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5/7頁)

“大哥,我們會永不分離,是麽?”遙兒吐氣如蘭,在霍震廷的耳邊幾乎是呻吟著說出來,腦子中轟的一聲,霍震廷再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兩手自腦後伸過去,輕輕一扳,隨著一聲輕呼,遙兒的整個身子已是自後面被翻了過來,一下子跌在他懷中,雙手一緊,已是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遙兒滾燙的身體轟地一聲點燃了他內心壓抑已久的情意。

圓睜著一雙虎眼,霍震廷緊盯著羞澀難當的遙兒,大嘴一張,深深地吻下去,幾乎將她的一張小嘴完全含在了空中。唔的一聲呻吟,遙兒一聲呻吟,整個人一下子融化在了對方的懷中。

一雙手顫動著伸進了薄薄的衣衫內,急促而又笨拙地撫上那凝滑如玉地身體,一陣狂野的撫摸,讓遙兒的身體不住地扭動起來。一雙小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了幾下,又猛地挽住了對方的脖頸。

猛地伸手握住那豐滿地幾乎撐破衣衫的玉兔,霍震廷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雙腳用力,緊擁著對方平平地飛到了一邊的榻上。

身上陡地一涼,遙兒曲線玲瓏的身軀完全暴露在了霍震廷的面前。羞不可擋地蜷縮起身體,遙兒勉強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雙眼通紅的男人,一股熱流瞬間流遍全身。唔的一聲,又趕緊閉上了雙目,手卻愈發的將對方抱得更緊了。

忙亂中的霍震廷單手後揮,哧哧數聲,屋內的紅燭全都熄滅,屋中一時春色無邊。

天上的月兒悄悄地躲進了厚厚的雲層中,天色一下暗了下來。

春曉苦短日高起,太陽毫不知趣地從山頂上一躍而出,金色的光芒透過窗欞透了進來,遙兒披散著滿頭秀發,斜倚在霍震廷的身上,眉目之中,盡是一片幸福的光彩,手指輕輕滑過對方強健的胸膛,遙兒的臉又一次地變得通紅。

時光在二人的幸福之中悄悄地溜走。

“大哥,我要走了!”遙兒凝目看著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悠悠道。

霍震廷默不作聲,牽著遙兒的雙手,一絲傷感浮上心頭。

“大哥,我在家中等著你來娶我!”

又一次地將她擁入懷中,“好遙兒,你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來娶你!”

輕輕地推開他,遙兒笑著說:“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我昨天想了一首詞,今天寫來送給你,你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吧!”

走到桌前,玉腕輕揮,一行行正楷小撰躍然紙上。

含羞依醉不成歌,

纖手掩香羅

偎花映竹,偷傳情意,

酒思入橫波

看朱成碧心迷亂,

翻脈脈,斂雙蛾

相見時稀隔別多

又春盡,奈愁何。

一片相思難離之情,躍然紙上。霍震廷一遍又一遍地讀著這首詞,看著遙兒泫然欲泣的面容,從懷中掏出兩片玉環,誅仙劍嗆然出鞘,凝神片刻,劍光如雨,片片玉屑紛然落下。一道紅光閃過,誅仙劍回到鞘中,放在桌上的兩片玉環上赫然多了兩行字:但教心比金鈿堅,天上人間能相見。

伸手遙兒擁入懷中,霍震廷將一片玉塞進她的懷中,微閉雙眼,二人輕輕以吟了起來:“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情意終被雨打風吹去。

春天在不知不覺中從霍震廷的回憶中滑過,每當憶起遙兒那如花的笑臉和滑如凝脂的玉肌,總能讓他興奮不已,自己的混元神功和大羅周天神劍已突破了第五層,該是回到神劍山莊的時候了,到時候,請求師父代自己去向神力候莫候爺提親,憑著二位老人以前在沙場上曾經共同浴血的交情上,料想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一想到與遙兒相見的日子已是來遠,他就覺得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滿山的桃樹已是掛上了沉甸甸的果實,白中透紅,已是快要成熟的,要是遙兒現在在這裏那該有多好啊。霍震廷陷入了無限的暇思之中。

緩緩地拔出誅仙劍,霍震廷大喝一聲,大羅周天劍法已是運轉開來。斬風,逐電,殘月,射日,落星五式一氣呵成,毫無阻隔,漫天的劍氣四散開來,天地也似乎為之失色,當一道道劍光慢慢消逝的時候,霍震廷的周圍已是空蕩蕩的再無一物,數十丈內的樹木已是蕩然無存,連一絲渣漬也沒有剩下,滿意地用手指輕輕地滑過誅仙的劍鋒,霍震廷傲然迎風而立。天地這間,舍我其誰!

“啪啪啪!”一陣掌聲自不遠處傳來,霍震廷愕然望去,遠處的桃林中,一個須發皆白但卻修理的整整齊齊的老人身著錦袍,正自拍著手掌一步一步向他走來。莫候爺?霍震廷一時之間不由傻了,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不錯,那含著微笑,正一步步向自己行來的不是遙兒的父親莫候爺又是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