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 九 章 名動天下(第3/4頁)

別看他身法怪異,不成章法,但明眼人一看,卻知他是大巧若拙,武功已臻化境,隨心所欲而至。

彭冰劍的曲劍更見辛辣,白光如虹,吞吐開闔,招招致命,且身法極快,縱高伏低,東奔西閃,只在一盞茶的功夫,已連攻六十余招淩厲無倫的殺著。

上官紅在兩人的輪番猛攻之下,哪敢絲毫大意,盡管有些吃力,但姿勢的美妙的確使人賞心悅目,同肖越和彭冰劍兩人的怪異身法相比形成鮮明對比。

再鬥數十合後,彭冰劍的劍招愈來愈快,肖越手中的哭喪棒傳出的哭聲,更見淒厲。

柳天賜在旁邊凝目以觀,從局勢看紅兒雖是氣定神閑的樣子,這是美姬劍法的宗旨所在,實則已是非常兇險,不由得握住長劍,只要一有意外就攻上去。

聶宋琴愛美,她在大都的皇宮中被許多人傳了武功,境界雖不高,但所學甚博,也決非庸手,但此時所看到的不是博大精深的武學,而是上官紅那飄逸美妙的身姿,心想:在和別人比鬥時也是這般美妙,天下少年誰不愛?她見了四大護衛和上官紅鬥上,本想喊停,可又想看下去,溜了柳天賜一眼,見他眼神之中滿是關切,心裏又失落得很,更不想喊了。

彭冰劍猛地一聲怪叫,那彎劍竟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軟帶,詭異曲折,飄忽不定,在一揚一挫之間,疾刺上官紅的左肩。

上官虹身形急起,藍光破空,身子彎了一個美妙絕倫的弧度,一劍兩使,兩招“無所不為”和“無情無欲”,在身子一彎之間同時使出。

便在這時,肖越和彭冰劍的身子猛然間貼地向後滑出丈余,就像有人用繩子套住他們的脖子,以快捷無倫的手法向後猛的一拉一揮。

就在此時,“當”的一聲,上官紅的長劍也落地了。

原來肖越急退的時候,哭喪棒已敲在上官紅的手背上。

肖越和彭冰劍身形滑出,立時便直挺挺的站直,這兩下動作本來是絕不可能,兩人動作一模一樣,膝不曲,腰不彎,陡然滑出,陡然站直,就像在全身裝上了機括彈簧一般,而身子之僵硬堅詭,似僵屍無異。

肖越的頭頂一道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因為他在打上官紅的手背時,身子滑出就緩了一緩,上官紅的長劍就刺中了他的“神庭穴”,如果深入數分,肖越就會死在上官紅的劍下。

上官紅手背腫起,也是感到驚駭,怕兩人再次攻上,連忙淩空一抓,地上的長劍應聲而起,落在她手中。

柳天賜身子一側,擋在上官紅的面前,紅發上人和哲絲克兩人不僅武功已臻化境,而且對中原武學也是了然於胸,但從未見到上官紅所使的劍法,更何況是一個女孩子,瞧她年紀不出二十歲,就算打娘胎練起,也不會有這等功力,兩人來不及喝彩,突地,剛站起的肖越和彭冰劍兩人又“撲通”一聲一齊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柳天賜護著上官紅退了一步,不知兩大魔頭要幹什麽。

肖越和彭冰劍跪在地上納頭便拜,說道:“肖越和彭冰劍已知錯了,請門主處罰!”

肖越不敢擦拭血跡,額頭上的血跡在寒風中凝結成一道血痕,面色如死灰一般,彭冰劍的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兩人的神態仿佛大禍臨頭,死期將至。

蝴蝶崖上只有七個人,除了肖越和彭冰劍外,其他五個人不知這是怎麽回事,顯然肖越和彭冰劍的樣子決不是假裝的。

紅發上人和哲絲克兩人齊齊打量上官紅,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竟然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神龍見首不見尾、詭秘莫測的“死亡門”門主。

肖越見上官紅沒說話,更是驚駭,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遲疑道:“我知道我們三人罪孽深重,門主決不會饒恕我們的,既然這……這樣,我們就……”

話沒說完,就舉起右掌向自己額頭拍去,同時彭冰劍也將彎劍向自己脖子抹去。

這一下太突然了,兩人似乎自盡的念頭已決,手法太快,如果出手攔截已是來不及,上官紅猛叱一聲道:“慢!”

兩人愕然停手,上官紅說道:“誰是你們的門主?”

肖越和彭冰劍對望一眼,肖越神色悲戚地說道:“門主盡可處決我們,但請求不要將我們掃出‘死亡門’!”

上官紅暗道:他們怎會將我認作死亡門的門主呢?我可從未入什麽門什麽教的,更別說是門主,這期間肯定有什麽不對,於是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叫上官紅,不是你們所說的門主!”

肖越搖搖頭說道:“難道門主真的不知?”

上官紅惘然點點頭,肖越說道:“剛才門主所使的可是‘美姬劍法’?”

紅發上人和哲絲克一聽,大吃一驚,心想:怪不得如此了得,原來還是“美姬谷”的人,他兩人雖然和肖越、彭冰劍一起在大都裏效力,但他們四人之間是極少交談,彼此之間了解更少,肖越和彭冰劍在大都裏極少拋頭露面,幾乎過著於世隔絕的生活,這次入中原也是輕易不露身份的,不想在銅陵被一個女孩叫破,當時兩人也是駭然色變,想不到兩人竟然是怕“死亡門”的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