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 十 章 觸景生情(第2/4頁)

綠鶚也認出來往袋裏裝錢的“金玉雙煞”和白素娟,平日他們用來裝人的袋子,此時裝滿了一袋的銀子,兩煞笑得合不攏嘴,綠鶚正要張嘴叫破,柳天賜用手碰了碰她.白素娟將頭發高高挽起,穿著幹凈的長衫,臉上冰冷如霜,柳天賜不由呆呆的望著她出神,心想:

在九龍幫的時候,白素娟被金玉雙煞帶走,怎麽和不老童聖、玉霞真人走在一起,他們到大同鎮來難道單純為了賭博,絕對不是,那就是來找郭震東報仇的,想到白素娟對自己的情意,心裏不由怦怦直跳.白素娟朝這邊掃了一眼,沒怎麽在意望著她的柳天賜,柳天賜暗道:

她認不出我了.

聶宋琴見柳天賜神色變化不定,便悄悄拉了拉衣袖,輕聲問道:“龍少爺,你怎麽了?”

柳天賜一怔,說道:“沒什麽,那白胡子老頭身邊的幾個人我都認得。”

聶宋琴問道:“那女的和你很熟麽?她長得真美.”

柳天賜眼珠一轉,說道:“那姑娘和我有過節,別看她長得漂亮,心腸可毒呢,今天我要和他們大賭一場,將他們制服。”

聶宋琴說道:“那你有什麽法兒?”

柳天賜湊到她耳邊,悄聲嘀咕幾句,聶宋琴皺眉道:“這種餿主意虧你想得出來。”柳天賜得意說道:“那白胡子老頭別看他嘻嘻哈哈,武功可高呢,我們今天有心情和他玩一把。”柳天賜心情極好,仿佛故地得遊,童心大起,就像是幾年前麗春院裏玩世不恭的柳天賜。

聶宋琴啐了他一口道:“萬一你把我輸給了人家怎麽辦?”

柳天賜道:“我柳天賜以前可是聽骰子聲才能入睡的,憑我的手段,怎麽會輸呢?你放心好了,沒有十成的把握,怎肯拿你作賭注!”

聶宋琴聽他最後一句話,心裏一甜,見他信心百倍的模樣,笑了笑道:“好吧,就依你,不過,你萬一手氣不順,輸了牌,我可就跟人家走了。”

柳天賜嘻嘻一笑,不再言語,綠鶚看了一眼春風滿面的柳天賜,心想:以前他不是這樣子的啊!

不老童聖坐在大台子中間大呼小叫,手舞足蹈,他面前堆著一堆衣物,跟著又有一個輸得脫了衣服。

其實這輸的人是震東鏢局的四個鏢頭,也都是賭桌上的一流好手,本來,原先的大同鏢局,門規極嚴,在白秦川的時候,從無人經營賭場妓院等下流行當,自郭震東作了大同鎮的龍頭老大後,對屬下極為放縱,鏢局裏的人,開始任斂橫財,敲詐勒索,欺街霸市,硬搶豪奪,無人敢惹,甚至做起黑道買賣,就這樣暴斂錢財。

這震東鏢局實際上是成吉思汗插在中原內地的一個陸地據點,和九龍幫上據點遙相呼應,如果成吉思汗一入中土,那麽他們便成了水陸兩大運輸部門,所以許多黑道高手都被郭震東收羅門下。

這四大鏢頭叫陳雄、李萬、楊秀、趙盛,是震東鏢局的四太高手,合成震東四虎.元宵節這天,四大鏢頭閑著無事,就湊在一起,來到賭場內,過一過賭癮。

看場子的嘍羅見是四大鏢頭來到,連忙讓進賭場內最豪華的賭房,四個人輪流坐莊,正玩在興頭上,忽然廂房門一響,從外面大搖大擺走進一個明眸皓齒的少女,那少女滿面含笑,大大方方的雙拳一抱,朗聲道:“幾位大爺好興致。”陳雄等人均一怔,一般的情況下,是沒有少女到這種場合來的,更何況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絕色少女,再往她身後一看,是一個嬉皮笑臉的老頭和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緊跟後面的是兩個怪模怪樣的怪老頭.

陳雄只覺少女有些面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奇道:“你們是怎麽進來的?”因為這是一間雅室,專供震東鏢局自家兄弟玩的地方,前面又有兄弟把守,外人是不許進來的.少女啟齒一笑,道:“大路朝天,各走各邊,在下自然是走進來的.”

李萬翁聲翁氣地道:“你是誰,這不是你玩的地方,回家抱孩子喂奶吧.”眾人哄聲大笑.

少女也不惱,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們偶經此地,見幾位大爺在此豪賭,我家老爺心中發癢,冒昧闖進來,欲與各位賭上一賭.”陳雄道:“怎麽?想和我們賭,你家老爺是誰?”不老童聖胸脯一挺,說道:“我就是.”話聲充滿童音,四人一怔,見是一個白發銀須、滿面紅光.眨著眼睛、使人看了就發笑的不老不少的老頭.少女笑道:“我家老爺家財萬貫,怎麽也花不完,又不想白送人家,但他一生好賭,且賭技平平,幾位不想發筆小財麽?”

四人你看我,我望你,搞不懂少女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不老童聖見幾人不大相信,吹胡子瞪眼睛,像是賭氣一般對身後的“金玉雙煞”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