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 八 章 痛憶往事(第3/4頁)

“那為什麽向天鵬會這麽做呢?”

“他比我倆想得要遠.”

“想得要遠?”柳天賜自言自語道。

“說了半天,你要我怎麽幫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聽你的!”柳天賜笑了笑,他感到和白素娟談話有一種不膩不燥的感覺,很是投機,他想把自己所見所想的全都和盤托出,但又覺得不合時宜,說穿了他目前還是有點不相信白素娟.

“你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壺,是個空壺.“你所做的結果就是我的目的.柳天賜提了提酒”白素娟把自己面前的半杯酒遞給柳天賜

“我會把震東鏢局換成大同鏢局的招牌震東……”

“謝謝你,今晚太晚了,我倆改天再聊,娟收拾起東西。

“你不打算這幾天動身?”

“我還得處理好天香山莊的一些事,你很急於想回到日月神教?”白素娟沒等柳天賜回答接著說:“你先在天香山莊住幾天,開開心心地住幾天,這就叫敵靜我動,敵動我靜,你好好休息.”白素娟回眸一笑,走出去了。

月亮偏西,已三更了,柳天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幹脆披衣踱到床前,窗外夜深露重,如水的月光在樹林裏、石叢中流淌,多麽寧靜的夜晚.突然,柳天賜聽到一縷笛音裊裊升起,如一縷輕煙,若有若無,但又異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多麽熟悉的笛音,柳天賜感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摻和在血液裏在緩緩地流動,頭腦空白,渾身舒泰,柳天賜怔怔地站在窗前不由得癡了.這笛音抑揚頓挫,恰到好處,與自己體內洶湧奔騰的真氣絲絲入扣,好像牽引著自己體力的真氣穿走在全身的七經八脈。這笛音聽起來清婉,但穿透力是如此之強,能在潮聲中和柳天賜的嘯聲相和,非登峰造極的高手是不可能做到的.夜深入靜,這吹笛的人是誰?

柳天賜身形一起,手在窗欞上一按,借勢已上屋頂,柳天賜循著笛音一路來到天香山莊的後院,這後院是依著山勢建起來的圍墻,圍墻中間是一塊菜地,菜地的兩邊各建了一排平房,用來放柴和農具之類的擱房,但裝飾十分清雅,笛聲是從最東邊的一間小房裏傳出來的.柳天賜不懂音律,但這曲子似乎表達了男女之間一種纏綿悱惻的相思,柳天賜伏在對面的屋頂上,凝神傾聽,竟如醉如癡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露濕衣襟而毫無察覺。

隨著一聲輕輕的嘆息,笛聲戛然而止,柳天賜聽到關窗戶的聲音,才從夢中醒來,只看柳天賜身形一矮,如一片落葉貼在對面的屋脊上.柳天賜內功博大,能在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更何況有瑩瑩的月光傾灑在菜園裏.

對面的小房裏窗戶開著,可以看到霧氣繚繞,窗前坐著一個女子,披著長發,光潔的額頭,如星的雙目含著淡淡的憂思,一雙玉手有節奏地在竹笛上跳躍,紅唇輕吻在笛孔上,那麽聖潔端莊,柳天賜身上一顫,差點從屋脊上掉下來,他揉揉眼睛,沒錯,這近在咫尺和他心息相通的少女就是他魂牽夢繞的仙女姐姐!柳天賜差點驚呼出來.突然,笛聲戛然而止,就像蒼穹滑落一顆流星!

“朋友,夜深露重,何必趴在那裏鬼鬼祟祟.”

從仙女姐姐紅唇裏流出來的話也這般好聽。柳天賜正想從屋脊上跳下來,誰知有個人比他還快,從圍墻上一個雁落平沙,身體輕盈地落在仙女姐姐的窗前。

柳天賜穩了穩身子,睜大眼睛屏息而視,飛身而下的青年約摸二十三四歲,玉樹臨風,穿著絲織錦袍,頭發都濕漉漉的搭在前額,顯然已趴在圍墻上很久了,雙拳一抱說道:“我卓一凡打擾上官紅妹子的雅興,這裏向你賠罪.”

柳天賜心裏道:“原來仙女姐姐叫上官紅,幾年不見,仙女姐姐更顯得超凡脫俗。”他想起仙女姐姐站在他的小木床前,一聲‘弟弟,你還痛嗎?’溫暖了他五年,冥冥中,他一直覺得有人在記掛著他,在關心他,他一直為這種關心而感動不已,同時堅信這份感覺絕對不會錯,盡管他不通音律,但仙女姐姐的笛音已同自己心息相通,這種感覺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仙女姐姐一定會記得他的!柳天賜貼在屋脊上不能自已,思緒翩翩,露濕衣襟而渾然不覺。

“原來是卓公子,要不要進屋喝杯茶暖暖身子。”上官紅道.原來是熟人,惹得我虛驚一場,柳天賜心想道。

“不了,我有件事情和上官妹子說一下就走,本來我早就來了,又怕打擾妹子的雅興,就一直蹲在圍墻上,誰知還是打擾了妹子。”卓一凡臉上神色之間似乎確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講,但有避諱之嫌,又一句純粹是掩耳盜鈴的解釋,蹲在墻上也不用蹲這麽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