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 六 章 破魔之法(第3/4頁)

立刻在不遠處,也有一聲短促而尖厲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便是一陣清越而蒼涼的歌聲,‘小雨纖纖風細細,萬家楊柳春煙裏。戀樹濕花飛不起,秋無限,和春付與東流水,九十光陰能有幾?金龜留無計,寄語東陵沽酒市,拼一醉,而今樂事他年淚。”

“好,詞好,唱得也好l”林峰高聲贊道。

“哈哈,好詞還得雅人聽。公子和小姐要坐船嗎?”一名清瘦的老者輕搖著木櫓,向林峰這邊靠來,笑問道。

花雅蘭淡淡一笑道:“我們不坐船,只要乘舟、“林峰不由愕然,這還差不多嗎?但旋即明白,這是接口之語。

“小姐說笑了,老朽之船不大。與舟並無太大差異。”那清瘦老者彎著腰。一襲青衫在微微的春風之中,竟有一種飄逸的風骨。

“那也好,便坐你的船吧”花雅蘭淺笑道。

林峰並不搶在花雅蘭之前登舟,見花雅蘭並未動身登舟,也並不著急。

“公子和小姐要去何處?”老者欣然問道。

“我要去山窮水盡之處!”花雅蘭神色不變地道。

“哦,那很貴的!”老者淡淡地應道。

“幾錢銀子?”花雅蘭的問法更是奇怪。

“嘿。這樣吧,只找你四個子兒。”老者的答法更讓人意想不到。

花雅蘭毫不驚異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向老者一招。

老者眼睛一亮,忙定下船身,鞠身行了一禮,恭敬地道:“屬下花溪聖使見過聖姑。”

“很好,這位便是本教新任內堂副總管林峰!”花雅蘭聲音冷森地道“花溪聖使見過副總管!”老者向林峰重重地鞠了一躬道。

林峰微微地點了點頭,隨著花雅蘭身後登上小船,那車夫卻“駕”地一聲,驅著從馬向回駛去。

小船行過一段水路,河道漸窄,但卻有一條岔道出現。

小船竟轉入一條異常陡窄的河道。那花溪聖者操舟如飛,行走得異常便利。

轉眼船便轉過一山之角,眼底之下,竟橫過一道山梁,溪水便流入山梁之中,林峰心道:大概又要下船走山路了,山窮水盡之地已到。

“小心了,聖姑,副總管!”花溪聖使回頭低道。

林峰心頭一驚,難道要船入這山腹之中,可是來不及細想,水流驟然加急,急行更快。

“坐下!”花雅蘭一拉林峰的手,溫柔地道。

林峰順從地坐在艙中。

“噗”花溪聖使的木槳在山礁上輕輕一撞,整個船身一下子鉆進山梁。

眾人眼下全都一黑,這竟是一道洞隧,從外面看,有一塊大石板擋住,使人看起來,整個水洞只比水面高出一尺,可當花溪聖使的木槳在石壁上一敲,那塊大石板竟在刹那間升了上去,船身一進入洞隧,石板又在瞬間落下,恢復原位,奇妙之極。

花雅蘭一把握住林峰的手。一縷淡淡的幽香鉆入林峰的鼻間,林峰不由輕輕伸手摟住花雅蘭的小蠻腰,心中一片寧靜。

船速變緩,原來此時,花溪聖使竟下了木船,以雙手似纖夫拖船一般,向前移動,而在水洞的通道中間,夾道而牽兩根粗纜,使行船之人可以不會盲目地行船;而使船遇上洞中的礁石或撞上石壁。

“想不到世上居然有如此奇洞。”林峰不禁贊道。

“待會兒,進了總壇,你會更驚訝!”花雅蘭溫柔地道。

“是嗎!?”林峰心頭有說不出的安寧恬靜,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自一進這水洞,心頭便變得無比平靜,這是他自食魔道血芝以來,從未有過的事,魔性似乎已深深地被壓制在體內的某一個角落,連林峰也未曾發覺,更不知是喜是憂。

無形之物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魔性雖重,但有形總會讓人心中有個底,知道其發展的趨勢,還可以加以鎮壓,全然無形之物,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若突然發作於某一塊,連防都不知如何防,這才讓人覺得它的可怕。

林峰心中有些驚異,花雅蘭當然不會知道。

約一盞茶時間,花溪聖使終於動了木槳,但在黑黑的洞中,林峰只能看到木槳擺動的影子。

“砰!”眾人眼前一亮。

只見一潭碧藍碧藍的水潭,守候在洞口之處。

這似是一潭死水,因為被一塊光滑而巨大無匹的大木閘所阻,使潭中之水與洞中水面相平。

林峰心頭不由得駭然,因為這些木閘全是以整株直徑有兩尺粗的大樹幹所制成,顯得異常結實,而且樹於與樹於之間鑲嵌異常緊密,樹幹的表面都被燒成焦黑之色,並無腐爛之痕跡,兩頭都有巨大的鐵鏈。絞纏在一起,與洞口有二十多丈的距離。在離木閘只有五丈距離的地方,仍是陡峭的山峰,這兩道山峰剛好成為水潭的兩堵天然的堤岸,而這兩道山岸在離洞的出口的兩邊各有二丈遠。洞出口的山壁與兩邊的山岸幾近垂直,不過明顯有人工制造的痕跡,使水洞與水潭成一個不自然的酒瓶狀,若不是這水潭之助,絕對不會有人能夠一出水洞即可摸著兩邊山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