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 五 章 靈獸護主(第2/4頁)

屬下未能將琴聖這老匹夫擒下,特向宰相大人請罪。”說罷,人便一躬不起。

那被稱作“玉宰相大人”的人沉聲道:“你做得不錯,我日後自會提攜你,只不過以後不應該再稱琴聖為老匹夫,你還不配如此稱呼。”言下之意,似乎他卻是配稱了。

玲玲躬身應了一聲“是”,便起身後退,臉上似有得意之色,站在古雲身邊,古雲受了琴聖一掌,已是傷得不輕,正坐在那兒調息。

琴聖似乎對“玉宰相”的冷言相激無動於衷,仍是沉默著。

突然,他“哼”地一聲,舉起他的右掌,只見那只手掌已是通體烏黑,他疾速在六弦琴的琴弦中用力一劃,那右掌的中指指尖已被劃破,一股黑血被逼得飛射而出,如一支黑箭般落入土中!

“玉宰相”臉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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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聖一笑——其實,他一直在笑,只是這一次的笑意看去要自然一些,石敏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麽。

琴聖一笑之後道:“玉笛崔元,現在你是否有點後悔為什麽自己不早點動手?”

石敏一聽此人是五笛崔元,不由很是驚訝。因為“玉笛”崔元本出身名門,其父曾官至禮部傳郎,玉笛崔元年青時走的是一般官宦人家子弟常走的路:學而優則仕。後來官位已至水州司馬,再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棄官不做,追隨一無名老人學武,三年後竟有了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崔元開始學武時,年紀輕輕,以此年齡,不但學成了武功,而且那般高深,一時傳為江湖奇談,許多好事之人便認定只是謠言,紛紛找他比試,卻極少有人在他手下走過十招,能與他拼上百招的更是鳳毛鱗角,他的一管玉笛招式極為詭異,似是被鬼魂附了身般極有靈性,許多人甚至未看清那笛子的長短,便已倒下了。

據說,玉笛崔元的笛子還能以聲傷人,但至今無人能逼得他出此招,所以無人知道此說之真假。

只聽得那玉笛崔元道:“即便是你已將毒逼出,我一樣可以取你性命。”

畢竟是當過朝廷命宮的,那語氣聽來竟像在宣判他人的生死。

琴聖轉身對著石敏道:“石姑娘,去‘琴心樓’上以琴聲為我助興!看我如何取這幾個狗賊性命!”

石敏見他語氣甚為豪壯,看那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便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雙足一頓,便已如劃空流星般瀉向那琴心樓樓頂。

同時,又有兩個人影跟著躍起,亦向琴心樓上飄來。

一個人影是韓放,另一個則是玲玲。

韓放的輕功超出玲玲許多,先掠上了琴心樓,將手中乾坤圈交給了石敏。

石敏見玲玲已跟著拔地而起射向這邊,便對韓放道:“你去將月琴抱出,為你爹奏上一曲,我先將這陰魂不散的家夥打發了。”

言罷,乾坤圈分握雙手,頓時,銀芒暴閃,淩厲快速如電般向剛上得樓來的玲玲遞出,同時襲向玲玲前胸、後頸,正是一招“日月爭輝”。

玲玲身形倏變,騰躍閃挪同時並施,手腕一翻,纏綿劍繞著自身“滴溜溜”地一圈閃過,竟將此招破開,軟劍再一抖,劍身倏地一彎,向石敏疾點而至。

石敏暗道:“這賤婢倒也經得起打。”忙提神認真對敵。

這時,韓放已撥動那把月琴。

立時,一種淒婉蕭瑟的聲音響起,一片無邊的蒼涼彌漫開來,使人有肝腸寸斷之感。

樓下頓時響起兵刃破空之聲,想必琴聖已與玉笛四人動上了手。

琴聲一起,玲玲便有心神不定之感,招式極為不順暢,反應似乎也遲滯了些。

石敏卻絲毫不受那琴聲影響,反而越戰越勇,玲玲很快便只能竭力防守了。

石敏大喝一聲,乾坤圈展出一片白茫茫的光幕,身隨劍起,步法詭譎,飄忽不定,長虹翻飛,利刃已勢若驟雨般向玲玲狂卷而去!

眼看玲玲招架不及,定會命喪於此!

一聲慘叫,倒下的卻不是玲玲!玲玲已乘機滑出一丈開外。

石敏一驚,定神細看,才知是古雲不知何時已爬上樓來,竟以身軀接下石敏的一擊!

眼看著古雲胸口鮮血噴湧,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玲玲見未能在石敏手中討得便宜,便飄然淩空而起,斜斜掠下,站在樓下的戰圈之外,遠遠觀望。

古雲吃力地低聲喚了一句:“玲玲”,而玲玲卻未曾回頭,古雲心中一涼,一大口鮮血湧了出來,在胸前映開一朵絢麗的紅花,他往後一仰,暈死過去。

他胸口的鮮血仍是汩汩而出。

此時,樓下五人激鬥正酣!

王笛崔元的玉笛果然神奇,竟可兼作棍劍、判官筆之用,劃空而過時,尖嘯之聲從那笛中響起,玉笛便在這雜亂無序的破空尖嘯聲中神出鬼沒,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向琴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