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卷 第 一 章 超越自我(第2/4頁)

“白大俠,你看賈大俠多瀟灑自在,居然在比鬥時耍把戲,真是了不起,我看呀,殷兄弟的武功雖然的確不錯,是個絕頂高手,但在賈大俠眼裏卻如同兒戲一般,賈大俠真是神功蓋世,而殷兄弟都急得開始流汗了,我看你便叫他們住手算了吧,免得作難殷兄弟,怎麽樣?”淩海恭敬地道。

“那個嘛,好說,好說,殷兄弟的武功的確是武林罕見,我兄弟雖然逗他開心,但也絕不是很快就能夠傷了他的,不過我們兄弟二人寬宏大度,又上體天心,下體民意,對普天之下的百姓都是愛護有加,對於自己門中兄弟當然更是關心備致,又怎舍得傷他們呢?”白百癡得意忘形地道。

“那便請白大俠高擡貴口讓賈大俠住手,我也叫殷兄弟莫因被要之事而突施報復,讓他們一起停手怎麽樣?”淩海低聲道。

殷無悔和賈風騷對他們談話的聲音,早就通過自然的反饋,聽得清清楚楚。殷無悔並沒有怪淩海,他也知道這樣發展下去定會成兩敗俱傷之勢,他也深知淩海元氣大傷,所以他才會出手想打敗兩個怪人,然後便讓淩海坐上門主之位。可是他沒想到兩個怪人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而現在已成騎虎難下之勢,兩人只不過是比武切磋而已,又不是生死相搏,犯不著兩敗俱傷,他巴不得有借口停止兩股氣勢相抗,何況對方只是好玩心勝,讓他占點口頭上風倒也無妨。

賈風騷也是高興得要命,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是真是要了他的命,他從來沒有今天這般窩囊過,更沒有遇到過如此頑強的對手,他有些擔心,因為他只是一種很幼稚的心性,一想到兩敗俱傷的結局便有些害怕,而今聽到淩海這些讓他下台的話,他豈有不高興之理。只不過他們都被對方的氣勢逼得說不出話來而已,否則兩人早就喊了一百二十句同意。

淩海緩緩地靠近兩人,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空氣中那無形的壓力,那種颶風來臨之前的壓力。那颶風只會在有一方精神稍一松懈的情況下才會突然出現,不過現在是兩股正在醞釀中的颶風各自釋放的部分能量在空間裏交纏一般。

淩海緩緩地靠近,白百癡也緩緩靠近。他卻大吃一驚,他深深地感應到兩股力量的可怕,他很清楚地感覺到殷無悔的銳氣和劍意,那是一種非常強烈,非常洶湧的暗潮,同時他也感覺到賈風騷的吃力和頑強,這時他也隱隱地想到淩海叫他們罷戰的用意,在內心裏對這位正義殺手也多了一份好感。

“我想你們剛才應該能聽了我與白大俠的對話,我希望你們能停戰,你們若願意的話,便眨三下左眼,若不願意的話便眨三下右眼。”淩海輕聲地道。

殷無悔急忙眨了三下左眼,而賈風騷卻連眨了三下右眼,但又見殷無悔眨的是左眼,忙又眨了三下左眼,這一下子叫淩海和白百癡都不明白了,也有些著急。

“賈大俠,你到底是願意停戰還是不願意停戰呢?若願意便眨三下眼睛,不願意便不要眨眼晴。”淩海有些著急地道。

賈風騷忙眨了三下眼睛,臉上有了一點喜色。

“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停戰,那我數一二三,大家都同時停手,怎麽樣?好就眨眼,不好便不眨。”

兩人同時眨了一下眼睛,淩海便數道:“一,二……三……”

“轟!”兩股強大的真氣在殷無悔和賈風騷之間的虛空中爆裂,刹時那枯燥的氣息全部都被炸裂,颶風、狂飚一時四散湧出,以兩人之間的虛空為中心,向四周狂湧,地上的沙土全都被激得四散飛射,夕陽的光彩已經失去了顏色,淡藍色的天幕已經是灰蒙蒙的一片,有些人在驚叫,但在灰暗中卻有一抹淡淡的紅芒,那便是“血邪劍”。

殷無悔的“血邪劍”並沒有插入鞘中,因為他受了一些傷,他意料之外的傷,也因此而引起了虛空中真氣的爆裂。因為他與天地、大自然那股浩然之氣是通過劍作橋梁的,當賈風騷突然收回真氣和心神時,他也想在刹那之間收回,但那柄劍卻不是一下子便能斬斷人與天之間的聯系,所以一股很強的後挫力便通過劍身傳入他的體內,因此擊傷了他的內腑。

殷無悔的嘴角掛著一線血跡,一絲淡淡的血跡,賈風騷呆若木雞,正義門中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們被剛才那一陣狂暴的氣流所震驚,而賈風騷卻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一切都是在預料之外。

淩海的反應最快,祖金威反應也不慢,但他的速度卻比淩海慢多了。淩海如飛一般,手帶蘭花連點殷無悔期門、天池、章門。京門、天鼎、風府、玉枕、雲門等八大要穴,然後緊握殷無悔的右手,從其中指的沖穴貫入真氣,順手厥陰心包經一路,經勞宮、大陵、臂中、曲澤、天泉,至擡肩,然後真氣突轉中府,凝於雲門,再伸出左手解開雲門。“撲”地一聲暴響,雲門穴中真氣一路經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太淵,走完手太陰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