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錦繡前程(第2/3頁)

李援點點頭道:“卿的意見很中肯,這樣吧,這次就讓太子替朕到太廟告祭,然後在文華殿接受百官朝拜,這就替朕擬旨。”

雍王李贄得知這道旨意之後,面沉如水,徑自走向王府西側的寒園,江哲嫌棲鳳軒太華麗,在王府外府轉了一圈,挑中了這處最偏遠的園子,打理了一番住了進去,走近園子,李贄看到隱在暗處的侍衛,滿意的點點頭,他特意吩咐加強了這裏的守衛。走進園門,李贄看到原本荒草離離,花木雜亂的園子已經整理的頗為雅致,滿意的點點頭。這處園子原本也是客院,可是因為位置偏遠,除了照顧園子的兩三個仆人侍女和巡夜的護衛之外沒有人注意這裏,所以漸漸的園林荒廢了,這次江哲轉了一圈,看到這裏之後,常總管原本十分羞愧,還要重責照看這裏的仆人,卻被江哲婉言勸止了,江哲喜歡這裏的清凈,便住了下來。他性子和順,只要沒有過多的人來回走動就很滿足了。李贄很細心,特意讓總管詢問李順江哲的喜好,好讓江哲住的舒舒服服。所以李贄雖然心裏焦急,但是看到雅致的環境和訓練有素的仆人還是微微的笑了。

走進江哲的起居之處,李贄看到江哲正在棋台前看著棋局,江哲性子閑散,這間頗為寬敞的起居室是前廳後臥的格局,中間隔著一扇屏風,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後面雅潔的床榻和帳幕,前面的小廳不算太大,但是棋台、琴台、軟榻、書架、書案無一不全,十分舒適清雅,帶著濃厚的書卷氣。

看到李贄進來,和我對弈的小順子站了起來躬身行禮,我卻在那裏絞盡腦汁的想著下一步棋應該怎麽走,唉,當初是我教他下棋,可是我現在和他下棋是輸多贏少了。這時我聽到小順子說道:“公子,殿下來了。”

我擡起頭,看到李贄愁容滿面,驚訝地道:“殿下,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贄坐在我對面,苦澀地道:“父皇下詔,今年讓太子替他告祭太廟,這樣一來,太子儲位穩固,先生,你說本王該怎麽辦呢,唉,先生,錦繡盟在長安的勢力被太子鏟除,我們若是早些行動就好了。”

我笑道:“殿下怎麽忘了,我們原本不就是要示弱麽,如今太子儲位穩固,正好讓他得意,欲取之,先與之,這不正好麽,殿下不必憂慮,新年之後,就派石先生護著世子到幽州去,這樣皇上和其他人都會以為殿下為後路打算,這樣太子就會放手逼迫殿下了,而皇上就會體念殿下的功勞,對殿下開始回護,這樣一來,殿下安全無虞,而太子的忍耐力就會下降,甚至對皇上生出怨恨。”

李贄也是聰明人,立刻明白過來,道:“原來這些早在先生掌握之中,本王倒是過於焦急了,先生,你說的人已經安排妥當了麽?”

我淡淡道:“殿下請記得,我們從沒有安排過什麽人?殿下是臣,太子是君,臣子怎麽會在太子身邊安插密探呢?”

李贄會意的笑了,道:“先生,新年父皇必然大宴群臣,先生已經是天策帥府的司馬,四品官員,已經可以面君,而且父皇提過想見見你,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我原本不感興趣,但是想到趁機見見太子和群臣,對於我來說十分有用,便點頭道:“臣也想見見朝中的文武俊傑。”

在城中一處民宅的密室之內,兩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一坐一臥,神情悒郁,坐著的中年人看著昏暗的油燈,突然道:“弓老大,你那個朋友真的靠得住?”

躺著的中年人笑道:“劉頭兒,你放心,姓寒的以前是軍中的密諜,殺人如麻的刺客,雖然不知道他怎麽發了財,可是你看,沒有他通風報信,沒有這件密室,我們早就進了大雍的天牢了。”

坐著的中年人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是你看,咱們現在朝不保夕,他卻是富家翁,他這樣熱心,我總是放心不下。”

弓老大正要反駁,密室的門開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道:“劉統領,你的疑心還是真不小,寒某如今富甲一方,若不是念在同是蜀國的臣民,誰還會管你們的閑事,你們可知道,若是給主上知道,寒某就是性命無虞,只怕也要脫一層皮啊。”

劉統領連忙站起身道:“是小弟失言,抱歉,不知道寒兄弟的長上是哪一位?”

寒無計笑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寒某如今是天機閣總管,我們閣主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金銀財寶,所以不管什麽地方,不管什麽人,只要有錢可賺,就有我們的影子。”

劉統領眼睛一亮道:“原來是天機閣,誰不知道天機閣在南楚的潛勢力,只怕南楚的大商人十有三四都是天機行會的成員,想不到寒兄在天機閣地位如此尊貴,真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