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八 章 奇刀逢主

龍佩的臉氣得像是一塊黑豬肝,都帶烏色了,但談到罵架,他哪是林峰的對手,林峰成天都和下流人物在一起,所學的罵人之話,當然是精華中的精華。

“林少俠請你放尊重一些,我們已經一忍再忍,我並不想以武力解決。”方儀慍怒道。

“哈哈哈——”林峰一陣狂笑,震得酒店裏的酒杯幾乎都想跳舞,樓板更是嗡嗡作響,這下子讓所有的人都有些大驚失色。

“尊重一些,對他這種東西還要尊重一些,只不過是穿著華麗的衣服,長著個人模人樣,學會了兩句人話的畜生,對他客氣一點,我好像還沒有這個習慣,我是人敬我,則敬人,人若欺我,我以十倍還之,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這個世界是這樣,以武力解決問題,贏了便是老子,輸了便是狗仔,像他這種目空一切又膽小如鼠的草包、尿袋活在這個世上只會讓更多人受氣,不如讓我送他一程算了,不僅你們一忍再忍,我如同樣一忍再忍,我也本不想殺死你,可是你居然又惹上了我,只得說聲對不起了。”林峰的步子又開始細碎起來,但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口中依然吐出一堆讓龍佩氣得肺炸的話語,但是他能如何,林峰的武功,他也是知道的,以自己的功力與林峰相比,無疑是以卵擊石。剛才是想借婁鐘、方儀合上自己三人之力將林峰擊死,可是此刻見到林峰的氣勢,卻完全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那長長的黑色披風,罩著修長清奇的身材,那裏面,淺藍色的緊身武服,給人一種具有爆炸性力量的感覺,充滿了勃發的生機,那凸起的肌肉使身體壯碩得像一頭牛,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一種邪異的魅力。

龍佩有些後悔,怎就惹上了這樣可怕的對手呢,當然,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林峰的殺意,婁鐘也感覺到了那股濃濃的殺機,隨著林峰那緩和的步子的逼近而轉重,加壓。

林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於什麽,他只知道有一種要殺死龍佩的沖動,為什麽要殺死龍佩,他似乎也找不出一個真正置人於死地的理由;但他並不需要考慮這些,體內的魔血根本不讓他去考慮,這便是魔性的使然,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克制自己的行為。

“鏗——”一聲輕嘯,抽出了那窄而長的劍,劃出有些弧形的流線,而方儀的一對分水刺也握在手中,雙目眯成一條線,緊緊地盯著林峰那雙肩。

他們根本就不去注意對方的眼神,一個高手的眼神只會讓你心寒,而絕不會讓你看出其中的想法,及他招式的攻擊方位,而一個高手往往會有一發而動全身之說,所以高手過招,基本上是盯著對方肌肉的變化,而確定對方的攻向,甚至,可以通過觀察對方肌肉的變化,而探查對方體內真氣的流向和動態,而此時婁鐘與方儀正是高手。

林峰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戒備,總有一股讓人心顫的豪氣,他的步子依然很細碎,每一步都有著雷動,震人心肺,使他具有一種一往無回的氣勢,絕對讓人心寒。

“你欺人大甚,我跟你拼了。”龍佩一聲怒吼,他終於不了林峰的囂張,以前只能是他自己狂傲,絕不讓人在他眼前囂張,可此刻,所以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只好出手。

龍佩用的是一把刀,一把像柳葉一般輕盈的刀,泛起淡淡的幽光,看來也不是一柄普通的,此時,他已經再非昨日爬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龍佩了,但是他就算是能動,也只不過是個很普通的人而已,和這柄刀似乎並不相配。

“你沒資格說這話,你也沒資格用這麽好的刀,你去死吧!”林峰的聲音比北極冰川的玄冰更冰、更冷。沒有人想到,一個人的聲音居然也可以和冬天比寒冷。

龍佩以那輕盈的刀作劈掛之勢,讓林峰覺得好笑,居然動用這種姿勢,不過婁鐘與方儀的配合卻是很好,一左一右地在龍佩的身下飛攻林峰,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所以姜鐘要搶到這種機先,高手過招只有分毫之差、便足以要一個人的命。

林峰當然也明白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的道理,所以,他並未曾松懈,而是早已出擊了,他的每一步,起一腳落地的震響,都是他攻擊的方式。

林峰並未為這一聯攻而慌亂,只是從容地在腰間抽出那柄短刃,腿在同時掃出兩只板凳向婁鐘與方儀撞去,帶著一種狂嘯,像是暴風在奔襲。

所有的人都有些色變,包括婁鐘與方儀,這兩擊的角度、力度拿捏得十分準確,如此兇猛的力道,婁鐘與方儀也不由得退避三分,但若一退開,便成了龍佩孤身作戰,那將是有敗無勝,甚至會因這一擊而致傷或致死,林峰的功力他們兩人早就領教過,所以,怎能讓龍佩涉險,只好運足力氣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