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二章 邪魔之女(第2/4頁)

如果不能贏,那麽自己必定要借機遁走,之後再侍機復仇,而那時,多一個阿金所在的邪教,便多了一個紛擾南宮或的人,他知道阿金這一夥人正是沖他的劍譜而來的,如果她們知道劍譜在南宮或手中,她們一定不會放過南宮或的。

雖然阿金對南宮或構不成威脅,但阿金後面的人定是更為厲害,那時,便夠南宮或喝一壺酒性極烈的酒了。

如果自己能取勝的話,那麽再來殺這個已重傷了的阿金,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連他自己都為這樣周詳的計劃而驕傲。

南宮或默默地走近墨山水。

他的手伸進懷裏,似乎在掏著什麽,墨山水警惕地看著他。

終於,南宮或將東西掏出來了,卻是一瓶金創藥,那是阿羚在他臨走前送給他的,他一直沒用上。

他看也不看,將那瓶金創藥扔向阿金。

他的力道扣得很好,藥瓶落於阿金的身邊,蹦了幾下,竟未破碎。

南宮或淡淡地道:“外用、內服均可!”

阿金有些吃驚地望著他,眼中閃出驚疑之色,終於,她還是將藥服下了,因為她知道南宮或如果要殺她,根本不用費如此多的周折,她已無任何反抗之力,而殺了她這樣一個邪教中人,根本不會有人同情的。

她沒有說謝,因為她不知道南宮或為什麽將藥給她,說不定,南宮或是有所圖吧?

不但她吃驚,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為他們沒想到南宮或會給這樣一個邪教的女人金創藥,看樣子,他與阿金並不是同門中人。

“是不是他己被阿金的美色迷住了呢?”唐萬千如此想到。

南宮或絲毫沒有留意眾人的各種古怪想法,他已在墨山水的面前站定。

兩人默默地對視著,雙方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桀騖不馴,不同的是,南宮或的眼中還有憤怒的火焰!

墨山水沉聲道:“那本劍譜已在你手上?”

此言一出,阿金神色一變!

而唐萬千與卓一然卻是一頭霧水,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墨山水會突問此言,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劍譜,更不知道這一場戰鬥,本就是因為那本劍譜而起的!

南宮或搖了搖頭,道:“不,我將它燒了。”

墨山水不由笑了,似乎他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惰,他指著南宮或道:“年輕人,你可莫把我當作三歲小孩來哄!”

南宮或平靜地道:“我說的句句是實!”

墨山水怔怔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傻瓜:“為什麽?你好不容易得到它,卻又將它燒了?”

南宮或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那樣的書,留在世上也是一個禍害!”

“受人之托?受誰之托?”

南宮或沒有回答,他從腰中掏出了長孫無影的那塊像一朵浪花形狀的玉來,攤於手中。

墨山水的神色大變!他驚惶地望著南宮或,道:“他……他沒有死?”

南宮或冷冷一笑,道:“至少,在你沒有死之前,他是不會死的!”

墨山水道:“這本書是他托付在我這兒,一切是他自願的,我替他保管了二十年,無論如何,總有功勞,他反倒恩將仇報!而你,卻是又助紂為虐!”

南宮或緩緩地道:“你別激動,他並沒有讓我來殺你,他只是讓我來將這本劍譜毀去而已,殺你,是我自己的主意。”

“什麽理由?”

“為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刀尊’皇甫皇的女兒!”

墨山水的神色中閃過一絲驚惶,但轉眼即逝,他一臉茫然地道:“皇甫皇的女兒?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又怎麽將我與她扯上?”

他的驚惶之色,沒能逃過南宮或的眼睛,他立即斷定“殘紅裴鶯”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立刻有一種無邊的憤怒在他的心中彌漫開來!

他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冷了,聲音更是涼意徹骨:“她瘋了,這是你的罪過,你所做的事情,比禽獸還不如!而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為了得到她身上的那本劍譜!可惜,你還是沒得到,卻換來一個要殺你的人!”

墨山水突然笑了:“你以為你真的殺得了我嗎?我與你磨了這麽半天牙,只不過是為了恢復我的體力,現在,你該開始後悔了吧?那種後悔,已經遲了!”

南宮或道:“你不用打主意讓我失去理智,你太低估我了,我有足夠的耐心陪你玩下去,直到你死!”

墨山水的笑容僵在臉上,他這才感覺到南宮或是個極為可怕的人,盡管他還沒有出手,但他的鎮靜與理智,已是他這樣年輕一輩中少見的人。

兩人都鎮靜了下來。

南宮或側身而立,他的衣襟在獵獵飛揚,他上身的破衣衫更是如飛舞著的亂蝶!

他的神色極為冷靜,那是一種要找一個地方,將他的劍插進去的冷靜,他有足夠的耐心找到合適的地方,無論花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