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七 章 電光無涯(第2/3頁)

為什麽到老你卻要毀掉自己的名節?”

翠花在老五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重重地吻了一口,嬌笑答道:“就因為這個,我便是他的女人,哈哈哈“你這可恥的賤人!柳長空,像這樣的垃圾,在妓院裏隨便可以揀一堆,你真是笨豬呀!”馬君劍陰損地道.“馬君劍,你不要汙辱她。我是對不起你,可你實在太頑固,你看看,你到老來得到了什麽?連女人的滋味都不知道是什麽,你有什麽權力說我?”老五柳長空怒道.“好,好,竟為了一個婊子,連多年的兄弟之情都不念了!”

又是一道亮麗的彩屏來自馬君劍的手中,就像是天邊飛來的晚霞,這是燈光的色彩未曾改變就被吸納了過來產生的效果。晚霞向柳長空和翠花推了過去,馬君劍和淩海不見了,晚霞己將他們倆吞沒。所有拼鬥都似乎不存在,眼前只有晚霞.這道亮麗的晚霞,是柳長空和翠花的感覺,他們只感到自己無比的孤獨,無比的寂寞,就像將逝的晚霞,即將消失於無限的宇宙之中,這便是此道晚霞的精神實質之所有,柳長空和翠花的精神完全被吸引,眼看就要被晚霞吞噬。突然一聲暴喝:“醒!”一位高大如山的黑農人向晚霞撲去,柳長空醒了,翠花也醒了,就在馬君劍的劍刺入翠花的咽喉時,手顫了一顫,那巨烈的毒經不起這猛烈的運力,拿劍的手有些麻木,也因此,翠花險逃一命,但那如花的俏臉便從此多上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而柳長空卻因馬君劍的劍尖斜削而斷下一臂。但馬君劍又被一道猛烈的掌風掃中,因為那本是攻向淩海的一掌,他擋了一擋,便擊中了他。他又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打擊奇怪的一劍。非常奇怪的一劍,“哧……”一連串似空氣燃著了一般的聲響,這支劍周圍的空氣似有一股有形有質的水波向四周蕩去,而劍的本身和馬君劍的身子便如一根系於急流中巨石上的繩子,又如狂風中的弱柳,但劍式沒有一點轉彎的痕跡,因為劍尖便如急流中的巨石,無論繩子如何動,它都不移半分,也就如狂風中的柳根,無論柳枝如何擺,它都不離原位。

他不看砍來的刀和劍,因為若有刀風劃過,刀風至處,該地自然隨風而動,即水中之繩,隨水紋而動,水強則收,水弱則張,更奇的是那些近身的刀劍變得緩慢無比,他們如握著了萬鈞巨石,再也不是輕便的劍。

於是,馬君劍乘這時動了,他的動作並不受這四周擴散的真氣所影響,所以他依然迅如脫兔,鉆出重圍,也有淩家莊的兒郎僥幸得逃。當黑衣人反應過來時,馬君劍已逃得不見蹤影.“追,不能讓他們跑了!也許寶物就在他們身上!”那位高大如山的黑衣人急道。

頓時只見空中黑衣翻飛,一些真正的黑衣高手全都去追尋馬君劍了。秋蟲夜鳴,腸斷,憶江湖躍馬,紅頗白發,奇劍盡是孤獨,誰與之爭百合?殘花盡凋,明春誰再開?夜沉寂如死,破廟,殘墻,篝火,白發,童顏,獨自垂淚.“海兒,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報仇終有機會.”老人沉痛地道。

“二公,我……”少年倒在老人的懷裏抽咽著道.老人愛憐地輕撫少年的黑發,身上的毒傷又在隱隱發痛。

“海兒,他們一定會很快便追來,我們必須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然後再圖報仇.”

老人有些焦慮地道,這便是剛從淩家突出重圍的馬君劍與淩海.“二公,你的傷還痛嗎?”

少年有些心疼地道.“海兒,記住,你要堅強些,淩家的男兒都是有骨氣的,你是淩家的少莊主,你更應堅強,不能玷汙了你爹的名頭.想想你爺爺獨挑牛大天五十八洞,三十六寨,那是何等氣概,你爹受盡創傷,依然將叛徒手刃於劍下,是何等英雄,你不能哭,更不能沖動。”馬君劍有感地道。淩海卻淚水滂沱,想到那仁厚的父親在他眼前靜靜地倒下,如一座山一般倒下,想到那慈祥的父親溫和地對他說:“海兒,過兩天便是你十五周歲的生日,這顆珠子就作為你的生日禮物,在生日那天,我會告訴你這顆珠子的意義和用途,好不好?”

父親倒下去了,這顆珠子有什麽意義和用途呢?這已成了謎,想到父親那如冬日陽光般燦爛的微笑,他就想哭.從小父親在他眼中是個神,是一個無所不會無所不知的神,是一個永遠都擊不倒的不敗之神,是一個仁愛慈善的神.還有他那生死不明的母親,雖然母親從來都不愛笑,但在他的眼裏是仙女。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在一夜之間都變得那麽遙遠,那樣不現實,親人一個個死去,夥伴一個個躺在刀下,連惟一的親人馬君劍也身受毒傷,怎能叫淩海不哭呢?淩海哭得很痛快,他不怕有刀劍來砍他,因為有馬君劍。而馬君劍雙手輕撫淩海抽動的雙肩,這也是他惟一能安慰淩海的地方。淩海擡起了頭,因為他聽到了有腳步聲向這邊圍了過來,他所有的悲痛和心酸已全都隨著淚水流盡,所以他恢復了警覺。不過馬君劍早就將火熄滅,唯有從空氣的嗆人氣味中才感覺到有煙在升。這是破廟的一角,有三面墻完好無損,只有對面才有一個破洞,所以並不怕有人能發現篝火.“堂主,前面有一間破廟,我們進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