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 五 章 人狂劍怒

小花爛漫,碧草盈野,蜂蝶成群,春天最盛的日子便數這一刻。

愛如火,恨方狂,刀勝雪,劍如銀,恩仇無盡時,但求快意乎。

情也頗,正如何?邪如何?忠幾縷?義幾多?偽善難辨處,殺!殺!殺!!!南溪,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特別是春季,花如錦,草如紡,水碧天如藍,山奇水曲,的確讓人心醉。

自然最具靈氣,卻不過是不能言語之物,所以山水再醉人,也不如人醉人、入不僅能使人心醉,更能使人神醉.所以淩海醉了,他醉得很特別,不怕山高,不怕水深,不怕刀鋒,不怕劍利,甚至能忘記吃飯。

能醉倒他的入當然不是普通的人,是一個比整個春天,不,這連續十年最美麗的春天加起來還要迷人的少女,那淺笑,那嬌嗔,那低語,那顰眉,那揮手,那蓮步,都是自然之最精華、顯得是那樣優美,那樣靈動,那樣高雅,那樣聖潔。那樣真純,不僅淩海醉了,連整個春天都醉了,醉在她的手中。

她就是孫平兒,孫平兒的手中便是淩海所授的絕世暗器手法——“春天”。一個小“春天”,一個連春天都辨不出真偽的“春天”。野花不僅長在土地上,也長在空氣裏,在空氣中飄浮,蝴蝶不僅采花粉也播花粉,如灑落的銀霧,那蜜蜂和螃蜒都比普通飛行動物飛得更有氣勢,當它們在幾朵嬌艷的花蕾上嬌艷地采蜜時,花兒卻成了黑色,可見這蜜蜂的氣勢之盛,這蜻蜓的小爪之利.這的確是絕毒的“暗器!”

“啪啪啪……”掌聲是淩海拍出的,淩海一身潔白的外袍總給人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內著黑色緊身服,玉面如脂,劍眉輕斜,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海哥哥,這一次怎麽樣?”

孫平兒嬌聲問道.“不錯,有進步,不過暗器大霸道,由你這只美麗的手使出來,使我有些擔心。”淩海故意捉弄道。

“要是你不喜歡,我便不學這種暗器的手法行嗎?”孫平兒幽幽地道。

“逗你的。我的好妹妹,我恨不得將全身的本領都傳給你,我才能放心。”淩海動情地握著孫平兒地手道.“海哥哥,你對我真好,我會記在心裏的,只是你的傷,那‘地火雄黃’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孫平兒也動情地偎在淩海的懷裏道。

“生死有命,何況我還死不了呢,那神醫不是說這南饃地帶有‘地火越黃’嗎?只要我們找找便定能發現!”淩海也有些煩躁地道。

“我們已經在這裏尋找六天了,唯有南面那山崖沒去過,我想多半那‘地火雄黃’便在那山崖附近。”孫平兒有些擔心地道。

“對,我們今天就是要到那邊去找,我想既然有人說這裏有。定是有根據的,大不了,沒有、我就不再出江湖便在南溪這塊山青水秀的寶土住下。我們一起過平靜的生活不是更好嗎?”淩海輕撫著孫平凡的秀發道.“嗯.”孫平兒低低地應了一聲。

原來。天山的雪蓮子將淩海的玄明之氣化解,並使之轉變為淩海自己的真氣.雖然真氣是增長了,但那純陽之氣依然凝於風府穴,這猶是一個隱患。後來一位藥三門的神醫說南饃有“地火華黃”生長的跡象。但可遇不可求,“地火華黃”乃是地底深處的至陽至熱之氣,從地底冒出來,在這至陽至熱之地會有一些黃色的大花開放,這是一種特別的花,花是一年四季都不謝的,但最有用的卻是花蕊,可以吸收任何至陽至剛至熱的真氣。但花蕊卻是每一百年才長出一次,花蕊長出後十日內必調落離花,一旦離花就無效,這便是“地火雄黃”可遇而不可求之因。

南面山崖陡如刀切,望遠處雲霧縹緲,山如報翠,跪於足下,拳頭望天,驕陽平齊,雲兒翻湧,似伸手可及,真是一大奇景.淩海、孫平兒牽著手走上山崖,立於崖頂,南風送爽,顯得無比愜意,衣裙飄飄,有若金童玉女。

“去哪裏尋呢?”孫平兒輕問淩海。

“有你陪著,到哪裏都無所謂.”淩海癡癡地道,頓了一頓,又接著道:“獵大哥會帶著人從西面找過來,那我們還是向偏東的地方去我吧、”

淩海一邊注意著那溝洞門的一草一木,一邊摘著路邊的野花,而孫平兒也被眼前這美景所迷醉.突然孫平兒絆了一跤,是一根繩子,一根很細的繩子。一根灰白色的細繩子,在兩簇花之間拉著的,所以沒有反射太陽的光,所以孫平兒一不小心便絆了一跤。

就這樣一根繩子,但淩海卻認識,這是艾家的東西,所以絕不是普通的繩子,也不是普通的絆一跤,更不是偶然的設計、艾家的東西,哪怕是一枚很小很小的繡花針都不能小看它,這枚針裏或許會藏有七件可以殺死一頭牛的東西,這便是艾家。鑒於艾家的威名,所以淩海伸手忙拉住孫平凡的手,在未碰地之前的一秒鐘內飛退四文。他知道越遠越好,離艾家設計的東西越遠,生存的希望便會多一分,所以他一口氣飛退四丈.他還想退,但卻沒有機會退了,有三十六支閃著藍光的箭射向兩入,所以他不能退,再退便絕對沒有時間擋住這三十六支箭,所以他便出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