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 五 章 七海神珠(第2/4頁)

柳天賜既不敢坐在沸水這邊,也不敢坐在冰水一邊,他只好坐在冷熱交界的地方,剛一坐下,他看到對岸蹲著一排餓狼,陰森森地看著他。這群餓狼圍在洞口見柳天賜久不出來,在頭狼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進了洞,沿著洞口進來,看到柳天賜坐在水池中央,於是群狼又聚集在頭狼——獨眼狼的周圍,商量著什麽,接著又散開,似乎商量妥當,一個體格健壯的狼仰面躺在地上,四腳朝天.

柳天賜坐在石頭上,身體一邊凍得發抖,另一邊熱得大汗淋漓,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充滿了坎坷心酸,過著非人的生活,他的心仿佛被撕裂,為什麽這些不幸全都降臨在他的身上?

他覺得這世上柳天賜是最傷心的,僅僅惟一的一點溫暖是仙女姐姐,哦,仙女姐姐也許忘了他這個受苦受難的弟子,他望著碧藍的池水,覺得這世上真的沒什麽留戀,他打定了主意,反而覺得心裏泰然.

不知對岸的群狼在玩什麽把戲,好像這準備是沖他做的,可此時柳天賜的心平靜如水,靜靜地看著那只獨眼狼後退幾步,又如離弦的箭向前沖,四腳剛好落在躺在地上的狼腳上,躺在地上的狼四腿一蹬,徑直把獨眼狼踢射出去,獨眼狼向柳天賜撲來,而柳天賜卻與它不約而同的同時跳起,落入冒著水泡熱氣騰騰的水池之中,群狼悻悻的望著水上擴散的水圈,滿臉遺憾。

柳天賜投身入池,心存一死,忽然感到四周黑毛飄浮,原來沸水已把自己身上的狗毛脫個精光,這切膚剝皮之痛使柳天賜昏死過去。

柳天賜悠悠醒轉,他是被凍醒的,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己穿著一件透明的外衣,不是衣服,而是裝在一個透明的氣泡袋裏,原來自己沒死,反而沉到海底,在他的周圍擁著一批發光的魚兒,把海底照得透亮透亮.

海底真是一個奇妙的世界,密布的珊瑚礁邊也有高山、丘陵和平原,到處綠草萎萎,魚兒成群結隊遊來遊去,奇怪的是這些魚兒都對他很友好,連兇惡的鯊魚也過來跟他打招呼,憨態十足,柳天賜伸手摸了摸鯊魚的頭,鯊魚用鰭拍了拍柳天賜,似乎有一種稱己道弟的感覺,來看望柳天賜的魚越來越多,有兇猛的.和善的,大的、小的,爬的、遊的……他們浩浩蕩蕩托著柳天賜向平原走去。

這是一個一望無垠的平原,海草像是用梳子梳過-樣平整光滑,綠得醉人,把海水都染綠了.遊著遊青,擡著柳天賜的魚兒突然向四處逃竄,霎時逃得無影無蹤,只有柳天賜一人孤單的站在遼闊的平原上,幸虧柳天賜遭遇的事情太多了,反而見怪不怪.似乎遠處有極為恐怖的聲音,柳天賜側身細聽,的確有一種聲音,柳天賜快步向前跑去,吼聲越來越響,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海水激蕩,在他的面前,柳天賜看到一頭怪獸,這頭怪獸比牛稍大,身上發出綠光,長滿片片龍鱗,頭上長滿觸角,凸起碗大的眼珠射出兩道綠光,外翻的鼻子吹出兩道水流,巨口張開露出交錯的象牙,可在它的咽喉處鎖著一條鐵鏈,怪獸憤怒地吼叫著,拉動著鐵鏈攪得海水動蕩不已,滿頭如發的觸角,扭動著身軀,顯然它想掙脫鐵鏈,海底的魚兒似乎很怕它,都遠遠地避開。

柳天賜想到自己在崇山峻嶺狂呼奔跑,很同情這只怪獸,反正他對死有一種渴望,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他艱難地靠近怪獸,忽地,柳天賜肚子變得透明,發出紅、綠、藍三色光芒,那怪獸馬上安靜下來,眼光柔和地看著柳天賜,就像看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怪獸伸出觸須牽了牽柳天賜的手,柳天賜體內真氣激蕩,差點又要狂奔,但怪獸的觸須一離開他的手他又安靜下來,怪獸的觸須伸出來添添他的臉,他馬上感到體內真氣澎湃,觸須一離開,他又安靜下來,如此反復了幾次。

柳天賜知道這頭怪獸能誘發自己體內的怪氣,肯定與自己有某種淵源,而這種淵源卻要追溯到一百年以前。

在一百年前,東海有七座龍島,每島有一個島主,他們合稱“東海七龍”。東海七龍互相廝殺都想稱霸七島,成天興風作浪,危害百姓,中原武林推舉龍尊為武林盟主前往東海剿殺東海七龍。龍尊在東贏山上碰到這只怪獸,以絕頂的武功收服了,取名“十角麒麟”,他就騎著這十角麒麟,征戰十年,創下了“七龍歸一”劍法,蕩平了七龍島,東海七龍伏首稱臣,後來各自把自己的鎮島寶珠獻給龍尊,這七種顏色的寶珠分別稱作“避水珠”、“避火珠”、“萬毒珠”、“通靈珠”、“駐顏珠”、“吸功珠”,“化功珠”,這七顆神珠一經服用,水見其讓路,火見其分道,萬毒不侵,不管百獸還是千禽、億萬生靈,見其如見同類,能駐頗不老,吸取別人的功力,化解別人的功力,就能產生這七大功效.龍尊把這七顆七色珠放在龍宮入口處,後又被柳天賜全部吞服.再說龍尊統一東海七島,在東贏山閉關修煉,後又怕靈獸無人管治為禍生靈,於是將“十角麒麟”用鐵索囚在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