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三章 求生之念(第2/4頁)

他的腿也在這一瞬間,以驚人之速,反向踢出七腳!

三聲慘痛之聲同時響起!

“銅面人”的三拳都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中刀之人,第一拳擊中那人時,便已有鼻梁斷裂之聲響起,那人的鼻子已塌了,一臉的血肉模糊。

第二拳擊中之時,那人的眼珠子已被擊得暴裂,其時他已是斷了氣息!

第三替揮擊而中時,他的頭顱便被擊得碎了,一聲暴響,一只頭顱便已四分五裂,剩下的那麽一小部分便耷拉下來。

如此三拳,幾乎是不分先後地擊中的,那人在被|瀟湘子掃描,黑色快車OCR|擊中第一拳時,慘叫了一聲。

另外一聲慘叫聲,是“銅面人”自己發出的,他反向踢出的那七腿,只擋住了一個人的攻勢,但另外一個人卻已將他的劍送入“銅面人”的體內,不過,未傷及要害,只是他的腰側多了一個血窟隆,劍口雖大,卻不致命。

還有一聲慘叫是被“銅面人”反腳踢中之人發出的,他的一只左臂已被生生踢折!

三拳打碎癡顛劍客的頭顱後,“銅面人”已止住了那人的側旋之勢,他的刀便有機會拔出來了。

薄刀一出,立即如毒蛇般向後反卷,立即又有一聲慘叫聲響起,紮中“銅面人”的那位癡顛劍客的右腿,已被削去了一大塊血淋淋的肉,有巴掌大小,少說也有半斤重!

如此慘烈一搏之後,三人都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凝神屏息,絲毫不動。

這是一種死亡前的寂靜,特別是對於癡顛劍客來說,他們幾乎只有一次機會了,在這次沉靜之後,等待他們的極有可能是“銅面人”的那把窄如柳,薄如帛的刀,紮進自己的體內。

空氣中有絲絲縷縷的血腥之氣在飄蕩,猶如那種長滿綠繡的銅錢的甜味。

南宮或多麽希望他們三人便這麽拼個同歸於盡,否則,無論是哪一方勝了,對他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的開始,癡顛劍客不會放過他,而“銅面人”只要一逼問皇甫小雀,南宮或一定會全力護著,那時,一切都會暴露了,那麽,也是他與皇甫小雀死亡之時到了。

但他知道同歸於盡的機會很少,因為“銅面人”傷得太輕,而癡顛劍客卻已死了一位,基本上,他們是無勝算了。

皇甫小雀已趁“銅面人”不注意時,將南宮或那只已被砸得脫臼了的腿接好了,現在,他們都已能活動了,但也只是能活動而已,他們的武功如今已是不堪一擊,失了那麽多的血,已將他們的真力也一同帶走了。

他們在黑暗之中默默地提息凝氣,而南宮或為了掩住“銅面人”的耳目,他的右手還搭在皇甫小雀的左手手腕脈門處,似乎在扣著皇甫小雀的脈門。

而事實上,這只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傳送愛意的途徑而已。

一聲厲嘯,“銅面人”搶先出手了,因為他有恃無恐,他相信自己能勝了癡顛劍客,所以他不願等待太久。

事實上,這一次短短的停頓,對癡顛劍客來說,他們已在不知不覺中吃了一個大虧。

因為“銅面人”既然有藥給南宮或,那麽他自己身上便必定還有,他已悄悄地撒了一些藥粉在他自己的側腰之傷口上。

盡管因為動作太過倉促,他的藥粉大部分未撒中地方,但那麽一小部分,也足以止住他的傷口之流血,若非他的藥頗為神奇,皇甫小雀傷得那麽重,也不過那麽快便已經復原少了。

待到癡顛劍客發現“銅面人”這一小小的動作時,已經太遲了。

但見他雙足一點,身子便如一道白色的光芒向癡顛劍客這邊狂射而來,他的那一身白袍在獵獵飛揚。

薄刀晃動著炫目而又顫漾的光華,幻作一蓬流燦而又密集的寒光,摟頭蓋臉地向前狂掃旋卷。

空氣已被這霸道的刀勢劃出裂帛之聲!

癡顛劍客已覺察出厲害,不敢怠慢,雙雙後撤一步,橫劍疾封!他們後撤一步,自是為了爭取時間。

但即使是這麽後撤一步,他們的動作仍是慢了一點,“銅面人”的刀已如無孔不入的水銀一般直瀉而入,從他們那近乎密不透風的劍中穿射而過。

有一個癡額劍客己被“銅面人”的刀從左肩劃至右肋,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而他們的劍,只是削去了“銅面人”右臂的一層皮肉而已!

“銅面人”得勢不饒人,青瑩瑩的刀鋒在他手中吞吐如電,幻作形形色色的光環,向迥異的角度穿飛,最後,又化為一道白綾怪蛇股的匹練,急襲已受傷的那個癡顛劍客。

那人悶哼一聲,劍勢如虹,迎將而上,劍芒閃顫如萬點繁星。

卻聽“錚”的一聲響,然後便有一只手飛了起來,拋出數丈之外,那只手上還握有一把劍!

一聲慘嗥!卻又立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