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六 章 以情為刃(第2/3頁)

“我淩文風一生還未怕過任何人,更不受任何人威脅,你想要我拿出東西,也得拿點東西來給我看看.”淩文風望著猶剩的四五百黑衣人豪氣於雲地道。

“好,兒郎們,給淩文風一點顏色看看!”黑衣人大喝,自己卻向人後退去.“好,兄弟們,今天我們就殺他個痛快!”淩文風豪邁地道。說完,右臂一擡,射出三十六種不同的暗器,每一種暗器都帶足了勁道,每一種都準確無比,然後他也似暗器一般飛入敵陣.莊中好手們也先打出一把暗器才近身肉搏,幾位老人卻如瘋虎一般發出了掌,每一劈每一斬,每一次都是必殺,每出一次都會有一名敵人死去。

淩文風,抽出一把劍,一把平凡的劍,還生有幾塊銹跡,他的動作也很平凡,幾乎所有習武人都知道這些劍式,甚至知道砍向哪裏,刺向哪裏,可是卻沒有人能躲得過,甚至來不及反應,劍便刺穿了對方的咽喉。淩文風的步法很奇,那亂似披風的步法,使他的身子變得像風中弱柳輕搖不定,卻又每每從劍縫刀隙中穿過,他所到之處,便是血飛肉離.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位退於眾人之後的蒙面人.蒙面人占著人多的優勢,而淩家莊之人卻占了兵刃浸毒的優勢,情景之慘烈讓人不忍目睹。三位老人身上都有傷痕,可是他們依然沒有絲毫退縮,盡找功力高的殺.這時從正院跑來了一位老人,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一位滿臉憂慮的老人,一位渾身是血的老人,這便是淩文風派去照顧淩海的五老之老大。

淩文風心裏一顫,便向奔來的老人那邊殺去,這時老人也殺入了人群,但他的攻勢顯得那樣單薄,不到一刻,身上已中7數劍。淩文風眼都紅了,一聲巨喝,手中之劍帶起一片颶風,此時的劍便再也不是劍了,而是一塊重逾於鈞的巨石,向前推進.兩旁橫殺而來的劍一碰這無形的劍氣,便蹦成碎片,倒飛而去.“大叔.”淩文風心疼地叫道.“莊主,誨兒,海兒他……”老人沒說完就倒了下去.·刀、劍,似毒蛇一般向老人擊去。跟見老人就要死於亂刀之下,突然空中響起一聲“住手”。這一聲暴喝,如巨雷劈空,如萬馬齊鳴;這一聲暴喝,又猶如幹針刺肺,震得黑衣人耳膜欲破.不遠處,有幾名功力較弱的傷者因這一聲“住手”而斃命,時間、空間似因這一喝而靜止片刻,所有刀、劍都因這一聲巨喝而發出共鳴,也停在空中半刻。這一聲暴喝是淩文風以內力逼發出來的,這使他本被逼於左手的毒隱隱發作,因為他實在也耗了不少功力,但他沒有停,他也不能停,他這一喝也便是為了爭取時間。所以他身形更快了,腳步走成了一團雲,一團烏雲,那種烏色便是淩文風鞋面的顏色,身子劃成了一塊幕,一塊血紅色的幕,那是淩文風身上被濺的血.淩文風同時出劍,這一劍的快成了一團光,一團光幕,雖然只不過是搖曳的燈光,但劍依然能亮成一團青芒,一團移動成一道光墻的青芒。於是,所有攻向老人的刀、劍都飛了出去,抑或不是飛,因為誰也沒有看見是怎麽飛的,飛到哪兒去了,那些刀劍都不見了,手掌都裂開了口子,不過若有人低頭在地上找,肯定能發現許多鐵粉,也許還會發現一兩塊鐵片.老人也不見了,因為老人已躺在了淩文風的懷裏.“大叔,大叔,醒醒。”身為一方霸主的淩文風也失去了一向的鎮定,人說“事不關己,關心則亂”,老人那幾句話已讓淩文風失去了理智,這便是人。

“莊主,我還沒有死吧?怎,怎麽是……是你救了我?”老人吃力地說道.“是,大叔,海兒到底出了什麽事?”淩文風著急地問道.“海兒,海兒他……”老人喃喃地說道。

淩文風一劍揮出,又殺掉撲上來的幾名黑衣人.他急問道:“到底怎麽了,快說呀.”

“海兒他在後山被這群人殺了。還有二弟,他也為了救海兒,也死了.”說到這裏,老人已泣不成聲。

“什麽?”聽到這裏,淩文風只覺得天旋地轉,天地一片蒼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毒也因未運功而重流回全身,別人的劍刺在他身上居然沒有什麽感覺。突然,淩文風的雙眼瞪得好圓,好圓,那種不敢相信的感覺似乎在他臉上刺下了烙痕,那本重傷垂危的老人也在此時一躍而起,變得意氣風發.“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淩文風一手撫著胸口的刀柄,淒惋地問道。

“對不起,莊主,雖然淩家對我很好,但我又得到了什麽呢?到老若非他們,我甚至連個女人都沒有,現在就不同了,美女、金銀、房子、權力我什麽都有了,所以我不得不殺你,請你原諒.”老人有些得意又有些歉疚地說道.“那你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了?”淩文風痛苦地道.“莊主,莊主.”那邊的莊丁和老頭似乎發現這邊的情況不對,一直向淩文風這邊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