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九 章 威楊山城(第3/4頁)

這才是淩海。真正的淩海、三年來他一直把恨埋在心底蘊釀,把仇恨蘊釀成暴戾,暴戾深深腐蝕了淩海的那顆善良的心。所以他便成了殺手,所以他殺人便是不擇手段,所以他無論系多少人都不會手軟,只要你是他的敵人。後來又受司馬屠的影響,更是不把殺人當回事,可是這一回他醒了,真的醒了,將所有戾氣吐盡之後,他便醒了,徹底的醒了,從殺入的夢中醒了,從暴戾中找回了靈魂,這才是——淩海!剛才的這一劍,的確是這個世上最美的一劍。只有最完美的一劍才具有獨特的生命一種非常獨特的生命、而劍本身那種完美獨特的生命來源於大自然,大自然之中只有清純之氣,只有祥和之氣,只有浩然之正氣,而沒有暴戾之氣,所以力求完美,那麽完美的正氣便會將融入生命中所有戾氣全部排除、當時淩海便是這最完美藝術中的一部分,所以也是正氣中的一部分,因此,他就一定會吐,而且吐得很徹底。

“公子,你怎麽啦?”楊水仙驚問道。

淩海搖了搖手道:“我沒事,我非常好。”

“對,他現在已經非常好了。”這是孫平兒說的,因為孫平兒學的也是玄天字錄,她懂得天意。

孫平兒掏出潔白的手絹,擦拭了淩海的嘴後。便接過楊順風從什麽院中端來的水讓淩海嗽了嗽,溫柔地道:“海哥哥,你終於醒了。”

“對,平妹,我醒了,我完全醒了,我好高興。”淩海激動地道。

“醒了就好,無論你醒了沒有我都依然會那樣愛你!”孫平兒幽幽地道。

“醒的感覺真好,不過無論醒與沒醒我絕對不會負你!”淩海深情地道.孫平凡又一下子撲到淩海的懷裏,楊順風和楊水仙還是希裏胡塗地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淩海又緩緩地推開孫平兒的雙肩,望著孫平兒那雙美麗而動人的眼睛,然後便動情地一吻.這是新生的一吻,吻得那樣痛快,物得那樣淋漓盡致,吻得那樣狂熱。那是至善至美的一劍,這也是至善至美的一吻。

楊水仙的臉紅了,眼也有些紅,楊順風呆得忘了碼頭還有老鄉和弟弟,呆得忘記了腳下的屍體,他也醉了,他也被感染了.雖然他是個粗入,但他卻體味出了這一吻中的溫柔。如春水般讓人心醉;如夏日,熾烈得心兒快要燃燒;如秋收,喜氣罩滿了田野;如臘梅,萬花凋盡我自綻。

淩海醒了,輕扶已經醉了的孫平兒,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嗯。”孫平兒輕輕地應了一聲,依然靠在淩海的懷中。

淩海,在墻上寫了四句話:“多行不義終有報,若是虧心難逍遙。法網漏魚天不漏,時辰一到命自消。”

然後又畫上一把長長的劍,注上一行小字:“正義殺手!”

楊顧風和楊水仙恍然大悟,齊聲道:“你,你們就是殺死黎泰安的入?”

“不錯,黎泰安該死,我早就知道。所以順道為天下窮人做一點好事,將他家的銀子發放到各窮入家裏。”淩海溫和地道。

“那六嬸家的青妹就是你救的了?”楊水仙崇拜地問道。

‘那個瓜子臉的姑娘嗎?是我們救的,我送她到家便走了。”孫平兒道。

“啊,原來你們就是那兩位高人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楊順風激動地道。

“大叔,你別這樣說,人生在世若不能為百姓做一點好事,那也枉為人了。”淩海謙虛地道。

“我們回船上再說吧,楊大叔,但最好不要對楊大爺和楊二叔說,行嗎?”孫平兒溫柔地道。

“行,行,行,好,好,好。”楊順風激動地道。

船上楊老爹在悶悶地吸著煙,楊平安一個勁地喝著悶酒。

當楊老爹見四人回來時,高興地把煙袋甩在船板上跳了起來跑上去激動地道;“你,你們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說完竟老淚縱橫。

“大哥、仙丫頭,你們回來了,是你們回來了,太好了大好了.”楊平安急忙沖過來一把抱起楊水仙轉了一圈,又一把抱住楊順風。

淩海流淚了,孫平兒流淚了,楊水仙流淚了,楊順風也流淚了。這淚是熱的,滾熱滾熱的淚,是激動?是感動?是慚愧?是歡樂?是酸澀?是痛苦?是情?是愛?是怨?不知道!

或許都不是,這只是淚,幾顆滾燙滾燙的淚,部包融了天地間所有的真情,所有的言語,所有的激動。

天啊,這流淚也是至善至美的,這流淚也是一種最完美的藝術呀。

“孩子,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送東西的人來說,你們被毒手盟的肖萬智帶走,我的心啊,一直像是浸在冰窖裏一般,只知道門頭吸煙,問那送貨的小子,他硬是不帶我去,問了好多人。都說不知道,我氣得把刀扔到江裏去了。”老頭子激動得用顫抖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