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九 章 雷氏四雄(第2/3頁)

“我知道,天下沒有幾個人可以憑武功殺死馬兄弟,但上次在唐門,那老頭難道也是憑本領嗎?二弟,江湖太復雜了,以平常之心是不能衡量的,當初因為有馬兄弟,我們才改邪歸正,精研武學,當初我們立過重誓要跟隨馬兄,可現在他卻先我們而去,我們惟一能做的也只是替他找出兇手,為他報仇,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現在先不管他死去與否,我們只要有他的消息,便得追查下去.”雷劈金也有些傷感地道.“不錯,我們一定要追查這件事到底.”雷劈木堅決地道.“爺爺,淩伯伯莊中如龍潭虎穴,而莊中好手如雲,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被毀呢?”歐陽兄弟對面那美若天仙的少女疑問道。那老者慈祥而痛心地道:

“孩子,江湖險惡,有些事’隋是不能以常情去衡量的。在這個世界並非武功天下無故就可以,還得用腦筋,有些人用詭計去殺一個比他武功高出十倍的人也可能,所以淩家莊被毀並非什麽不可能的事,只可惜世間又少了兩個絕世之奇才,唉!在這種道消魔長的時代真讓人痛心呀!”

“爺爺,聽說莊中只有一個海哥得以生逃,不知道能不能為這件事提供一點線索?”少女有些擔心地問道。

“目前江湖中有很多人都想從海兒身上找到線索,可是依然沒有消息.”老人道.“爺爺,由你看,在目前江湖中有哪幾個勢力比淩家莊強呢?”少女認真地問道.“目前天下比淩家強的……雖然少林、武當、丐幫、峨嵋勢力也不弱,但似乎也只和淩家差不多而已,殺手盟也不能輕視,另外還有毒手盟.唐門,或許那神秘的拜月教也比淩家實力強些。”老人一一說出道.“照這麽看來,淩家之毀是否和這些門派之間有關系呢?”少女又問道。

“這個誰也不敢妄加斷言.”老人道.“大哥,在這裏,在這裏.”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的,別讓他跑了。咱大行七義的馬也敢偷,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另一個粗獷的聲音道。

店裏,這時走進來了七條大漢,一個個如蠻牛一般魁梧,一個臉膛黑如窩底、肩背九環大刀、腰粗肩闊,顯然是七人中的老大.黑臉人粗聲粗氣地問道:“外面那兩匹馬是誰的?”

說完指著店後馬栓上兩匹毛馬。

眾人回目一看,只見一xx眼如銅鈴,腿高身長,毛色清純如血,另一馬全身烏黑也神駿非常,的確是兩匹難尋的寶馬.“我的馬,兄弟,有什麽問題嗎?”歐陽兄弟側邊那桌上的儒衫人溫和地道.“不僅有問題,而且是有大大的問題.”一個面如黃臘,眼皮微微浮腫之人道。

“這位大哥可是獸醫?怎麽知道我的馬有問題,是哪兒有病嗎?不過我從大草原騎到中原幾千裏路都跑得了,我想應該沒有什麽病吧?”儒衣人裝作不懂地戲謔道.“你……老實跟你說了吧,這馬是我們的,前天被賊子所偷,沒想到竟是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黑臉人道。

“是嗎?那你的馬有什麽標志嗎?你能喚得它應嗎?”那商人模樣的人插嘴道.“我的馬當然有標志,但不是很明顯,現已被你偷去了好幾天,標志若作了什麽修改誰知道.”另一個面皮比較白凈的人道.“這就是說你們沒有證據證明馬是你的對嗎?”儒衣人冷冷地道。

“反正這馬是我們的,今天我就要牽走,誰攔老子,小心老子的刀子不認人!”黑臉人兇巴巴地道.“好,好,天下居然有這樣霸道的人,那好吧,只要你們能走出這家店門,馬便是你的。”商人模樣的人冷冷地道。酒店裏一下了便充滿了火藥味,有的膽小路過的商人急忙結帳走路,不過也有不少人喜歡看熱鬧.“好,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大爺便送你一程吧!”黑臉大漢緩緩解下背上的刀,其余六人也各拿兵器在手.“呀!”一聲暴喝,黑臉人氣勢洶洶地向儒衣人撲到,其余六件兵器也毫不留情地向這一桌砍到。

儒衣人和商人打扮的卻舉起酒杯來對飲,絲毫不把砍來的刀劍放在眼裏。

刀和劍帶著呼呼的風聲,氣勢比較烈.酒是竹葉青,杯子也不過是普通的杯子,人看起來似乎也是很平常,只是膽子似乎有些不平常,只見他們連斜眼也沒看砍來的刀和劍。太行七又有些氣怒,亦有些欣喜,氣怒這些人根本不把他們七兄弟放在眼裏,但欣喜他們二人便要在他們七兄弟的刀下變成魂,兩匹寶馬便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可是他們錯了,一錯錯在他們不該打那寶馬的主意;二錯錯在不該用霸道的語言和這兩人說話;三錯錯在他們沒有打聽清這兩個人的身份,更沒有看清店內的情形。

在江湖中,在這刀頭舔血的江湖生涯中誰錯了,便得死.所以他們便死了,七個人全都死了,死在七把很鋒利的劍下,那七把劍並非來自這個商人和儒衣人的手中,這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瞧過那攻來的刀與劍,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那瀟灑自如的微笑,杯中的酒在七人死去之時飲盡了。這七把劍是來自兩人旁邊的那張桌子,那裏本來坐著七個人,七個很平凡的人,平凡得你見過他十次還記不起他的樣子,更不知道他們的特別之處,不過就在剛才他們卻表現了他們平凡中的不子凡,那絕不平凡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