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滿臉陰鷲的漢子不安地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兇光,自從出那酒樓之後,那艷光照人的女子和其同伴就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後,不知是什麽用意。那粗豪漢子卻沒想那麽多,反而心裏暗自高興,盤算著到了沒人的地方夥同老三幹了那男的,辦了那小娘們。心裏想著美事,臉上便露出一絲淫邪的笑容。

陰鷲漢子看了一眼老四,心知肚明他在打什麽注意,不由心中貧然,這兩個人公然地敢於跟在自己的後面,只怕不是什麽好纏的角色,何況老四在酒樓中連接拉了好半天,這個時候還是臉色臘黃,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抽出鞭子,冷不防地就一鞭子抽在老四的座騎上,跟著緊催座騎,二人狂奔而去。

跑了半個時辰,二人才緩下來,正想松一口氣,身後馬蹄聲得得,陰鷲漢子臉色一變,回頭看時,那一男一女二人又跟了上來。心中不由大怒,我不欲生事,你等反而步步相逼。心中殺意頓起。那粗豪漢子此時也看出了不對,惡狠狠地對同伴說:“他媽的,這兩人不識好歹,找個地方做了他們。”

陰鷲漢子打量一上周圍的地形,嘴向一邊一努,二人向路旁一片松林走去。

飛揚和宛兒對望一眼,心中正中下懷,也是緊緊地跟了下去。

林子深處,二匹馬兒正在那裏安靜地吃著草,馬上的人卻不見蹤影。飛揚緩緩策馬向前走去,一雙眼睛警惕地四下打量著。

一陣風聲突地從頭上傳來:“兔兒爺,給我躺下!”卻是那陰鷲漢子手執一把緬鐵刀,從樹上飛撲而下,淩空下擊的勢頭極是兇猛。

飛揚雙腿一夾,馬兒向前猛地一竄,已是避過了這當頭一刀,那漢子在空中一個翻滾,刀刷地一聲橫切過來。

冷笑一聲,飛揚斜身,伸臂,雙指屈指一彈,叮的一聲,正正地彈在刀脊上,陰鷲漢子手上一麻,鋼刀幾乎脫手飛出,心中大震,人已是落下地來。

就在飛揚遇襲的同時,宛兒也是遭到了偷襲,粗豪漢子從樹上飛撲而下,兩手箕張,口中不幹不凈地大叫道:“美人,到哥哥這兒來!”

宛兒眉頭一皺,側身一讓,長長的袖子甩出,裹住漢子的左手,用力向旁摔去。

用的力量並不大,但落下地來的那漢子忽然殺豬般的慘叫起來,右手捧著自己的左手,在地上蹦來跳去。包括飛揚在內,二人都驚訝地回頭望去,卻見那漢子的左手在這轉眼之間,已是紅腫發亮,快有他的大腿粗了。

“毒!”陰鷲漢子倒抽一口涼氣,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就下了毒,委實讓人心驚。身形閃處,已是站到了同伴身邊,情知今日已是討不了好去了,剛才和對手一交手,已是知道對方武功極高,只是不知為何要跟上自己。眼珠亂轉,開始想著安全離去的方法。

宛兒笑吟吟地看著那粗豪漢子,道:“胖子,那碗酒好喝不?”

二個漢子恍然大悟,感情是那粗豪漢子在酒樓中汙言穢語沖撞了這二人,才不依不饒地趕了上來。粗豪漢子恨恨地看了宛兒一眼,只不過嘴上討了點便宜,今日便連接兩次中毒,正要開口大罵,身旁的同伴已是狠狠地跺了他一腳,將快到嘴邊的話又趕了回去。

陰鷲漢子踏前一步,抱拳道:“原來是一場誤會,在下天鷹堡歐陽無祿和兄弟歐陽無壽給二們賠禮了,我這兄弟人粗魯,說話沖撞了這位姑娘,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聽到這二人的名字,宛兒不僅失笑,別家起名字總是要討個口彩,他這二人倒好,一個無祿,一個無壽。

嬌笑一聲,“那定還有一個歐陽無福羅?”

歐陽無祿聽出了對方的調侃之意,忍住了氣,道:“那是我二哥!”

宛兒不由格格嬌笑起來,“那你還有大哥,可不知叫什麽?”

“大哥叫歐陽三無!”

哈哈哈,這下連飛揚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歐陽無祿心中大怒,正待發作,就看見四弟的手此時竟是越腫越粗,紅中發亮,口氣又不由軟了下來:“今日我四弟得罪了姑娘,我在這裏給姑娘賠不是了,還請姑娘相賜解藥。日後江湖上相見,我天鷹堡定對姑娘禮遇三分!”

宛兒笑道:“你得罪了我倒不打緊,但你得罪了他,可就難辦了!”纖纖十指一指飛揚。

歐陽無祿轉身道:“朋友,今日我兄弟無禮,得罪了貴眷,還請原諒則個。我天鷹堡在江湖上略有薄面,以後碰見了,閣下就是我天鷹堡的好朋友了!”口中一叠聲地說著賠禮的話,心裏卻在盤算著以後邀上大哥和二哥,再來找回這個場子。一聽對方竟然將宛兒當成了自己的內眷,飛揚不由一陣好笑,回看宛兒一眼,卻是見她暈生雙頰,連露在衣領外的脖子都紅了,卻是微微垂著頭,並不出聲反駁。看見飛揚回頭看向自己,宛兒更是一陣羞澀,但心裏卻反而隱隱生出一比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