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 七 章 隨形劍氣(第3/4頁)

柳天賜甚感奇怪,那向子薇如果第一招也像第二招那樣全然不顧直刺過去,韓丐天哪還有命在,他想不通向子薇寧願救腹而不要頭,更為詫異的是,他不識得“隨形劍氣”,見段安柯淩空一指,竟能凝聚一股劍氣而出,實乃不可思議,試想自己身上的真氣那麽深厚,也只能排山倒海的推出去,怎麽也不可能聚成一股劍氣。

上官紅見朱人貴橫掃向子薇腹部,向子薇頓時花容失色,拼命撤劍自救,她想到在樹林裏,向子薇對段安柯說什麽我有兩個月沒來……上官紅已有二十歲,該女人知道的事她都知道,原來這表妹已有兩三個月的身孕,不由臉紅起來,柳天賜朝她一望,幸好她臉上已塗抹得臟兮兮的,不容易看到臉色,但還是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段安柯一落站在台邊,雙眼關切地看著向子薇,儀表堂堂,衣著華麗,所帶的十二劍女皆一襲白衣,高矮一致,俏生生的站在他四周,與台上的丐幫長老和台下的丐幫弟子,個個蓬頭垢面,衣服檻褸,形成鮮明的對比,特別搶眼。

見韓丐天喝問自己,畢竟內疚,忙回答道:“是我父王。”

沒想到韓丐天滿臉贊許,微笑道:“果然是一奇才,年紀輕輕,竟能練成‘隨形劍氣’,實乃不簡單,但還不能做到隨形,火候不到,想你父王的隨形劍氣已能出神入化了吧?那樣老叫化子就比不上他了。”

段安柯冷冷地說道:“我父王怎比得上你的呢?韓幫主可棋高一著,該下毒手的毫不手軟,下不了毒手的就順手牽羊的拿走。”

除了柳天賜和上官紅,其他的人聽起來無不莫名其妙,本來向子薇也知道,但她拿著滴血的長劍站在那裏,眼睛定定地,不知在想什麽,段安柯說的話她可一句也沒聽見。

群丐先只覺得眼前一花,十三人衣著華麗登台亮相,淩空一指,用劍氣擊落朱人貴手中的打狗棒,其中有些丐幫子弟忍不住喝彩起來,但大多數對鶴立雞群的素裙錦服大感厭惡,加上又覺得段安柯裝腔作勢,說起話來酸不拉幾,甚是不順眼,台下就響起一片鼻孔冒氣的“嗤嗤”之聲,“他XX的,真是穿皇袍上茅房,哪來的野小子跑到叫化子這裏來擺闊。”

“不知是從哪家白衣妓院跑出來的公子,還挺能撒野。”……台下又“嗡嗡”吵成一片。

忽聽說是大理國段家小王爺,這大理段家的隨形劍氣,可是天下聞名,不知他來到這裏做什麽,聽他說話,對幫主甚為不敬,滿是睥睨和不屑。

韓丐天一生坦蕩磊落,有誰如此說他,不覺有點慍怒地說道:“段公子是來呈口舌之利?

我老叫化子跟誰下過毒手?又怎地順手牽羊?”

段安柯冷冷一笑道:“向伯父不是中了你的那天下無人能會的‘隔山裂嶽掌’?還有我家的《隨形劍氣》難道不是韓幫主順手牽去的?”

日月神教的眾堂主,原本都是仁義豪俠,對韓丐天一向景仰,只因教主向天鵬和各堂主出生入死,患難與共,情同手足,向天鵬遭人毒手,眾堂主怎麽也不相信是韓丐天所為,但鐵證如山也難有解釋,就帶著向子薇和教主的屍體趕到襄樊當面和韓丐天作個見證,如果韓丐天不能作出解釋,他們會要麽魚死,要麽網破,報此血海深仇,但由於還沒有確切的眉目,眾堂主對韓丐天還是不敢動粗,韓丐天一身正氣,大義凜然全不是小人和偽君子的作風,正在騎虎難下之時,向子薇一劍將韓丐天劃了一條血口,這可受傷極重,但韓丐天神功蓋世,居然還能撐得住,虎虎生威,不竟使人感到凜然,眾堂主不覺有一絲悔意。

段安柯走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用“隨形劍氣”的指法救了向子薇,顯然是友,但眾堂主卻不怎麽感激,加上說話之乎者也,稱向大哥為向伯父,似乎和日月神教關系非同一般,看子薇時,那關切的眼神火辣辣的溢於言表。

眾堂主對眼前這身著錦袍的段公於倒是一籌莫展,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韓丐天偷了他家的《隨形劍氣》,這可真是奇聞一樁。

大理段氏的《隨形劍氣》與龍尊的《奪魂心經》、武當的《百變神功》,還有天山的《雪花掌》、天龍派的《吐功大法》可都是代表武林至高無上的武學寶典,雖然沒有《奪魂心經》那樣惹得江湖中人拼著性命設法占為已有,但哪個嗜武的武林高手不想一覽秘笈,使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這韓丐天怎麽又跑到大理去偷得《隨形劍氣》,眾人都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段安柯和韓丐天,捕捉臉上稍縱即逝的神色,人說無風不起浪,這錦袍公子煞有介事的說出來,肯定有道理。

韓丐天見今天事情接連而來,先是日月神教的向天鵬死於他的“隔山裂嶽掌”就給他淋了一頭霧水,叫他迷惑不解,後來又冒出段安柯指名道姓的說他偷了《隨形劍氣》,自己與大理國的皇帝段永庭也是深交不淺,還被段水庭邀請到大理國的皇宮,兩人切磋武功,舉杯豪飲,好不暢快,後來發現江湖上出現了許多異常現象,就奔波在江湖中,已有三四年沒到過大理,反正已見怪不怪,心裏反倒平靜坦然說道:“段公子,你說我韓丐天偷你家的《隨形劍氣》可有什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