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五 章 禍起蕭墻(第2/3頁)

有人說他死了,直到五年前,我幫終於偶見他的行蹤,雖然過了幾十年,但依然知道,他便是趙還錢,而且不瘋不傻很正常,於是就有兄弟去跟蹤他,卻無意中發現如意珠竟在他的手裏,就這樣追殺了他三年多,終在上個月將他殺成重傷而死,而如意珠又不知下落,若不是淩文風所拿,那是誰所拿?”黑衣人娓娓道來,條理清楚,確不能讓人不信.“你說我大哥殺死你所有追殺趙還錢的兄弟,那你又是怎麽知道趙還錢臨死前沒將珠子藏起來呢?”

淩春雨反問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最大的可能還是淩家莊所拿.”黑哀人強辯道.“哦,原來你處心積慮早就想和我淩家莊過不去,只是缺少一個借口而已,對嗎?”淩春雨怒道.“隨你怎麽想,反正今天怨已結下,總得做個了斷。”黑衣人狠狠地道.“那好,請劃下道來,我倒想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淩春雨平靜地道.“很好,看招.”黑衣人說打就打。

殘酷的場面開始了,那邊的鐵龍又開始呼嘯,黑刀、墨劍,舞起一道夜幕的屏風.蒙面人第一批、第二批,也各奮不顧身地殺進屏風,顯然蒙面人第二批功力都比第一批強上幾乎一倍。攻向淩春雨的蒙面人似乎是今日南院行動的主要頭領,所以他的攻勢也是最為淩厲的一個。

“哧”,這刀風竟以這樣的嘯聲劃向淩春雨,這刀帶著一種慘烈的氣勢,四川深秋的夜一般是很涼的,可這刀一出,一下子似使這一片天空變得如烈日下的沙漠一般,無比熾熱。

“好!”淩春雨叫道,也將手中鐵龍一推,一道淩厲的勁風撲向熾熱的刀風。

“當!”兩道兵器終於撞在一起,淩春雨微退半步,黑哀人卻連退三步.淩春雨再不給對方以任何機會喘氣,右手中鐵龍一推,左手輕輕一撚,兩支似蝴蝶一般的影子向黑衣人急滑。這時,黑衣人與淩家兒郎已戰到白熾狀態.一柄鐵龍被擊飛,還連著一只手臂,一只鐵龍插入對方的胸膛,一人的長劍被擊斷,前一截被刺入自己的胸膛,後半截卻留在對方的胸膛,那墨色的劍身,當血流到劍尾,已變成了黑色。那名被叫做組長的人肩上正流著黑血,但他的劍依然削斷對方一只手,然後又回身將劍刺入一名墨刀手的胸膛,而他的左手也被另一名刀手劈下,他只叫了一聲,但依然向那位拿鐵龍刺進另一名黑衣人胸膛的莊丁撲去。當他看到面前刺來的墨劍時,他的劍也同時穿透了拿鐵龍那位莊丁的胸膛,然後他就放劍迎向撲面刺來的劍,當劍穿過他的胸膛時,他那僅剩的一只手也插入了對方的咽喉,於是兩人同時倒了下去.“小順子!”一聲淒厲的叫聲,發自一位老人的口中.“爹……我……我先走了。”這是一位剛被一劍刺穿胸膛的莊丁臨行的低語。老人瘋了,他瘋得不知道身上的傷痛,他瘋得不怕別人的劍刺在他的肩上、腿上,他瘋得更加勇猛了.他的刀斬下一只拿劍的手,一腳把那只手帶劍踢入另一個黑衣人的胸膛,但他的腳是從對方的劍下踢過去的,所以,他的腳少了一塊肉。那個被斬下手之人的心窩又被一只側邊穿出的鐵龍刺穿,那個拿鐵龍的人也被另一名黑衣人從後殺死,而他的劍剛準備提起,卻被老人的墨刀擊飛,然後老人那烏爪般的手便塞進了他的胸膛。老人將屍體甩向一名正向他攻來的黑衣人,自己也闖了過去,肩被從後追來的敵人削去一塊皮,但他的刀也及時割開了,慌忙躲開屍體的黑衣人那罩著布的喉管,但後面趕上來的黑衣人卻從背後把劍從他的胸膛穿了過來。老人一聲狂嘶,抓住劍尖,低頭將刀從脖子上反斬過去,竟將對方臉劃出一道深溝,對方倒了下去。他又向一個敵人撞去,用力一抱,劍尖同時刺入對方的胸膛。他使盡余力,斬去一只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的黑衣人的手臂,然後安靜地倒了下去.“六哥.”另一位老者也狂叫著,他叫張如雷,死去的是他親生哥哥!他的劍如靈蛇般絞開一柄攻向他的利劍,然後將整個身體全部都送給對方,一下子撞入黑衣人的懷抱。當他的劍削斷另一個人的手指時,被撞的黑衣人如泥一般委頓於地,胸口流著烏黑的血水。他如瘋虎般地殺了過去,這時,一柄劍攔住了他,那是一柄極為平凡的劍,平凡得像一塊廢鐵。

“叮叮!”兩只“蝴蝶”被截住,這兩枚能隨風而舞的蝴蝶,並不好接,若是平常的高手,是不可能逃過的,因此,這黑衣頭目也花費了一些力氣.可是淩春雨的鐵龍卻帶著銳嘯,刺向了他的咽喉,他只能倉促揮刀一擋,這一刀的氣勢極差,而這一槍的氣勢極霸,所以刀被打折,人被震得飛退七尺,吐了一小口血.淩春雨待追,卻見一道黑影向他飛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張如雷,此時張如雷的面色已經煞白如紙.原來,擋住張如雷的是另外一個頭目,與和淩春雨比拼的黑衣人功力差不多,所以,他只擋了四劍,便被對方擊飛長劍,給了他一掌,於是他吐了兩口血,又被對方抓來當暗器一般扔給了淩春雨,也因此救了和淩春雨搏鬥的刀手。淩春雨是個心地厚道的人,絕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張如雷是莊中老人,所以他一手抱過張如雷,一手扶著鐵龍道:“張七哥,張七哥,怎麽了?”這是他對張氏七兄弟一向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