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 五 章 毒門雙怪(第2/4頁)

柳天賜想道:唉,真是世事輪回,盛極一時的“九龍幫”到如今卻被阮星霸一夥人弄得烏煙瘴氣,成了成吉思汗南下的工具,不由黯然.說起“九龍幫”,“神偷怪”兩眼放光,變得神采奕奕,滔滔不絕又道:“這位癡癲祖師貌似呆傻,實則天賦極佳,其悟性非凡人能比,他一生嗜武成癡,卻又不肯拜師學藝,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瘋瘋癲癲,從未與別人露一招一式,還以為他不會武功,九龍幫高手如雲,大家閑時切磋技藝,他看也不看,有人談論武功,扭身便走。

“他認為,祖先留下來的東西雖好,卻是死的,己成規範,所以他對世間已有的武功決不染指,想獨創出世間獨一無二的武學來,決不步前人的後路.“他這種怪異荒誕的想法,幫中兄弟都感到好笑,說他是癡人說夢.“大凡世間能開創一派的武學宗師,除了有超凡脫俗的天資外,還需要先祖所傳的武學作根基,然後觸類旁通,苦心研磨,才能大徹大悟,獨樹一幟.“可這位傻二爺心智不成熟,像個頑童,在人們眼中是個取樂的傻人,且對各門各派的武學從未習練,便想獨辟它徑,自修自悟,獨創神功,開宗立派,豈不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麽?”柳天賜覺得那傻二爺想法頗為奇特,倒沒覺得有什麽可笑,好奇地問道:“那傻二爺成功了沒有?”

‘‘神偷怪”看都沒看柳天賜,像柳天賜不存在一般,自己一個人獨自對著一面冰冷的墻壁說話,自顧又說道:“癡癲祖師對眾人的欺笑也不放在心,每天吃飽了飯,就瘋瘋癲癲亂跑,有時十幾天不去幫中,不見人影。

“大家都很忙,哪有閑情去管他,再說,大家都知道他脾氣,雖然瘋癲,但不惹禍,因此他要算是九龍幫中最自由自在的一個人。

“在外面瘋,消失十幾天的傻二爺有時突然回來,大家夥只是隨便問道:“二爺,回來啦!’,他總是呵呵一笑!

“回到幫中的傻二爺除了依然和幫中兄弟取笑外,就一個人獨自看天上的飛鳥,江中的遊魚,他會癡癡呆呆的看上幾天,而後便悟出什麽似的,自言自語,甚至哀衰哭嚎,大家都認為傻二爺有一天終會真的瘋了.

“大家只好不再理他,任他隨意行事,讓他這個可有可無的人物自生自滅算了.“如此過了兩年,傻二爺行事愈發古怪,他不知從何處捉來許多毒蟲猛獸和惡禽怪鳥,什麽白狼、花豹、惡狗、兇鷹、怪蟲、烏龜、鱷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樹上爬的,水裏遊的,可謂應有盡有,當然最多的是蛇,大的.小的、花的、青的、長的、短的,包羅萬象,這些捉來的活物,被他關在九龍幫後面竹園的石窟裏,由他精心飼養,他把那石洞取名為神獸堂,自封為蛇王,後來,他就索性不再下崖,便在那石窟中與百蛇同食同宿。”

柳天賜想到那天與綠鶚跑到九龍幫的竹園,大家都不敢進去,原來那是九龍幫的一塊禁地,心中暗暗稱奇,禁不住說道:“傻二爺與那些禽獸毒蟲住在一趕,不會咬他麽?”

“神偷怪”道:“世間的兇禽猛獸哪有不吃人的?何況他捉的又都是禽獸中最兇殘歹毒之物!癡癲祖師初進神獸堂的那天夜裏,竹園裏獅吼虎嘯,狼嚎鷹鳴,整整鬧騰了一夜,那聲音混雜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弄得幫中的弟兄都心驚肉跳,整夜都睡不著覺.”

柳天賜心裏一驚,脫口道:“那傻二爺說不定已被那些怪物分吃了。”“神偷怪”道:

“當時幫中的弟兄們也都是這般想,第二天天一亮,大家都結眾到竹園的石窟看一下,頓時驚訝不已。”柳天賜忍不住道:“怎麽?那傻二爺沒有死人?”“非但沒死,而且絲毫無傷!”“神偷怪”嘆道:“只見那石窟中,癡癲祖師赤身裸體,全身一絲不掛地騎在一只花斑豹子身上,脖子上盤著一條嗤嗤吐著飛信的青花大蛇,肩上蹲著一只暴睛鉤嘴的金翅雕,右手—上托著一只碗大的翹尾青蠍,左手牽著一頭白報.在他那赤裸的胸背、腰腿及臂膀的肌肉上,蠕蠕而動,爬滿了大大小小五彩斑斕的蛇兒,那模樣既古怪可笑,又令人膽寒心跳,那癡癲祖師不知用何方法,一夜之間,竟把這些禽獸毒蟲馴得服服帖帖,此刻,他正騎在豹子身上,不住的大呼小叫,洞裏的那些毒蛇,似乎聽得懂他的言語一般,隨著他的呼喝,時而列隊成陣,時而又前行後退,時而跳躍飛舞,那情景真是世間罕見!”柳天賜心想:難道那傻二爺也服了“化獸神丹”不成?“神偷怪”繼續講道:“癡癲祖師一見有人上得石窟來,嗬嗬傻笑一聲,對著那些禽獸毒蟲不知說了句什麽,便見那些飛禽猛獸一陣猛嘯狂鳴,呼啦啦地湧出洞來,朝人們撲去,幫中弟兄雖然個個身手不凡,但哪見過這種陣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扔掉手中兵刃,抱頭鼠躥,連滾帶爬地逃下山去。”柳天賜緊張的心情松了下來,問道:“後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