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 十 章 靈禽認主

這正是歐陽之乎所希望的,他的左手向下奮力擊出一掌,人便借這一擊之力,開始飄然拔升,而他的“巨闕狂刀”已變劈為削,疾指二個問天教死士的喉節!

身後緊緊相隨的豐醉竟亦跟著飄身而上!

歐陽之乎雙目一掃,嘴角中閃出一絲冷笑,猛貫真力於左掌,驟然向後推出一記凝聚了內家真力之掌,其勢淩厲霸道異常!

揮掌之後,他的人竟在瞬息之間如秤砣般墜下,下墜之時,便是一招“星火燎原”,巨闕狂刀轉瞬間已襲遍周身四個敵手。

豐醉跟在歐陽之乎之後拔升時,忽覺歐陽之乎向後揮擊出一記勢如雷霆的掌力,忙強抑身形,也隨著歐陽之乎向下飛墜,同時左掌乍出,也推出一掌迎上。

豈知他掌風一出,便覺有異,因為方才還洶浦如潮向自己奔襲而來真力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豐醉暗叫一聲:“不妙!”正待撤招,卻哪裏來得及?

而此時歐陽之乎的身子突然向前倒俯而下,就在身子將及地面之時,他的”巨闕狂刀”

在地上一磕,身子已如驚鴻般斜斜飄出!

豐醉欲收未收的掌力便如此走了個空,卻已襲向擋在歐陽之乎身前的二個問天教死士。

那二人的注意力也自是已被飄飛開去的歐陽之乎所吸引去了,未曾提防到豐醉的掌力也會向他們身上招呼過來,一個應付不及時,便覺喉頭一甜,已有大口鮮血狂噴而出!

此時,歐陽之乎借飄飛之勢,已乘機一拳擊中一個問天教死士的鼻梁,只聽得“哢嚓”

的一聲,顯然是那人的鼻粱斷了,他的眼淚便開始流了下來,鼻腔內更是鮮血狂湧。

而豐醉正在為誤傷自己屬下而又驚又怒時,忽覺背後一股奇大之力急襲而至,情急之下,已不容他閃身避過,只好貫力於背,同時身子順勢前傾。

還算他乖巧,知道向前傾倒,卸擊了少許真力,饒是如此,他仍是覺得後背似被重錘狠狠一擊,五臟六腑幾乎痛挪了位,一股熱血直沖而上,幾乎要噴了少來,他竟緊咬牙關,又生生地把那口熱血咽下。

但他的臉色已在這一擊之下,變得蒼白如紙!手中玉戈幾乎把持不住。

奉醉百思不得其解,歐陽之乎分明在他面前,那股勁力怎會自。身後襲來呢?

他的身後便是豐傲雪,而豐傲雪又怎會襲擊他?

歐陽之乎見自己一擊之下,傷了奉醉與一個問天教死士,同時借豐醉之手重創了二個問天教死士,不由暗暗稱聿。

現在,只要奉傲雪不出手,他便只需對付四個問天教死士與豐醉了,而且這四個死士中一個又受了傷,豐醉更是傷得不輕,那麽如此一來,應付起來應是綽綽有余了。

他便將“巨闕狂刀”斜斜立於胸前。

此時的刀已不再是那把樸素已極的刀了,它青藍幽亮,寒刃閃動如一泓秋水,極為引人注、目。刀身上折射出來的一抹亮光映在歐陽之乎的臉上,輕輕晃動。

此時,豐酒已向柳兒出手了。

豐酒的武功遠在柳兒之上,很快,柳兒便險象環生,她的身形越來越滯,在豐酒的漫天戈影中左擋右避,頗顯吃力。歐陽之乎暗暗著急,倏地,他看到那只立於車頂的“無影鶻鶻”,不由心中一動,想了想,打了一個尖銳的唿哨!

立刻,“無影鶻鶻”如一支利箭射向豐酒而去!

方才,歐陽之乎還有些擔心“無影鶻鶻”會分不清敵友,沒想到它如此通人性,不但分明了敵友,還辨得清輕重緩急,不是過來為歐陽之平助陣,而是奔襲豐酒,他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暗道:“師祖所訓的果然是一只曠古奇鳥!”豐酒開始對這只‘無影鶻鶻’的攻勢並不介意,只是輕描淡寫地揮出一戈,他自認為此招定能將“無影鶻鶻”刺個穿!

哪知“無影鶻鶻”一聲怪叫,身影一折翻,便靈巧地閃過豐酒之玉戈,同時雙翅一收,便向豐灑的面門射來,其疾快如驚電!

豐酒一驚之下,忙以左掌相格擋。

立即,一陣鉆心之痛從他的左臂傳遍他的全身,他忍不住痛哼一聲,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衣袖已被抓下了一大塊,上面有三道深深的爪痕,血肉齊翻,幾已見骨!

豐酒驚怒異常!但‘無影鶻鶻’來去如電,忽起忽落,不時地向豐酒發起攻擊,它那只利爪如鉤,一次次準確地向豐酒的破綻之處疾抓而來,柳兒乘機向豐酒長身進襲,在“無影鶻鶻”的配合下,將豐酒逼得手忙腳亂。

歐陽之乎見柳兒已無性命之憂,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轉身向豐醉道:“你自忖還能奪下我手中的‘易佛心經’麽?”卻聽得豐傲雪道:“還得加上我!”話音未落,她已向歐陽之乎彈身射來,嬌美的身軀在空中一個美妙的轉折,雙腿猝然前伸,如箭般掃向歐陽之乎的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