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七章 智誘逆賊(第2/4頁)

南宮或掃了南宮鐧一眼,接著道:“在孫苦白被殺之前,大夥並不知道這件事,而知道孫苦白真實身份的,只有我與二當家的。”

“所以,只要我與二當家的不泄密,那麽‘金面人’是絕對不會殺孫苦白的。”

“所以,理由很簡單,要麽是我或二當家的是內奸,將情況告之‘金面人’,由‘金面人’殺了孫苦白,要麽,便是由我或二當家的親自動手,殺了孫苦白!”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欲絕!

南宮或的話,不是明擺著指出南宮鐧是勾結外人的內奸嗎?

所有的人神色都變了,唯獨南宮鐧的神色很正常!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神色不變,這豈非便是一種不正常?

南宮鐧不緊不慢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或兒,你是否擔心三叔會對你的權力構成威脅,才給我加上這麽一個罪名?”

眾人聽他這麽一說,又糊塗了。權力之爭本就是常有之事。

南宮或冷笑道:“我們各執一詞,自然是誰也壓不倒誰,但我卻有證據來證明我所說的!”

南宮鐧在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即又恢復了他的冷靜,他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麽戲法來!”

南宮或道:“現在,在你的手心上,已有一點烏青,不信的話,你就攤開手,讓眾人過目。”

南宮鐧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但很快便又松開了,他坦然地道:“你當是在糊弄三歲小兒麽?”

說罷,他便將雙手攤開,向著眾人。

然後,他的臉色突然變了,雖然他並沒有看自己的手心,但他從別人的眼光中已看出南宮或所說的並沒有錯!

他看都不看手心,便道:“誰知道你在耍什麽邪術?手心上有一點烏青,又能說明什麽?”

南宮或淡淡地道:“說明你中毒了。”

南宮鐧的神色變了變,忽然又閃過暗喜之色,他喝道:“你以毒藥來暗算我,卻又反咬一日,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眾人聽南宮或之言後,也有些奇怪,即使南宮或真的在他身上下了毒,也不應該自己主動說出來。

群豪不由有些躊躇,無論南宮或、南宮鐧誰是誰非,對南宮世家來說,都是一場驚人的變故!

南宮或從椅子上起身,向下邊走來,他邊走邊道,“如果我能夠證明這毒藥是你自己主動服下去的,你服不服氣?”

南宮鐧一愕,道:“你……若我誤服了毒藥,那也是情理中事,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南宮或倏地仰天長笑,笑聲極為悲愴,眾人不由聳然動容。

笑聲忽止,南宮或的聲音冷若冰霜:“好個情理之中!我現在就要將你的羊皮給揭下來!”

他逼視著南宮鐧道:“孫苦白身上的藥,怎麽會在你的身上?”

南宮鐧略一慌亂,立即強硬地道:“你莫要信口雌黃!”

南宮或道:“你敢讓人搜身嗎?”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南宮鐧的額頭上已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他的臉開始發青。

沉默了片刻,他終於開口了:“這是我用來治風寒的藥。”

南宮或冷笑一聲道:“這麽說,是你自己找來的藥丸?”

南宮鐧聞言立覺不妥,但他已不能改口,於是故作輕松地道:“那又如何?”

南宮或道:“既然是治風寒的藥,那麽你便交出來給眾人過過目,又有何妨?”

在刑堂中,南宮或以當家人的身份發話,只要不違情理,那麽任何人便不能反抗,除非是鐵了心要公開反叛南宮世家。

南宮鐧鼻尖上也有汗了,他已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妙了,更不妙的是對於這樣的局勢,他已無力挽回。

他只能見機行事了,而見機行事,豈非便是一種被動?

他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二粒綠色的藥丸來。

正是南宮或給孫苦白的那種藥!

南宮或心中不由一陣悲哀,他雖然已察覺出事情極可能出在南宮鐧身上,但他多麽希望這是他的錯覺!

南宮或嘶聲道:“三叔,你為何竟如此心狠手辣?不但殺了我爹,還害死了二百多位弟兄,那可是一二百多個熱血男兒啊!”

他忽然改稱南宮鐧為三叔,反而更顯得他的悲憤,他的眼中,已有了一片晶瑩。

畢竟,南宮鐧是他的三叔。

南宮鐧冷笑道:“大當家的看出什麽了嗎?”

他的聲音還是那麽冷,顯然,他並無悔意,不到時候,他是不會松口的。

南宮或也恢復了他的冷靜,他緩緩地道:“你說這是你用來治風寒的藥,那為何我這兒也有與你一樣的藥?”

他的手心展開,裏邊赫然有二顆與南宮鐧手中一模一樣的藥丸!

南宮鐧說過藥是他自己找來的,所以不可能是南官或在他身上栽贓。

惟一的可能,便是南宮鐧的藥就是從南宮或那兒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