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祖菁的第一次(第3/8頁)

“哈哈,原來阿韶你也有對我心服口服的時候。”唐鬥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手舞足蹈,已經有些忘乎所以。

“……不過今夜之後,我若是查出你殺敵的法門,你在我心中地位,恐怕……”魚韶冷笑著擡起右手,在胸前做了一個落葉飄零的模樣,撇了撇嘴。

“呃,別,別……”唐鬥心頭一慌,連忙擡臂抓住魚韶的右手,用力搖了搖,“這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做到的。”

“是嗎?”魚韶揚了揚眉頭。

“我對天發誓。嶽家三兄弟本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我惡鬥三個時辰,連他們的汗毛都沒有傷到。結果就在我開始施展鐵骨寸金的時候,他們三個突然間齊刷刷人頭落地,仿佛被一股無形劍氣所傷,鮮血濺了我一身。”唐鬥將頭附到魚韶耳邊,小聲道。

“難道是你家傳的鐵骨寸金有別的玄機?”魚韶輕拂著自己尖尖的下頜,喃喃道。

“也不可能有一招殺死三個魔劍公子的實力吧?”唐鬥低聲道。

“手!”魚韶皺了皺眉頭,對他低聲說了一句。

“嗯?……哦!”唐鬥這才發現自己仍然在緊緊攥著魚韶的右手,他臉一紅,忙把手松開。

魚韶扶了扶右手的手腕,沉吟道:“嶽家兄弟是天魔解體大法的獲益者,他們的魔功已經超出了現今最厲害武功所能達到的水準。我想即使令他們獲得魔功功法的制造者,武功也不可能達到這種超群的境界,如果他受到這些魔化高手的反噬,卻又如何抵擋?”

“嘶……”聽到魚韶的分析,唐鬥雙眼一亮,“你是說這些魔化高手的制造者,應該收藏著一種控制他們的手段。這麽說非常合理!我記得英雄會開始的時候,我看到鬼樓的一群手下簇擁著一個神秘的黑衣人也來赴會,人人身上都帶著一個竹筐,似乎有些不可見人的東西。鬼樓地處南疆鬼蜮,魔化高手的來襲與他們絕對脫不開幹系。也許他們手裏正好攥著控制這些魔化高手的手段。”

“我這個推斷唯一不合理的是,嶽家兄弟行事之前都口口聲聲說是遵照主人吩咐,他們到底做了什麽違反準則的事情,令到這個控制者痛下殺手,一口氣殺死三個嶽家人以作懲戒?”魚韶搖著頭說道。

“也許是因為他們花了太久時間和我放對。嘿嘿,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他們才會一命嗚呼的。”唐鬥說到這裏,頓時再次得意起來。

“……”魚韶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一時之間也只能作此設想。

就在魚韶唐鬥小聲議論的時候,昆侖派高手捷率此時已經高舉酒杯,含笑來到魚韶的面前,雙手舉杯,朗聲道:“魚當家,桂園一戰,你多次出手相救,解了我數次危急,捷率衷心感謝,在這裏我敬魚當家一杯。”

魚韶連忙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微微一笑:“你太客氣了,你對我也是多次相救,我魚韶很是承情。桂園一戰,捷率兄弟以一人之力接下嶽環大半攻勢,劍法遠超余子,佩服佩服,請!”

說罷她一仰頭,與捷率同飲了一杯酒。

“魚當家果然爽快。不想中原女子,慷慨豪爽處與塞外姑娘不相上下。不知誰家兒郎有此幸運,能夠成為魚當家的夫婿,與你長相廝守?”捷率放下酒杯,突兀地問道。

“嗯!”聽到捷率的話,唐鬥噌地站起身,對他怒目而視。但是捷率此刻滿眼裝的都是魚韶的倩影,完全看不見唐鬥此刻冒火的雙眼。

魚韶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爽的漢子,不禁感到有趣:“小女子浪跡江湖,孤身一人,逍遙自在,並未嫁人,何來夫婿?”

“魚當家,在下乃是塞外孤兒,自幼被家師收養,習成上乘武功,在西域頗有薄名,一生從未對任何女子動心,今日有幸一睹魚當家絕世風華,不禁傾倒,如蒙不棄,捷率願一生為奴,常伴佳人左右。”捷率說到這裏,滿眼俱是渴望之色,目光灼灼,照在魚韶的臉上。

“呃……”魚韶怎知捷率身為塞外之人,不解中原禮數,行事竟能豪爽至此,她幹咳一聲,支吾著說,“這,這,捷率兄弟,小女子麾下風媒上千,從不缺人使喚,為奴之事,還請你收回成命。”

“哇,一生為奴,你可真是饑渴很久啦。”唐鬥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會這麽求婚,新奇之余,一股怒氣也隨之化為嘲弄之情。

捷率此刻心神都在魚韶身上,他從背後伸出左手,手上攥著一把艷麗華貴的牡丹花,擡手送到魚韶面前,道,“魚當家,我知道這次提親,行事魯莽,沒有準備漢家兄弟的三書六聘。希望這把鮮花能夠表達我對你的心意。這艷麗的木芍藥正代表魚當家閉月羞花的美麗。”

“這花……”魚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捷率手中的花朵,不禁一怔,“怎麽這麽像我養的歹劉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