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 一 章 九龍齊騰(第3/4頁)

白素娟大喜,叫道:“天賜,你已練成了胎息功,快起來吧。”

柳天賜爬起身來,問道:“什麽叫胎息功?”

白素娟道:“聽傳說,胎息功是內家武功中最為上乘的功夫,那龍尊是天下能惟一腹語的人,就說明他練成了胎息功。練成功,可以不用口鼻呼吸,而靠肚臍呼吸,就好像嬰兒在娘肚中一般,便是將你埋入土中幾日幾夜,也不會死。”

柳天賜想到自己無意中練成了這種神功,說道:“姐姐,你知道的真多!”

白素娟也很高興,笑道:“那不然人家怎麽稱我為萬事通呢!”

柳天賜信心大增,從懷裏掏出九龍珠,見一龍在珠中四爪飛天,擺頭作呼氣狀,不假思索,按圖上龍的神態,張牙舞爪,擺頭練了起來。

剛剛吸了口氣,便覺全身骨頭咯吱吱一陣亂響,便像有人用一把鈍刀,在他骨頭上亂刮一般,疼得他刷的浸出一身冷汗,此刻他再想收功,已是收止不住,四肢伸縮不停抽搐一般,便已全身骨節脫落,癱軟在地。

白素娟緊張問道:“天賜,怎麽樣?”

柳天賜伏地一動也不動,身子像完全散了架一般,微弱道:“姐姐,我……我的……骨頭都斷了……”話未說完,又是一陣鉆心刮骨的疼痛攻將上來,忍不住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白素娟這次心中有數,並不慌亂,將柳天賜抱了起來,放入那換骨洗髓池中。

池水呈金黃色,柳天賜被那池水一泡,不到一盞茶功夫,便悠悠醒轉,他只覺那水同樣能浸入他的肌膚,並且沁涼入骨,痛楚立減。接著渾身骨縫兒有暖氣流動,每一根骨頭漸漸變軟.自行氣動起來,隨著吱吱幾聲響,碎骨重新續接成形。

柳天賜伸臂蹬腿,已然運轉自如,且每一個骨節都比原來靈活不知多少倍,心中頓時喜不自勝。

泡了有半頓飯的工夫,柳天賜感到身上已毫無痛楚之感,這才爬起來。

白素娟道:“天賜,你伸臂踢腿看看。”

柳天賜依言而行,先將兩臂試著輪了輪,只覺兩臂關節像按上了滾珠兒,潤滑自如,前臂後轉,靈動如蛇。再將雙腿前後踢了踢,也是前可過頂,後可及肩,將腰後弓,頭可彎在腰下,腰背叠在一起,左施右轉,無不舒展靈活,要軟有軟,要硬有硬。

兩人興趣盎然,這種練法果真奏效。又見另一條龍,是條火龍,騰雲騰霧,口吐火球,柳天賜依式練了一會,非但吐不出火球,反而覺體內有無數個火球在上下翻滾亂轉,霎時間,燒得他口幹舌燥,面紅耳赤,兩只眼睛都變成了爐火的火炭一般,不由大喊:“哎啊,燒死我了,燒死我了……”雙手不住亂抓亂舞,頓時把眼一翻,便又昏過白素娟更是不慌,如法炮制,將柳天賜抱入紅色的池水中。過了一會兒,池水便咕嘟嘟泛起水泡,池面上蒸騰起靄靄的煙霧,似鍋水煮沸了一般。然而柳天賜身在沸水池中,卻覺體內灼熱不住地湧泄而出,過了一會兒,便已將三陽真火聚成兩枚鴨蛋大小的火球,吞納丹田,此刻他只感到神清氣爽,遍體生涼。

柳天賜從池中爬了起來,再作那火龍的吐火狀,張口用力一噴,“呼”的一聲,一股罡氣噴在石壁上,那石壁竟被燒焦了一大片。

白素娟站在旁邊,被一股熱浪—沖,頓時頭暈目眩,不由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脫口高興叫道:“好厲害功夫!”小臉通紅,拍手歡跳,神態可愛至極。

柳天賜在白素娟指點下繼續往下練,又在黑水池中解去玄陰毒,在黃水池中充盈了氣血,在綠水池中除去風塵。

他每度一次玄關,便要受盡人間最痛楚的煎熬,昏死過去一次,正合九轉輪回,九死一生的大劫數,經過這番脫胎換骨,易筋洗髓,化陽去陰的磨洗,從後天返先天,他已出塵脫俗,比以前的柳天賜又進了一步。

他的武功本已空前絕後,登峰造極,經過這番洗練,他體內的經脈已逆轉換位,陰陽化一,水火並濟,真元歸宿,神完氣足,從機能上他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九龍神功非常深奧,龍尊只練到第八層,而柳天賜現在已達到第八層,他想練出第九層,那才是真正的龍者至尊。他不吃不喝,亦不覺餓渴;不睡覺不歇息,也不覺得疲累乏困。

洞內不見天日,難分晝夜,柳天賜和白素娟也不知在洞內呆了多少時日,白素娟見柳天賜再也不會走火入魔,便放了心,倒在石床上酣然入睡。

柳天賜每練一條龍的變化,便得到一層感悟,越來越起勁。

不知練了多久,柳天賜已將九龍珠上九龍的變化全部練完,他只覺得體內真氣不住地鼓蕩,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無處發泄。他忍不住提氣縱聲長嘯,那嘯音似天雷墜地,又似虎嘯龍吟,在靈蛇神洞內暴響,滾滾不息,只震得洞壁都在晃動,地面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