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前因後果

“華山弟子蕭辰，見過真傳李聖師兄！”聽著李聖自保身份，得知李聖乃華山真傳弟子，蕭辰當即肅然起敬，已然明白，他猜測的沒錯，李聖絕對能夠與武當十大弟子步青雲可比，拱手叫道。

“呵呵，蕭師弟不必如此，我華山師兄弟之間皆都和睦相處，如同家人一般。江湖之上其他名門大派的禮儀，並不適合我華山！在我華山，不論是真傳弟子還是上院弟子，甚至是下院弟子，其身份都是平等的。”李聖呵呵一笑，揮了揮手。

聽李聖這般說，蕭辰收回了手，暗暗對華山充滿了好奇。這些時日來，他接觸過的華山人，似乎皆都與江湖上其他人都不同。他們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勇氣，更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堅韌。更令蕭辰頗為感慨的是，不管是他遇到的趙凡，還是林鋒，即使身處絕境，卻仍然抱有希望，似乎擁有著某種強大無比的信念。

這信念蕭辰並未找到，卻也從趙凡林鋒還有眾多死去的華山弟子身上看到了。他們慘遭折磨，陷入生不如死之境，也能夠保持著屬於華山的弟子的風度，更未失去信心，而是在一直默默承受著。

承受著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對於林鋒師兄他們來說，死去反而是一種解脫，倒是活下去，反而更難，令人震撼。

蕭辰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信念，讓他們能夠忍受著常人不能忍的折磨，一直抱有希望。或許在李聖身上，他能夠找到這種信念，找到這種獨屬於華山人的百折不饒的骨氣與一直抱有希望的信念力量。

當即將從自己如何成為華山弟子，又如何機緣巧合學到了種種華山武功說給李聖的，詳細無比，所做所見之事，一一道出：“李聖師兄，師弟是由趙凡師兄傳授的《華山劍法》從而成為華山下院弟子。又從林鋒師兄留給我遺物中，學到了《華山心法》與《太嶽三青峰》劍法.。。”

當即將當初臥虎山地牢內所見情形再次描述一遍，說著林鋒師兄最後說的話。

“林鋒師弟.。。”聽著蕭辰詳細描述臥虎山地牢之內，所見到的華山弟子橫屍遍地情形，聽見林鋒最後一刻，也對自己身為華山弟子而感到驕傲，生為華山人，死為華山魂的堅強信念。李聖雙拳緊握，青筋爆出，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神色痛苦又頗為後悔。

“李聖師兄..？”蕭辰見李聖神色失常，忍不住一臉擔憂的詢問。

李聖收斂了情緒，對蕭辰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蕭師弟你定是好奇，我為何能夠如此之快的找到你，而且對你所做之事如此清楚？”

“確實，剛才酒樓之內，我還以為李聖師兄是武當的人，當時心中還震撼武當弟子的速度與效率竟然如此之快，追蹤手段如此高強，將我駭到了。”蕭辰用力的點了點頭。想到剛才誤以為李聖乃是武當弟子一幕，蕭辰現在還有一些後怕之意。甚至有些凝神凝鬼，是不是自己身後就跟著武當的人，只不過他沒有發現罷了。

李聖微微一笑：“其實我一直跟在你身後，只是你並未知曉罷了。”

“啊？”蕭辰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道：“李聖師兄你跟蹤了我多久？”

“足有兩個多月之久了吧。”李聖想了想答道，而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你之前所說，臥虎山誤以為你們是救林鋒師弟他們的人，將我華山弟子趕盡殺絕了。其實你不應該自責，自責的反倒是師兄我。”

“這是為何？”蕭辰臉上的驚詫之色更濃了，他確實因為他們前去攻打臥虎山，反倒害死了一群華山弟子，心中倍感自責。甚至想過，若是他們沒有攻打臥虎山的話，或許華山弟子就不會被臥虎山的山匪全部殺死了。

李聖嘆了嘆氣，解釋道：“他們把你們幾人誤以為是我李聖了，我此次行走江湖，所為的便是救出林鋒師弟他們。因為聽說林鋒師弟他們被轉移到了臥虎山進行秘密關押，因此前去救林鋒師弟他們。只是路途上，一路被武當的步青雲給纏住，從金門武林腹地，一直被其纏到西域荒漠之中。”

“我繞了一個大圈，由西域向北，走入草原，又從草原南下趕回茂城，這才將步青雲等人給擺脫。卻也因此繞了遠路，誤了時辰，趕到臥虎山之時，才發現林鋒師弟等人已然被害，也看見了蕭師弟你給林鋒師弟他們弄的安葬之地。返回茂城之時，卻打聽到蕭師弟你被人出賣，當證指出你是華山弟子的身份，被武當的人追殺。”

“在茂城打聽到前因後果之後，過了一夜，又聽聞你挖走了大愧樹下的藏寶之地。我立即想到，蕭師弟你定會找個找個地方隱藏起來，找的地方也定會是深山老林，罕無人煙之地。因此前去尋找，倒還真發覺了你的蹤跡。在一座山崖上閉關練功起來，我也並未與你相見，而是偷偷觀察你起來。一直閉關了兩個月之久，我一直在山崖下面住下等候。離開之時，也是遠遠吊著。”