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頓失先機(第3/4頁)

這時司馬雄走近來道:“殿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請殿下速速決斷。”

我肅然道:“司馬將軍,殿下安危寄予你手,哲重托於你。”

司馬雄施禮道:“末將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護殿下殺出重圍。”

我又看向荊遲道:“荊遲,你是殿下身邊大將,這次你身擔重任,不可懈怠。”

荊遲苦澀的笑道:“若是我不盡力,最多先生罰我多抄幾本書。”

他們雖然聽我說有自保之道,可是誰都知道那是不可確定的事情,他們突圍,還有三分生機,我留下來卻是生機渺茫,可是他們自問無法攜帶我突圍,心中的愧疚更讓他們充滿了憤怒和殺機。

李贄看向董缺,這個沉默的青年,沉聲道:“董缺,你若能保護隨雲和本王重逢,本王必定重重有賞,就是你從前有些什麽不好之處,本王也絕不加罪。”

董缺神色不變,只是輕輕施了一禮,我卻是微微苦笑,看來雍王還是對董缺的身份起了疑心啊。

李贄大步走出殿門,掃視了全副武裝的眾人一眼道:“都是本王連累你們,現在太子謀逆,意圖殺害本王,諸位隨本王突圍,乃是九死一生,贄無以為報,唯有當天立誓,若是本王幸免於難,諸位都是本王患難之交,必有重賞,若是有膽怯者,可以留下投降,本王絕不怪罪。”

眾人都知道不能大聲,都是沉聲喝道:“太子無道,聖聰蒙蔽,殿下身系大雍社稷,臣等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李贄一揮手,在司馬雄和荊遲保護下當先上馬,疾馳而去,這雅寧軒只留下我和董缺二人,我看看董缺,笑道:“你怕不怕?”

董缺淡淡道:“公子都不怕,董缺又有什麽可怕的,不知道公子如何安排。”

這時,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而我也丟下一個火把,點燃了司馬雄等人收集的可燃之物,火光中,我蒼白的面容帶了幾分血色。

在雅寧軒之外,聞紫煙和燕無雙帶著五十名鳳儀門劍手,正在監視雅寧軒,韋膺則已經到了月華門,拿著“聖諭”指揮禁軍準備伏擊雍王一行,憑著韋家的聲望和皇上的手諭,那些禁軍雖然心中疑慮,可是卻也不敢違背命令,畢竟對他們來說,皇上才是他們效忠的對象,縱然如此,最接近雅寧軒的地方,韋膺還是安排了鳳儀門可以完全控制的部分禁軍,以便減少雍王逃脫的可能。

就在他們有些心焦的時候,突然,雅寧軒大門敞開,雍王身穿金甲,手執馬槊,高聲道:“太子謀反,意圖殺害我李贄,本王乃是天策元帥,焉能被小人所害,凡我大雍子民,不可受奸人挑唆。”言罷,在司馬雄、荊遲左右護持下,率領百騎沖殺而去,這獵宮本就是秋狩所使用,所以宮中禦道皆可縱馬,聞紫煙一愣之下,眼看這些人就從眼前沖了出去。

聞紫煙反映極快,心道,他們的方向正是月華門,想必是想去向皇上申訴,我們不妨在後面阻截他們的後路即可。便一聲輕嘯,四下皆聞,帶著禁軍從後面合圍而去。

月華門設伏的韋膺,聽到雍王的大喝和聞紫煙的輕嘯之後,心中一凜,立刻下令準備弓箭,自己卻帶著一千禁軍迎了上來,畢竟,他要防範雍王從別的方向突圍,雍王精通兵法,他可不認為雍王會走向這條明顯的死路。

月光之下,一道黑箭和身穿青色衣甲的禁軍迎頭相遇,荊遲一聲大喝,手中馬槊閃動,將那些未曾騎馬的禁軍掃蕩開來,司馬雄的馬槊也不等閑,鮮血四濺,雍王大喝道:“本王李贄,誰敢攔我。”手中的佩刀閃動,斬殺了一個禁軍,那些禁軍若是對敵自然是前仆後繼,毫不畏懼,可是面對心中仰慕已久的大雍軍神,戰意低落,只是瞬息之間,雍王指揮的鋒矢陣已經沖破了禁軍的封鎖,站在遠處指揮的韋膺一皺眉,他可是不便出手的,因為他要維護欽差的身份。這時,聞紫煙身影顯現,快如閃電,幾個縱越已經逼近雍王側面,然後身劍合一,向雍王疾刺而去。

這時雍王一聲號令,明明已經接近月華門的軍陣迅速的轉身向西南方向突圍而去,若是有高明的將領指揮,或許還可事先設下防線,可是在場的韋膺和聞紫煙都不是精通軍陣的將領,事先也沒有料到雍王會發覺陰謀迅速突圍,所以一愕之下,已經看到雍王再次突破後方禁軍的薄弱防線。

聞紫煙高聲道:“反賊是想和裴雲會合,不能放過他,追。”

這時,雅寧軒突然火起,火勢蔓延的極快,煙塵蔽目,雍王的鋒矢陣就從雅寧軒的邊緣沖過,直仆獵宮西南方向的角門。就在雍王剛剛越過雅寧軒的時候,一道劍光從地上電射而出,直撲雍王,一個雍王親衛從馬上躍起,手中的長刀劈下,劍光刀光一觸而滅,那個親衛從半空中墜落,鮮血灑落,而那道劍光卻也不能再進一步,雍王已經沖過了雅寧軒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