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卷 第 四 章 暗器之王

淩海的飛索很準,休遠的手也很順利地抓住了飛索,可是這時候,又飛出了兩把飛刀。

這兩把刀的角度很刁鉆,一是擊向飛索,一是擊向休遠。這兩柄飛刀是從右邊的樹林中飛射而出的。

淩海一看這兩柄刀的軌跡,便大聲驚叫道:“空余恨!”‘他的飛索突然之間禁不住地抖了起來。休遠想放手,但卻被這根飛索上的怪異力道給粘住了,也不得不隨著這根飛索在虛空中振動起來。不過她心裏很樂意,很開心,因為飛索的另一頭是她心中的王子,而且又是對方救了她的性命,所以她很開心,並不認為這抖動是一種苦事。

飛刀雖快,飛刀雖利,飛刀的軌跡雖奇,但這飛索似乎能捉摸到飛刀的軌跡,飛索抖動不僅使兩柄飛刀都失去了威力,而且還將休遠拉了過去。

淩海握飛索的手將飛索縮入衣袖,並一把抓住休遠。同時另一只手一招,兩顆飛彈竟被吸了回來。

休遠死裏逃生一陣欣喜。一陣激動,一陣辛酸,一下子抱住淩海激動得有些抽咽。這可把淩海給唬住了,急忙道:“休遠,你快去助眾位小師太,快離開這片密林和恒靜師太匯合,她很急切。”淩海有點慌不擇言地道。

“休遠,快別這樣……”淩海收回鐵彈,一把推開休遠急道。突然又抱住休遠一個急旋,腳步踩成一團幻影,立於另一株樹梢。休遠這才驚覺有四柄飛刀從他們剛才所站的地方掠過,如四條白練,在黑黑的密林中依然寒光閃閃,她立刻感到了危險,遂忙推開淩海低聲紅著臉道:“對不起。”

“沒事,沒事,你快去幫眾位小師太解困,把她們帶到你師父那兒,這裏交給我和無悔,以備他們去傷害馬匹。”淩海有點不安和焦慮地道。

“好,我這就去。”休遠立刻準備撲身過去。

“慢,我去幫你拿一把劍來。”淩海說著,手中的飛索如一條毒龍般飛射而出,直直地擊向與休清對敵的兩名殺手。

而這時又有兩柄飛刀飛旋而出,目標當然是切向淩海的飛索。

淩海的心神已進入一種非常寧靜的境界,心神如一片平靜的湖面,四周的一草一木,天上的一鳥一月,全都映得很清晰。他很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兩柄飛刀的來源,他手中的飛索一陣抖動,如一條有生命的靈蛇,不但避過了兩柄刀,而且還迅疾地擊向一名殺手,而他同時也打出了一件東西。

不,不止是一件東西,而應該是一個季節,一個美麗的季節——春天!美麗而富有勃勃生機的春天,一個蜂蝶成群的春天,一個野花滿天的春天,這個春天有一種魔力,能夠吸引人的心神,這個春天很特別,雖然在黑黑的夜晚,但依然罩不住它那湧動的生命力。

淩海手中的飛索有一種追蹤的魔力,無論對手改變什麽方位,他都很輕易地追上去,而且比躲避的速度更快。

那名殺手似乎知道躲不了,便揮劍反迎而上,劍帶著一陣銳嘯,向飛索砍去。飛索的角度由淩海的內力所控制,而且索身為軟體,可以任意彎曲,對方當然砍不著。飛索的索頭先一低垂避過削下的劍,猛地又向上一沖,竟擊中那名殺手的曲池穴,長劍飛墜,飛索輕卷,將劍柄卷住又縮了回來。這一切只不過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只看得休遠和眾殺手目瞪口呆,誰也不知這是什麽功夫?

休遠雖然見過淩海那通神的劍術,卻沒想到淩海的暗器和飛索功夫居然也達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而眾殺手心中大驚,是因為他們沒有估計到這滿臉滄桑的漢子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一出手,就從他們副舵主的手上將人救走,而且還將副舵主的劍擊飛,又躲開了他們首領的兩柄飛刀,並給以如此美妙的還擊,剛才奪劍時,那飛索神技更是讓人驚嘆。

休清很會把握機會,她剛才只對付一個人,已經遊刃有余,這時另一名劍手被擊中曲池穴,她既然順便,也就不好意思不送他一程。休清的腳步不斷地斜插、正踏,在樹枝上如跳躍的松鼠一般靈活,於是一繞,從被點了穴道的那名殺手身邊繞過,劍順便一帶,割下了他的人頭,反身猛蹬一腳,將屍體向另一名殺手猛擊過去,她的身子也猛地回彈,長劍直刺向那名殺手。

殷無悔的劍不一定真能夠殺死幾個人,但卻給那十幾名殺手制造了一些心理上的壓力,一種透不過氣來,快要窒息的壓力。

殷無悔的劍式驟然一變,將光幕在刹那間凝成一線,一點很細很細的線,所有的殺氣,所有的劍氣都凝成了一線,這一線便成了無堅不摧的一線,這一劍便成了必殺的一劍。目標只有一個,而非十人,但卻有三柄劍來橫架,這是立於三個不同角度之人,但卻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