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卷 第 二 章 人心難測

祖金威立刻一把接過信鴿,解下腳上的小紙條一看:“雷家四位爺爺、艾爺爺、祖爺爺、平妹,我現在已發現淩家叛徒柳長空,我沒殺他,他已真心悔過,我下不了手。當時,他完全可以擊殺我,但卻救了我,因為我發現了我家的兇手,居然是我母親和司馬屠時,心神大亂。不過後來我完全好了。他走了,我便以真名重出江湖,但我不能狠心擊殺‘殺手盟’那些無辜的兄弟,也便暫時不能先找司馬屠算賬,只好全面對:毒手盟‘展開攻擊,引出這只老狐狸,望各位爺爺和平妹能諒解,並對’毒手盟‘痛下殺手!”署名是海兒。

“是海兒的信。”祖金威忙道。

“是海兒?是海哥的?”幾個人同時急切地道。

“嗯。”祖金威將信遞給他們道。

一陣沉默,一陣壓抑,大家的眼中都充滿了恨意,都充滿了憂慮。

“趙野、一櫓老弟,你們幾個先過去吧,秦賢侄,你帶五位去休息。”雷劈金向幾個人盡力緩和自己的聲音道。

他們也都看出了雷劈金的意思,於是一齊躬身道:“寨主、門主,屬下先行告退了。”

“小姐,我先走了。”楊水仙也道。

“嗯。”孫平兒點了點頭應聲道。

七個人一陣沉默,然後都移步到山上的密室裏,都靜靜地坐著。

“司馬屠[你這賊子!偽君子!”雷劈水狠狠地道。

“真沒想到會是司馬屠這奸賊,更想不到還有海兒他娘。”雷劈金喃喃地道。

“誰都想不到,一個是文風的妻子,一個是文風的至交好友。這個世界似乎也大兇險了吧!”祖金威不敢相信地道。

“人心難測呀,我還以為司馬屠是條漢子,卻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無義小人。”艾地樁痛心地道。

“這個仇一定要報!司馬屠一定要死!”雷劈金堅決地道。

“不錯,不管他武功多高,我們都要去殺他!”雷劈木沉聲道。

“其實我和海哥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結果,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所以我們才從川中到天柱山來,我們為的就是查證所懷疑的對像是否真正屬實而已。”孫平兒一語驚人地道。

“什麽?你們早就知道了?”雷劈金驚問道。

“不錯,我們是在一石洞中發現司馬屠的秘密,但海哥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孫平兒憂郁地道。

“什麽秘密?”祖金威急急問道。

“司馬屠就是‘毒手盟’的盟主,‘殺手盟’只不過是他在江湖中的一個幌子而已。他的真實身份是全國的七王爺完顏那金。”語不驚人死不休,孫平兒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壓迫人,更讓人不可思議。

“啊,怎麽會是這樣?這怎麽可能?那秘密是誰告訴你們的?”艾地樁不敢相信地道。

“這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若他是‘毒手盟’的盟上,就有可能是金狗。你不知道金國國師和毒手盟的關系甚為密切嗎?那就是說‘毒手盟’本是金國的工具而已。”雷劈金分析道。

“不錯,這個消息是司馬屠的師父告訴我們的。”孫平兒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般,使眾人都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司馬屠的師父?他的師父是誰?”雷氏四兄弟齊聲問道,而艾地樁和祖金威則洗耳以待,像是非常急切想知道這個答案。也難怪,江湖中只知道司馬屠這個人劍術通神,是位絕世殺手,但對他的身份和師門卻是一點都不知曉。也沒有誰去查問過,甚至連他最親近的朋友淩文風都不知道。在近幾十年中,只有兩個人的身份和師門是最神秘的。

這兩人都是用劍,一個是“君子之劍”馬君劍,一柄軟劍打遍天下只敗過一次,那時候以最年青的劍手身份鬥最具盛名的武當掌門“八難真人”,但卻是敗在一百三十六招上。後來再也沒有敗過,甚至連唐門的絕頂高手唐竹棋也敗在他的手中。又獨上唐門三戰,直殺得唐門人人心驚肉跳,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有人說他是百多年前“鑄刃師”妙手大師魯勝天的傳人,但那只是一種猜測而已。目前世上知道馬君劍師門的人或許只有一個,那便是唐門碩果僅有的兩位老輩之一唐竹棋。當年那一戰只有他逼出了馬君劍的三大殺招。

而司馬屠卻更為神秘,見過他出劍的人,見過他使出絕招的人早巳全都死去,所以沒有人猜測得出,而今天卻由孫平兒的口中輕松地道了出來。

“他的師父就是三十多年前長白山一役中的‘塞外雙龍’。”孫平兒認真地道。

“是他們?怪不得司馬屠的武功這樣深不可測。”雷劈金恍然道。

“他們不是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嗎?”艾地樁奇問道。

“沒有,當年龍降天沒有死,他還活了五年,在五年之後才死去。”孫平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