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四 章 佛門隱聖(第2/3頁)

忽覺一陣勁風襲到,但見姜古莊反手從下向上,猶如長了後眼,雙手避開兩人的長劍,如兩條長蛇般的向自己肋下鉆來。

兩人大出意外,忙撤劍,伸手想抓,但已是遲了,“啪啪”兩聲,兩人肋下要穴被點,站在那裏目瞪口呆,不能動彈。

但兩人心裏清楚,少年若不是用手點穴,而是用他手上的刀刺,早就沒命了,知道對方已經手下留情了。

他們心裏感到駭然,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武功這等了得。

姜古莊借勢竄了出去,回過身來,笑吟吟站在兩人面前,掄拳說道:

“兩位高人,得罪了!”

說著一拉上官癡的手說道:

“癡兒,我倆進去看看。”

年紀稍長的和尚喝道:

“施主請留步!”

兩人停了下來,姜古莊;回頭道:

“等過了兩個時辰,兩位前輩的穴道自然解開。”

那和尚淒然道:

“兩位施主是受何人指使,來到這裏找我恩師,恩師隱身到這荒山野嶺,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你們何必要這麽苦苦相逼……”

姜古莊和上官癡立即轉過身來,滿是欣喜。

原以為大樟山這麽大,找肖源大師已是大海撈針,滿是失望,深深後悔當初沒叫孫老前輩畫個圖什麽帶來,沒想到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古莊驚道:

“肖源老前輩是兩位的恩師?”

那和尚淡淡說道:

“嗯。”

姜古莊奇道:

“肖老前輩是華山前掌門,怎麽會……”

說著狐疑不解向兩人打量,意思是說,一個掌門人,怎麽到一個深山荒野當和尚。

兩名和尚見這一男一女的兩個少年,雖然武功奇高,但心眼不壞,剛才生死關頭就已手下留情,再見他左一個“肖源老前輩”右一個“肖老前輩”的稱呼,提在嗓眼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那年長的和尚面容一緩,說道:

“我恩師看不慣那些小人為事,看破紅塵,就循遁入空門,隱身到大樟山裏來的。”

另一名和尚接著說道:

“從兩位施主的面相來看,似不是邪惡之徒,不知找我家恩師有什麽事。”

姜古莊說道:

“是這樣的。我是受人之托給肖源老前輩帶兩封信,另外還有一件私事要和肖老前輩面談。”

說罷,姜古莊從懷裏掏出血書,說道:

“這就是孫老前輩的血書。”

兩人同時驚呼道:

“血書?難道……”

“接著又說道:

“你說是孫鑄叫你帶的血書?”

姜古莊心想:你們就是出家了,不屬於華山派弟子,但你們的恩師畢竟曾是華山派的前掌門人,怎麽對現任掌門人這等無禮!心裏甚是不解。

姜古莊答道:

“是孫老前輩叫我帶來的。”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神情甚是憤怒和恐慌,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年長的和尚淒然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領兩位施主進去。”

姜古莊欣喜道:

“多謝兩位大師。”

說著往前走去,走了兩步見後面沒人跟來,一拍腦袋,罵道:

“我怎麽這般糊塗!”

連忙後躍向兩位和尚解開穴道。

兩名和尚古怪地一笑,領著姜古莊和上官癡一言不發地跨過小河上的浮橋,向古廟中走去。

古廟顯然經年不久,加上年久失修,廟門字跡斑駁,依稀能看到“樟神廟”三個大字。

廟裏面收拾得挺幹凈,青卷黃燈,古香古色,氣氛很是肅穆。

兩名和尚將姜古莊和上官癡讓到廂房,說聲“請在此等侯片刻”,然後關上房門,立即轉身,匆匆而去。

姜古莊打量這間廂房,裏面雖然陳設頗為簡陋,但收拾得很整潔,有一種舒適的感覺。

心想:這倒是一個修心養性的好地方。

不多時,隨著一聲“阿彌陀佛”的佛號,兩名身穿藍袍,長須飄飄,雙手合十的和尚推門而入,後面跟著剛才領兩人進來的中年和尚。

姜古莊趕快起身,叫道:

“肖老前輩,你……”

轉而一想:不對。肖老前輩是一個人,這兩個人,不知那一個是的,所以沒有說下去。

走在前面老僧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犀利地看著姜古莊,說道:

“施主認錯人了,貧僧賤號玄斐,這位是玄道。”

說著,向跟在後面的老僧一指,接著說道:

“濟慈大師是在下的恩師。”

姜古莊奇道:

“濟慈大師是……”

玄斐說道:

“濟慈大師就是施主所要找的肖老前輩,不過他現在已不叫肖源了。”

姜古莊恍然大悟,心想:原來前輩到這荒山野嶺的古廟當了和尚,改名濟慈,看來肖老前輩是個與世無爭的人。

繼而又想:這兩位老僧的年齡至少有六十歲,肖老前輩是他倆的恩師,那不有八九十歲了,他怎麽沒看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