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四 章 王者風度(第2/4頁)

雖然他漢語說出來有些生硬。但那臉上卻是誠懇至極,所說之語並無半點含蓄,直截了當。

春妃輕輕地放下車簾,慵懶地道:“王子說笑了。

我只不過是一個在紅塵中打滾的藝人而已,怎能讓王子的金玉之軀降尊下貴呢,春妃今次是應人之邀,相見隨緣。別亦隨緣,他日有緣或許還會有相見之時,天寒地凍。勞王子在風中所立甚久,己叫春妃心中不安,咱們還是各自趕路吧。”拓跋壯夏一愕,他自幼便學中華文化雖然漢語有些生硬,對春妃的話卻還是能夠明白其意,也知道對方是下了逐客今,雖然心中不舍,但到底還是個人物,頓2了一頓。調整了一下。心情豪爽地道:“既然春妃小姐如此說那我們就此別過吧,像姑娘所說,一切隨經。希望能有機會再見,更希望有一天小姐有空能到我西夏國去遊上一遊,我一定會盡一切地主之誼。”

“拓跋王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真的有機會我倒真想到域地去領略一下異地風情不過這一段時間卻不行。‘春妃淡淡地道,聲音總是那樣慵懶嬌柔。讓人的心都幾乎給化了。

君情依然靜立於微坡之上,靜靜地傾聽著那別有韻味的聲音,也不由得有些神往。

“無論小姐何時有興趣和時間,我西夏國都會敞開大門歡迎你。相信我西夏子民也會和我同樣的心情,現就不耽誤小姐的行程,我就此告辭了”拓跋壯夏豪爽而誠懇地道。

春妃不禁對這番邦王子大有好感,這人不僅沒有一點王子的架子,而且那本應有的傲氣也全都收斂,不稱自己為“本王子”,而只稱“我‘可見其誠,只是以平等的身份與她交談,同時,這直爽且修養和氣度也不由得讓人心服,對受了閉門羹也絲毫不露於表面,能心平氣和地告別,真叫人嘆服,同時說話也全不只是考慮自己,還從子民的角度去考慮,這豈不是難得很,不由得又輕輕地挑起車廂的簾子柔和而又稍帶歉意地道:王子慢走,春妃就不遠送了”

拓跋壯夏聞言。轉過頭來,那英氣逼人而又略顯粗獷豪野的臉上拉起了一幕席灑的笑意,那睿智的眼中射出一抹溫柔,露出一嘴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咽然一笑道:“我還很怕小姐來送我;因為我也不知道和小姐一起呆得時間長了。還願不願意離開,豈不讓小姐見輕。”

春妃不由得“撲上‘一笑,望著拓跋壯縣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和毫不做作的神情;心中的好感又增進了一層。遂向他拋了一個甜甜的笑道:”王於走好啊,有緣再見、“說完,便緩緩地垂下布簾。

拓跋壯夏有些心醉地回味了那笑容一下,回過神對身邊的宋官客氣地道:“趙大人,咱們走吧廠這時,兩人才回過神來望了望拓跋壯夏和兩名喇嘛,有些尷尬地翻身上馬;向那揚起了塵土的大隊人馬馳去。

右邊的那未戴鬥篷的漢子向君情望了望,再不理會任何事,對馬車上的車夫輕道:“劉老,我們走吧!”

“駕駕—一”三匹拉車的駿馬立刻撒蹄而去,唯留下君情長長的目光,不由得又想起了那美麗而清澈的師妹杜娟,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牽掛—一林峰也在想杜娟,這是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思念,那高傲的神情。那溫柔的動作,那如黃寫出谷般甜美的聲音,那清麗如出水芙蓉而又不失三分英氣的消臉,那夢一般深速而讓人心顫的眼神,無一不讓林峰自內心發出震撼,他似乎暫時忘記了體內的疼痛,想著自己與她的身份。和對自己根本沒在意的神態,心裏便有些痛。

突然似有一股炙熱的火焰,自心底升起,從丹田一直向四肢百骸燃燒,而且一發竟有一種不可收拾的跡象。

他所修習的正宗內功心法,竟將體內本來不太洶湧的魔氣逼得反噬,因為剛才他排斥不了心頭的魔瘴,在修習正宗內功之時,最怕的便是排斥不了魔瘴,分c,就會走岔而形成走火入魔的傾向,再加上感情本就是他魔性惟一的缺陷和克星,因此竟讓體內的魔氣欲沖體而出造成走火入魔之相。

林峰只覺得體內若千萬只巨蟻在爬行,啃咬,又若被烈火在焚烤,痛苦之極;不由得竟發出痛苦的呻吟。

在寒冷的北風之中,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扭曲,恐怖之極。

突然。他只覺得,在百會穴、風府、神風膻中等穴位上有一股巨力激撞而入,數道溫順而緩和卻又帶有一種剛烈特質的真氣從數穴中注入,在體內遊走不定,那本來像烈火一般向上激沖的勁氣,竟一刹那間順著這數道真氣奔行,逐漸形成規律,變得緩和下來。

林峰終於籲了一口氣,但不得不收攝心神將體內的魔氣重新整理,找回原軌道運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