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一 章 友情無價(第2/3頁)

一聲清嘯,段牧歡的雙肩狂旋,“歡樂劍”早飛如電!

頓時空間有如飄起了一陣旋風!旋風中,他的身形便立刻化成一團飄移激蕩的淡青色之影!

一溜溜冷森森的刃芒,立即組合成一圈圈的光弧。

空氣中響起一陣刺耳的裂帛之聲。

是“歡樂劍法”中的一招“歡天喜地”!

刁貫天冷哼一聲,身子便已掠空而起,手中之簫,如極惡的毒蛇,在不斷地彈越穿掠,猝閃暴飛,斜斜向段牧歡的胸前撩去。

簫已在與空氣相磨擦的過程中,發出詭異的聲音。

段牧歡的劍光突然凝形,身子立刻貼地翻飛。

他的劍已與他的人合為一體,如一團光球般滾將過去,寒刃在他的身側進射穿飛如滿天繁星。

刁貫天暴喝一聲:“來得好!”他的身子便在那一刹那間一個急滑步,飄掠而出,左手一揚,手中之簫便已向段牧歡的咽喉點來。

段牧歡的身子憑空鬥然反旋。

飄落之時,他的一只右腳著地,整個身子便如同要倒了一般。

他的人向後仲去。

刁貫天立即襲身長進,一簫揮出,挾著冷厲之風,向段牧歡的左肋掃來;同時右拳“砰”

地一拳,擊向段牧歡的小腹。

段牧歡的身子突然以右腿為支點,劃出一道長長的弧。

看起來,整個過程便如同畫出了一個圓錐。

圓錐的錐間,自然是段牧歡的右腿後跟。

他本是正面向著刁貫天的,這樣一個急旋,卻已反竄至刁貫天的身後。

機不可失!

他立刻向刁貫天的雙足削去。

如果能夠削到刁貫天的胸腹,他當然不會選擇雙腳,但他這麽身子傾斜著飄動,無形中便使自己的攻擊點矮了許多。

但只要能削中,一樣是一件好事,一樣是拋血濺肉的。

段牧歡看不出刁貫天能以什麽方法避過這極為詭異的一擊。

這是他很少使用的一招:樂不可支!真正的名如其形。

眼看刁貫天的一雙腳便要廢了,突然,刁貫天的雙足發生了一種極為怪異的變形。

這種變形,與人體的結構根本是相連背的,也就是說,只要是正常人,自己便無法做到這種變形。

莫非,刁貫天已不是血肉之軀?他的身子已可以像軟糖一樣隨意地扭曲變形?

本是不可能的事卻發生了。

所以,段牧歡的劍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不過,這一招也著實神奇,即使刁貫天可以如此怪異的方法閃避,卻依然是被“歡樂劍”劃了一劍!

傷在右足,約摸有兩寸多深。

這對於刁貫天來說,已是奇恥大辱。

他重出江湖之後,還沒有這麽快便被人傷過。

當下,他暴吼一聲,身子疾然升空,掠起有三丈多高後,鬥然轉身,遙撲而下。

他手中的簫又發出了詭異之聲。

而他的右手已遙遙揮出一記渾厚的掌力,其勢如雷霆萬鈞,拳風竟將三樓的幾扇窗戶震斷了。

段牧歡不敢怠慢,他的身子便如一條蜥蜴般貼地飛掠。

“轟——”二樓的木制平台哪裏經受得住如此霸道的一擊?

立刻坍下了一大片。

連同司徒水所站之處,也已垮了下來。

司徒水身形飛墜而下時,已瞄準其中一截大梁,看準時機,立即右足用力在上面一點,人便如輕燕般借這一點之力,反竄而上。

“嗆啷”一聲暴響,他的刀已赫然在手,向正自下落的刁貫天攔腰掃去。

“當”的一聲,是刀與簫的相擊之聲。

司徒水立覺一股勁力向自己湧來,聲勢頗為駭人。

他不敢硬接,一提真力,立即順著那股洶湧之力道向後飄飛,在身子將要與墻體接觸的那一瞬間,他的雙足向後一點,人便再次升空。

他已飛竄至三樓。

刁貫天化開司徒水的一擊之後,立即虛點飛揚的碎水塊,飄飛而上。

在他身子尚未在三樓落定時,司徒水立刻暴襲而進,刀身如潑風般掃出,光芒奪人之目,劃出長長的一道光弧。

刁貫天雙腿如鬥轉星移般互一錯步彈踏,竟從那幾乎密不透風的刀光中踢將而進,襲向司徒水的下腹。

如被刁貫天蹋中,焉有命在?

司徒水急吸腹收胸,身子如同後面有一根無形的繩子系著般,向後射去。

刁貫天身形一晃,不依不饒,如惡鬼附身般跟著欺身而進,手中魔簫,直點司徒水的胸前。

司徒水的身形一變再變。

刁貫天如附體之蛆,擺之不脫。

一個退,一個進,司徒水顯然速度是不及刁貫天的。

暴吼一聲,司徒水的刀已疾然一橫,正與魔簫撞了個正著。

然後,司徒水便如一只風筍般惜力飄了起來。

刀如天瀑傾瀉、黃河決堤般浩浩滔滔地揮灑而出。

銀亮的刀光似匹練一般繞回飛舞,如此淩厲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