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五章 貨奇物異(第2/4頁)

這麽大老遠的從洛陽來到蘇州,卻白白押了一趟鏢,他西門豐毅自是沒有好心情,懊惱之情,便在言辭中流露出來了。

趟子手們自然也沒好氣,便把火氣撒在物件上,釘釘子的人把錘子敲得山響!

這聲音把南宮或驚得心顫肉跳,不由暗自恩忖道:“他們振威鏢局走了一趟鏢,卻一無所獲。自然心中有火,若是回去時,把氣全撒在這位姑娘身上。那豈非不妙得很?若是他們在半途上將這位姑娘一扔了之,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那……那未免有點……有點大煞風景了。”

當下,他便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振威鏢局的人留下,給他們一些好處。最好是說服爹將銀兩給付了,反正對於南宮世家來說,這些錢,壓根兒不算什麽。

於是,他便道:“西門大叔一路風塵,想必也有些困乏了,若是不嫌棄的話,小侄與家父欲留西門大叔與諸位振威鏢局的朋友們吃頓便飯,小住一宿,明日再啟程,不知西門大叔肯否賞臉?”話說到這步田地,別人要拒絕也難了,何況這話是出自名聲顯赫的武林世家的少主之口?

南宮伐也覺得讓振威鏢局白跑一趟,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雖然這件事的責任並不在於他們南宮世家,但既然兒子已開口了,那他又如何能不附和?當下,他也一道婉言相留。

西門豐毅推辭不過,加上他也知道下邊的人定是心存怨言了,只不過因為他在鏢局中聲望頗高,加上為人老誠待重,待人寬厚,大夥兒把怨氣壓在心中而已,於是他便答應了。

南宮或不由松了一口氣。

這時,卻聽一個趟子手長嘆一聲,道:“老魏那個老家夥。可把我們弟兄害慘了。”

西門豐毅聽得一震,轉身問道:“老魏是誰?”

那個趟子手道:“便是到鏢局托鏢之人了,我們見他是‘刀尊’皇甫皇的人,便信了他,讓他托了暗鏢,哪知這老家夥給我們來了這麽一招,太陰險了。”

西門豐毅神色大變,急道:“你說托鏢的是‘刀尊’皇甫皇的人?”

那人見西門豐毅神色凝重,不由有些緊張地道:“不錯,就是追隨‘刀尊’三十多年的老仆人老魏。”

南宮或忍不住插嘴道:“西門大叔身為此趟鏢的鏢頭,竟不知托鏢之人是誰嗎?”

西門豐毅解釋道:“當時我正從滄州回到洛陽,便立即上路了,何況鏢行的規矩一向是少說少問,所以是誰托押的,我卻不知。”

南宮伐道:“‘刀尊’皇甫皇我只聞其名,未謀其面,他為何要將這麽一位姑娘押送給我?這位姑娘又是什麽人?奇哉怪也。似乎‘刀尊’為人尚屬正直,按理不會做這種稀奇古怪之事。”

西門豐毅道:“不錯,‘刀尊’皇甫皇在我們洛陽城聲望不錯,但是,前些日子卻發生了一件震驚洛陽之事,也牽涉到他了。”

南宮伐道:“莫非就是‘無面人’之事?”

西門豐毅道:“看來此事影響果然極大,連你們江南也已凍動了,不錯,‘無面人’在殺了‘風雲’莊莊主全風雲之後,揚言要殺的第五個人就是‘刀尊’皇甫皇!”

南宮伐的神色變了,無論是誰,將這件事與眼前這位姑娘一聯系,便可知托鏢之事內部有重大隱情。

南宮伐的神色凝重起來,道:“不知‘刀尊’皇甫皇如今怎麽樣了?”

有位趟子手道:“我們離開洛陽時,整個洛陽城已為之沸沸揚揚,但看‘刀尊’皇甫皇的神色,似乎並不很驚慌。”

另一個人道:“能讓‘刀尊’皇甫皇驚慌的人,昏天之下又有幾人?”

南宮伐道:“此言雖是不假。但既然他突然神秘莫測地將此姑娘托押了,便說明他是外松內緊而已。何況,據我所知,‘無面人’的武功,已屬於超一流高手之列,他在暗處,皇甫皇在明處,恐怕此事是兇多吉少。”

南宮或道:“既然”刀尊“乃正道中人,而‘無面人’無疑是十惡不赦之徒,那麽我們便應細細查清這位姑娘的來歷,說不定由此可以助‘刀尊’一臂之力,至少,也可以解除了皇甫皇的後顧之憂。”

南宮伐沉吟片刻,對一個下人道:“阿寧,你去解家將解千草請來,順便打聽一下洛陽方面的音訊。”

阿寧應了一聲,出去了。

南宮或見那位如花似玉的女孩仍是那麽靜靜地躺在地上,爹爹與西門豐毅卻是說個沒完沒了,不由大為著急,便道:“你們押來的不是有兩個箱子麽?說不定將另一只箱子打開,會有所發現。”

南宮伐又一拍後腦勺,道:“糊塗了,糊塗了。”

他最愛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斥責南宮或,也最愛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自己來反襯南宮或的機靈。

幾個趟子手趕緊將另一個箱子打開,便有人叫道:“有一封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