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五 章 妖教無常

老者傲然而立,望了望四周冒起的那些裝作很古怪打扮的人冷喝道:“原來是‘天妖教’白無常,那黑無常大概也不遠了,不如也給老夫滾出來如何?”

“哈哈……”這聲音就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割破了夜空的寧靜,以無比陰森和詭秘的振輻傳入林峰的耳朵,真可比得上是地獄裏的厲鬼在哭,林峰這身具魔血之人也不禁皺了皺眉。

林峰的步子很輕,借著夜色的掩護很輕易地便隱到一塊大墓碑之後,這全是老賊頭教他偷術的效用,再加上偷酒的實戰經驗,偷術可以說是己經到達了高手的境界,而此時又身負不世功力,行動起來更有神出鬼沒之效。

一條人影,就像是幽靈一般突然在林峰不遠處的一座墳頭冒了起來,一身黑衣,本就很接近夜色,不過在林峰這種功力深厚的人眼中來說,倒不能隱形,因為做賊的第一條件,便是要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對任何異樣(此處缺了兩頁,掃描失誤,以後再補上。)

“哼,我嶽陽門從來沒有怕死的兒郎,你想殺我們,絕對要付出沉痛的代價,我絕不會把掌門分牌交給你們這些邪魔!”刁龍固執而堅決地道。

“好,既然連最後一次機會都不要,那只好讓你早一點去見你嶽陽門的祖師爺了。”白無常狠聲喝道。

“你早就沒必要說這些廢話了,我刁龍別的沒什麽,就是這一副硬骨頭!”刁龍手中的劍向外一展,整個人就像是山嶽一般,產生一種巍峨而威猛的氣勢。

他再也不像是一個老頭子,倒像是一只待發的猛虎,隨時都準備進襲那些弱小的食物。

“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嶽陽劍法是不是像傳聞中的那麽厲害。”白無常不知什麽時候,手中已多了一只哭喪棒,冷厲地道。

“不過看起來,這老小子還準備作垂死掙紮呢!”黑無常也多了一只黑漆漆的哭喪棒,與白無常的白色比,正似兩個極端。

兩人的哭喪棒斜斜舉起,漸漸有一股陰寒之氣從四周凝聚,一種慘烈的氣勢在他們兩支哭喪捧之間緩緩流淌,只要而遭慘烈的氣勢在虛空中一旦交激,便是他們驚天動地的一擊之時,四周的天妖教弟子,手持硬弓圍在四周,只要刁龍一有異動,將會成眾矢之敵之勢,過刁龍所選的位置都很好,兩邊有兩塊大墓碑相擋,至少減少了兩方的後顧之憂,而前後兩方都是大墳頭,也減少了很多箭矢的威脅。

刁龍知道,黑白無常聯擊的威力很大,所以他絕不能讓黑白無常達成聯擊之勢,於是,他動手了,他並沒有沖出那塊有很好掩護的地方,只是揚了揚手,但黑白無常卻驚了一下,那八名箭手也都驚了,手中的箭全都在同一時刻射了出去。

刁龍的身子一矮,又揚了揚手,他射出的是牛毛般大小的飛針,甚至連空氣都不吱上半聲,沒有絲毫聲息,連影子都很淡,淡成了一暮暮的夜色,淡成了湊冷而清幽的月光,因為這針根本就沒有什麽影子,完完全全地湧入了夜空。

但不可否認,這些牛毛小針能殺人,絕對不比那些勁箭差多少。

黑白無常知道刁龍放了針,所以他們的臉色都變了一下,那八名箭手也知道,在執行任務之時,他們對刁龍都進行過仔細的分析和討論,也便對刁龍的殺手方法都很有研究,當刁龍手一動,他便只手放箭;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些飛針從何而來,但卻知道絕對是要他們的命,所以他們放出箭後,非不似傻瓜一般等著飛針的來臨。而是迅速後倒,倒下去便是墳溝,也便是飛針勢所不能及的地方。

刁龍低下身子,不僅是為了避箭,更是以由身來加強自己彈身的力度,箭都從他頭頂掠過,有的深深地插入垃頭,有的激起一蓬碎土,有的則在墓碑上擊起一簇火花,卻沒有一支箭能射在刁龍的身上。

“啊,哎……”數聲驚呼,那幾個平躺而下的身體並沒有能及時地全都避開所有的金針,在此同時,刁龍的身化作一道流星,向黑無常飛擊而去,帶起一陣狂暴的氣流,似要將黑無常在他的劍下爆裂成千萬片碎肉。

白無常在此時也動了,身化白霧,在火把的閃爍下,顯得無比妖異,他並沒有直接擊向刁龍,而是將哭喪棒斜斜一揮,擊上虛空,在別人的眼中,這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動作,但在刁龍的感覺中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白無常並沒有什麽氣勁擊在刁龍的身上,但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勢緊緊地逼壓著他,就像是一根毒刺,深深地影響了他的情緒,總讓他有著一種壓力,錐心的壓力。

“好……”黑無常一聲低喝,手中的哭喪棒擊出一片火圃,在那火光的映照之下,就像有無數黑色而妖異的花朵在他的哭喪棒下綻開,並產生了一種邪異而陰森的氣勢,向刁龍的長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