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十章 無形之毒(第3/4頁)

南宮或道:“是呀,不止我爹,我們家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皇甫姑娘。”

他沒有注意到阿羚的嘴巴嘟了起來,繼續道:“如果你見了她,你也一定會喜歡她的。

阿羚道:“那她一定是很會討人歡心了,我就不同了,直來直去一根腸子,說不定什麽時候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大概是無法像皇甫姑娘那樣討人喜歡的。”

南宮或聽出了她話中的酸味,不由好笑,道:“其實,你也挺可愛的,我一看見你,就會開心一點。”

“真的麽?”

“當然是真的,快走吧。”

當太陽快要落山時,他們二人離蘇州城還有一百多裏路,走了一天,二人都有些困乏了,雖然南宮或歸心似箭,但在天黑之前終是不可能趕到蘇州的,二人便決定先住上一宿,明日再啟程。

二人選了一個靠近官道的客棧,要了兩間房,見天色尚早,便出去溜溜,順便也好打聽一下皇甫小雀的下落。

走到街上,肚子裏的餓蟲又被勾起來了。

二人於是各自要了一碗湯圓,在小吃店裏吃了起來。

沒吃兩口,只聽得一個粗啞的嗓子道:“來二斤鹵牛肉,一碟臭豆腐,再來三個下酒的菜,酒要花雕。”

南宮或擡頭一看,是一個塌鼻子,鼻子不但塌,而且還是通紅通紅的,像是一只紅纓小蘿蔔扣在上面。

塌鼻子旁邊還站著一個長著一雙吊喪眉的精瘦漢子,因為肉太少,他的骨架穿著衣衫,便像是一根晾衣杆支著幾件衣衫。

南宮或乍一看他,以為他在沖自己笑,不由有些詫異,因為他與此人並不認識,但看了幾眼,才知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對方只不過是因為嘴角上受過傷,留下了一道疤,因此唇角向內扯了一點,於是便形成了這永恒的笑意。

二人稱兄道弟地推讓了好一陣子,才在南宮或身側的那張桌子坐下。

阿羚看他們那副德性,滿好的不喜歡,但總算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武功,平白無故地與人鬧翻,最後還不是由南宮或來收場?

塌鼻子的粗啞嗓子自從他一屁股坐下來之後,便再也沒有停過,從葫蘆拉到瓢,又從瓢說到勺,似乎水遠也有說不完的話題。

南宮或也對這個“鄰居”有點煩了,他三下五除二便扒完了碗中剩下的湯圓,正要離去時,忽然聽到啞嗓子開始說到南宮世家了。

南宮或吃了一驚,本要起身,現在又一屁股坐下了,道:“小二,再來二十個鍋貼。”

小二應了一聲,便去張羅了。

阿羚道:“二十個?太多了吧?”

卻沒聽到回答,一看,才發現南宮或在全神貫注聽著塌鼻子與吊喪眉的對話。

她心中不由暗暗嘀咕:“怎麽南宮大哥也愛聽這閑言碎語?”

但稍稍一聽,她便也聽出塌鼻子是在說南宮世家。

只聽得那個塌鼻子道:“誰會想出‘金面人’這次會向南宮世家出手呢?”

南宮或大吃一驚!

吊喪眉的聲音有點娘娘腔,他問道:“以前有‘無面人、銅面人、銀面人’,現在又有了什麽金面人,據說‘無面人’的武功已是極高了,連皇甫皇那樣的高手也死於他的手上,那麽這個‘金面人’更不必說了,這一次南宮世家的麻煩大了,卻不知‘金面人’為何要找上他們南宮世家?”

(缺148、149頁)人‘所殺,他把這件東西交給南宮世家,自己便死了……“吊喪眉打斷道:“卻不知這寶物是什麽東西?”

塌鼻子不屑地道:“能讓人隨隨便便知道是什麽東西,還能稱寶物嗎?”

吊喪眉一愣,方道:“那倒也是。”

塌鼻子接著道:“禍就是因這寶物而起的,前幾日,有人向南宮世家要過這寶物,但南宮伐說他們南宮世家根本沒有收到什麽寶物,只有一個大活人,而且,即使是有,也不會平白無故給別人,應該是物歸原主才對。雙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那人武功稀松得很,根本不是南宮伐的對手,很快就死於南宮伐的劍下了……”

聽到這兒,南宮或吃了一驚,他知道爹爹已經九年沒有殺過人了,平時即使有什麽沖突,他最多也只是傷了對手,讓對方知難而退罷了,但這次竟殺了人,要麽是對手武功太高,所以爹爹的武功已不能收發自如,要麽是對方激起了爹爹的真怒。

吊喪眉道:“死的是‘金面人’嗎?”

塌鼻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金面人’死了,那還有好戲看嗎?”

南宮或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在桌上拍了一掌,桌子立即粉碎!

店內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南宮或一步槍至塌鼻子面前,將他提了起來,逼視著他,冷聲道:“你這小子,倒是惟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