宗分裂之事,曾經有過數次火拼,而最後一次,李秀樹為了不想我再有翻身的機會,竟娶了東海忍道門之主那位醜得可以讓任何男人倒胃的女兒,巧幸我有五音先生及時出手相助,否則只怕龜宗就不會有西域與北域之分了。”

他言下之意,顯然是在當年的火拼之中落入下風,後來得到五音先生的幫助,才得以保存實力,立足西域。提及五音先生,車侯的臉上又平添幾分傷感。

但紀空手懸念未解,繼續問道:“以車宗主的實力,尚且不能與李秀樹一較高低,難道說李秀樹真的就那麽可怕嗎?”

車侯沉吟片刻道:“李秀樹雖是我龜宗子弟,但背景復雜,來自於北域高麗國的一支王室貴族。據說他當年混入龜宗,就是想利用龜宗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某種政治目的。是以他雖為北域龜宗的宗主,卻掌握了北域龜宗、東海忍道以及棋道宗府三支力量,如果他入主中土,足可與五閥分庭抗禮。只是此人城府極深,胸有大志,一向行蹤詭秘,隱忍不發,所以才不為中土江湖人所知。但從巴額的行動來看,莫非他認為時機成熟,準備出手?”

車侯的臉上現出重重隱憂,顯然對李秀樹此人有所忌憚。

紀空手看在眼中,心裏暗道:“如此說來,這李秀樹既為高麗王室貴族,只怕其志不小,意在天下,如果他與韓信暗中勾結,勢力之大,恐怕連劉邦也未必控制得了。”

這絕非紀空手杞人憂天,因為他從巴額上庸之行就似乎看到了這種跡象。登龍圖寶藏的所藏地點除了他與劉邦、韓信三人知道外,天下再無人可知,但巴額卻能尋到上庸,這只能說明,他的消息來自於韓信。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只要用排除法稍作分析,結果自然水落石出,這不由得不令紀空手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他望著巴額漸冷漸硬的屍體,感到自己的思緒被太多的問題充斥,以至於有頭大欲裂之感。他需要單獨一個人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以作出一些正確的決斷。不僅為自己,也為這數千峽谷子弟,當五音先生這棵大樹倒下時,他已經責無旁貸,必須讓自己成為擎天之柱,支撐起每一個人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