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九 章 寒玉玄掌(第2/4頁)

當下,便聽得“當”的一聲響,又是“啊”的一聲慘叫,那人已是滿臉血汙,而他的手卻緊緊地捂著嘴巴,血正是從手縫中流出的,待他將手拿開時,眾人方知他原來已被打落了三顆門牙,二上一下!

而那個與小六林子正面相拼的人成了孤軍奮戰.小六林子沒有左右兩個人的夾擊,壓力大減,手中蛾眉刺之光更是大熾,如一片光幕罩向中間那個矮胖之人。

歐陽之乎選了這麽一個地方,是有他的打算的,因為他既不願那四個人傷了小六林子,也不能出擊傷那四個人,所以方才他才使出神水真君所授的“神水功”中一招“水卷雲天”,只將那四人摔倒,而未出狠招.

當下,他吹了一聲尖銳的唿哨,然後大喝一聲道:“還不快滾?”

此言自是對那四個無神智之人說的,但那四人竟絲毫沒有反應,倒是茶掌櫃與小六林子聽了,齊齊一驚!

小六林子本以為“豐少文”武功稀松得緊,哪知他竟可在一招中掀翻四人,已是把她駭得不輕,心中頗為驚疑,現在又見歐陽之乎先是一聲唿哨聲響起,然後又對那四人大喝“還不快滾”,立即便想起那個月夜,她與一個叫“歐陽之乎”的憨小子一同押車時,有一個神情木然的白衣人,便是為此唿哨聲所控制的.小六林子自然不知眼前這個“豐少文”,便是那個月夜裏的“歐陽之乎”,她只是從眼前這個“豐少文”能吹出此唿哨聲,且喝呼那幾個與白衣人一樣無神智之人,那麽他便一定是這些人的幕後操縱者.

否則,他又何必深藏不露,將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隱了起來?如此一想,她自是吃驚已極!而茶掌櫃在今日午後歐陽之乎付銀兩與他時,他已從歐陽之乎的那只右手上看出,眼前的“豐少文”是假的,因為豐少文的右手上有一條刀疤,那刀傷正是茶掌櫃劃出來的,所以他才約這個假豐少文來,準備到時設法將他擒下,哪知此人竟會提早前來,讓他未及準備,不由失措,何況還有一個小六林子在他身邊,不便出手,唯恐此假豐少文已控制了小六林子,到時一出手,對方會以她為擋箭牌。

更惱人的是小六林子便像中了邪似的,竟一味護著他,把他喝的茶也換了過來,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時倒分不清假豐少文是什麽角色.現在歐陽之乎露了一手武功,更讓他吃驚不小。如此年輕之人,武功卻已這般神奇,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歷呢?

再聽他喝斥那四人後,便有些懷疑他與那四人是一夥的,當下不由驚駭變色!

這時,那四人已爬將起來,一言不發,立即向歐陽之乎攻來!

其實,此時小六林子正準備向歐陽之平出手,以報父仇。現在忽見那四人不但對歐陽之乎的喝聲置之不理,反而齊齊向他攻去,一時又沒了注意,欲出之招,也生生收住了。

這對歐陽之乎來說,也算是僥幸.若先是由小六林出招,然後那四人再出招,那麽他便是腹背受敵了,豈不危險?

那茶掌櫃見此情形,也來個袖手旁觀,以察其變。

歐陽之乎見那四人竟不受自己唿哨聲影響,不由大吃一驚,若不是他反應迅疾,恐怕已為那四人所傷.

見那四人竟向自己攻來,歐陽之乎又驚又怒,腰中長劍已“嗆郎”一聲,劃空而出。

此劍一出,茶掌櫃不由驚呼出聲,因為他已認出此劍正是豐少文的那把“殘雨劍”,“殘雨劍’本是雌雄一對,雄的在豐寒星那兒,雌的便在豐少文手中.茶掌櫃心中驚道:“此人並非真正的豐少文,而他所佩之劍卻是豐少文之劍,那麽豐少文定是兇多吉少了.”

歐陽之乎本就知道這些無魂無魄之人並非善類,眼下又不受自己的指揮,反而向自己出手,不由心頭火起,手中長劍之光芒排湧沖激,彌漫洶湧如烈焰,絢麗奪目的光彩灼閃生輝,似已可連天蔽日.

而千百條劍影便那麽揮瀉交織,從漫天光弧中突穿而出,聲勢煞是駭人!

一陣叮當亂響之後,兩條長鞭與那長鐮竟全被“殘雨劍”絞得脫手而飛!

而那個“寒玉玄掌”卻不知何時已被歐陽之乎一腳踢中下腹,已痛得直不起腰來,蹲在那兒,淚眼汪汪,竟是痛得涕淚進出!

三個失了兵器的人又怪叫一聲,竟赤手空拳向歐陽之乎撲來.歐陽之乎冷哼一聲,身形倏閃,那三人只覺眼前一花,然後雙臂一陣奇痛,竟然在眨眼間全被歐陽之乎卸下了胳膊,六只臂膀脫了臼,便那麽搭拉在身側晃蕩著.歐陽之乎生性篤厚,他本可取那三人性命,但念及他們全是無神智之人,便手下留了些情,只卸了他們的雙臂而已.

那些人卻是全然不知死活,又那麽兇神惡煞的沖將過來,此時,他們雙臂已廢,自是無什麽招式,竟是用頭,用肩膀直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