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卷 第 二 章 獨入敵穴(第4/6頁)

“肉王”魏見頭看到了一件血衣,在不遠處的樹林裏露出一角,便迅速飛了過去,但卻沒有了獵鷹,是獵鷹的衣服,但卻是獵鷹甩過來的,那獵鷹呢?沒看見。

“肉王,那小子呢?”兩名劍手低問道。

“肉王”氣怒地扔下手中的血衣,狠聲道:“量這小子也逃不遠。”說完那肉團般的鼻子一陣顫動,就像是一只野狗般地四處亂嗅,並一直向山林深處鉆去。

兩名劍手亦步亦趨,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魏見頭果然是肉道高手,他聞到的是獵鷹身上的血腥味。地上沒有血跡,因為獵鷹身上的血水一下子被那件外衣擦幹,至少在十五丈之內可以不留下任何血跡。他身形飛掠得很快,血跡一時未曾滴下,但在空氣中依然難免會留下淡淡的血腥味,雖然並非每個人都可以聞得出來,但魏見頭卻有一只可以分別血腥味的鼻子。

“有血跡!”一名劍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片葉子低呼道。

“任你小子成精,也要把你揪出來,”魏見頭握看還在流淌黑血的手腕狠聲道,臉上露出了一抹兇殘的神色,連兩名劍手都覺得一陣心寒。魏見頭的輕功的確高絕,居然還可以一邊走,一邊運功逼毒。不過這對這種劇毒的作用並不大,只是暫時將之鎮壓住而已。

獵鷹的傷勢很重,魏見頭的那一拳雖然被消除了七成功力,但也不會讓一頭牛再挨第二拳才死。獵鷹雖然像魔豹,但依然承受不起這一拳。不過他卻有足夠的韌力,挨了這一頓打,一陣追殺,他的心情卻無比的開朗,甚至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再不需要活得那麽累,再不需要在矛盾中掙紮,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木棒。他敢肯定,司馬屠知道淩海見過他,否則魏見頭也不敢找上他。因為他是“殺手盟”的紅牌殺手,對“毒手盟”有利而無害。只有司馬屠知道他和淩海見過面之後,怕獵鷹知道真相會調轉槍頭對“毒手盟”不利。

司馬屠絕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但他卻不知獵鷹的矛盾心理。他在計劃,若獵鷹在他宣布大事之前便離開了“殺手盟”,定是對他起了背叛之心。因為只有獵鷹能猜到所謂的大事。

獵鷹現在再也不欠司馬屠什麽,因為從那一批人圍殺他的那一刻開始,司馬屠便再也未把他當兄弟看,也在那一刻他已將司馬屠的恩情還清。他今後便可以逍遙自在了。所以他心頭一陣輕松,一陣解脫。不過目前便是如何逃出這三人的追捕,當然他不可以走出這個山林,司馬屠絕不會放過他。“醉花樓”此時定是眼線很多。

獵鷹是一個絕不可以忽視的人,絕不可以。他不僅僅是個優秀的殺手,還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人,有果斷的抉擇能力,有讓人信服的魄力。“殺手盟”並不全是司馬屠的,還有一部分是措鷹的,對於這一點司馬屠心中很清楚,三百多兄弟至少有一半人最聽獵鷹的話。沒有獵鷹,全部兄弟便屬司馬屠;沒有司馬屠,全部兄弟便屬於獵鷹。當獵鷹屬於司馬屠時,所有的殺手便全都屬於司馬屠。而司馬屠得知獵鷹叛變的傾向,便絕對不能留情。不過他不可能親自殺獵鷹,因為他自己也已經受傷,是受了淩海所擊而傷的。先天真氣本就異於普通真氣,產生的罡氣有一種摧筋斷脈的威力,所以,司馬屠恢復的不是很快。這一切,獵鷹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司馬屠在他見過淩海後有三天不在“殺手盟”中,他沒有跟蹤的必要,也不想跟蹤,但絕對知道,這不是好事。

獵鷹在逃,但越來越緩慢,心痛欲裂。內傷已經發作,他知道再也不可能跑得很遠,而魏見頭定會順著血跡追來。

有片樹枝動了一下,只是一簇小灌木,但足以使獵鷹心驚,難道魏見頭會這麽快追上來?

獵鷹本是靠在一棵大樹根下喘著粗氣,但此時卻立刻轉到樹後,轉頭探望,卻不由得一陣暗笑,竟是一只兔子,一只雪白的兔子,那雙紅如寶石的眼睛露出驚疑的神色,好奇地望著還在淌血的獵鷹,卻不知獵鷹的心情。

趙乘風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絕不是個能在窖洞中呆得住之人。他走出山林,當然不是會放過王祖通,或許他不是王祖通的對手,但他一定會讓王祖通沒好日子過。

來到武漢城內,他聽到的最大一件事,也是最震驚的一件事便是——王祖通死了,被馮家害死的,而且很多人在議論。王祖通居然是“毒手盟”的左護法,沒有人敢相信,甚至連趙乘風都沒有想到,但他卻知道王祖通定是與“毒手盟”有關,而且與孔不離有關,否則絕不會密謀要置趙乘風於死地。他想起了王倫,那個自稱是王倫的小姐,他在幻想若對方換回女裝會是怎樣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